“嘶!”
望著仰面躺在地上如死狗般的鐵木,絕大多數都不禁臉色大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拳!
只出了一拳!
原以為看起來細皮嫩肉最多撐不過十招的小侯爺,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要不是看著鐵木被杜笙一拳打翻在擂台底下,當場吐血昏迷,說不定還真有人以為他早就被暗中收買,故意配合演戲呢。
靜!
全場除了杜笙故意輕輕拍打衣袖的聲音外,便只剩下了眾人重重的呼吸。
“神木寨鐵木,敗!下一個!”
李牧眼皮狂跳了幾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朗聲宣布結果。
“嘩∼”
李牧的一聲大喊,瞬間讓演武場沸騰了,哪怕鐵木已經被他的族人抬走了,這些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咯咯咯咯,小野狼,你不是說一拳就能將人家打趴下麼,愣著干嘛,上啊。”
屠牡丹咯咯嬌笑一聲,盯著段狼故意打趣道。
他們幾個無論是眼力還是實力,都遠超一般人。
或許別人沒看清杜笙剛才打倒鐵木的那一拳,可段狼和屠牡丹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在他們眼中杜笙剛才無論是出手的速度、力度、角度都恰到好處。
所謂窺一斑而見全豹,一拳之後,再無人敢小覷這位尚未束發的小侯爺了。
“媽的,這小子隱藏的好深!哪個王八蛋說他文不成武不就的?”
苗天虎臉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就連他都不敢百分百保證一招打倒鐵木,可杜笙就那般風輕雲淡的做到了。
這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不安和威脅。
“下一個!”
見沒人站出來,李牧高昂著頭再次大聲喊道。
“我就不信你真有那麼厲害!”
人群中又有一名壯碩的青年站了出來,戰意十足的徑直登上了擂台。
“報上你的名字。”
杜笙仍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問道。
“算了,還是打完了再說吧,現在說了我也記不住。”
就在對方將要開口時,他緊接著又補了一句,頓時將對方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堵了回去。
“你!”
站在杜笙對面那名青年氣急,果斷含怒出手。
他拳頭剛揮出一半,杜笙猛然欺身近前,雙手齊捶,一招就將他再次打的飛出擂台,摔在地上掙扎了好幾下都能爬起來。
一招致勝!
還來不及沸騰的眾人不禁又安靜了下來,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第一次一招制敵還可以說他的對手大意輕敵,然而第二個人又被一招擊敗,這就只能靠實力了。
“要是我全力施為,恐怕這家伙會直接被捶死當場吧!”
杜笙望著再次被抬下去的對手,暗暗在心中猜測。
剛才那招進步劈把捶他只用了七分力道而已。
“下一個!”
“下一個!”
“下一個!”
……
接下來又連著有十三人代表自己的寨子登上擂台,實力最強的人在他手上也只堅持了不到十招。
大多數人連三招都扛不住。
連戰十五人,杜笙雖然沒有受傷,可體力消耗巨大,饒是他有心意把這門威力巨大的拳法在手,也不禁累的額頭冒汗,大口喘息起來。
連戰十五名九鄉十八寨的強者,其中還有兩名被譽為嶺南七雄的年輕高手,圍觀之人早已從最初的震驚變的麻木習慣了。
“下一個,誰來!”
杜笙雙拳微微有些發顫的站直身體,望著飛狼寨、黑苗寨和蛇巫寨這最後三個寨子的人朗聲問道。
段狼苗天虎全都臉色凝重的看著台上顯然已經消耗過度的侯爺,一時間誰都沒有先站出來。
“苗天虎,你不是說要割下本侯的人頭為你兄弟報仇麼,你還在等什麼,上來呀!”
杜笙的目光從屠牡丹和段狼臉上掠過,最終盯在了苗天虎身上。
“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苗天虎咬咬牙,用力吸了口氣緩緩從朝擂台走了過去。
他所過之處,眾人紛紛後退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連戰我九鄉十八寨的十五名勇士,侯爺的實力讓在下十分佩服!我苗天虎從不佔人便宜,你今日消耗了不少體力,我可以等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恢復了體力咱們再打。”
苗天虎大步登上擂台,並沒急著動手,而是大度的朗聲提議道。
“呵呵,對付你本侯還用不著休息。”
杜笙高傲的冷笑一聲,對方那點小心思又如何能瞞過他的眼楮。
“既要出來賣,還他媽想立牌坊!”
在幾千人的注視下,他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休息?
苗天虎故意表現的這般大度,無非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既然侯爺對自己如此自信,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侯爺連敗十五名勇士,一身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為了尊重強者,我必會全力以赴!”
苗天虎眉峰一挑,說話的同時緩緩拔出了插在腰上的彎刀。
“卑鄙無恥!”
看到這一幕的姜淼頓時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哪怕面對即將死去的老虎,也絕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很有可能被它臨死前的瘋狂反撲咬斷脖子。”
坐在她左邊的苗霸老神在在的笑著自言自語道。
姜淼一口銀牙咬的咯咯直響,恨不能一刀劈死這條老狗。
盡管在座的絕大多數頭領族中勇士都敗在了杜笙手里,倒是黑苗寨的少頭領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要拔刀,頓時讓不少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九鄉十八寨的漢子尊崇強者和勇士,看不起那些乘人之危的小人。
任憑苗天虎巧舌如簧,可在場的這些人並不都是傻子!
站在各自隊伍前列的屠牡丹跟段狼兩人的臉色全都黑了下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身為九鄉十八寨第一勇士的苗天虎居然會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杜笙盯著苗天虎手中那把寒光凜冽的彎刀,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這一刻他是真的動了殺意。
之前他下手一直都很有分寸,從來都是只傷不殺。
甚至連重手都沒下過,那些被他打下擂台的人重則調養十天半月,輕則三五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下床了。
“本來今天不應該殺人的,不過有人執意找死,那也怪不得本侯了!”
杜笙輕輕一笑,慢慢脫下了身上的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