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星出人意料的請來了胡圖的老祖宗,多年隱世不出的胡家老仙。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據胡圖說,他的這個老祖宗,跟天下胡家的老大,胡二太爺是多年至交。我頓時有了種撿到寶的感覺,他說要當我師傅,這個事我沒一口答應,因為畢竟黃三星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安頓好胡滄海以後,陸續有仙家上門,胡黃居多,也有幾個蟒家柳家的,有一個人來的,也有帶著十幾二十名手下來的,三天時間居然湊了三百多號。但是沒有跟胡滄海一個級別的,都是一些小仙家,來了什麼也不說,跟我見個面,打個招呼,就當是報道了,然後就自己找地方眯著去了。
第四天早上黃三星悠悠然的回來了,我問︰“黃哥,就這三百來號人,就出馬立堂子?”黃三星撇個大嘴跟我說︰“這點人當然不行了,我找了個大個的,人員問題一次就全解決了。”
“大個的?誰啊?”我驚訝的問。黃三星沖我神秘的說︰“等出馬盤營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的,為什麼什麼事都要我等,就不能讓我先知道一回?
“那這個大個的是哪家的仙啊。”我想,不至于連這個都不能告訴我吧。還好這個問題黃三星到沒跟我隱瞞︰“外五行仙,牛家的。”“牛家?牛家的我就知道一個仙,牛魔王,哈哈”我打趣的跟黃三星說。黃三星對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對我說︰“別逮啥說啥,言多必失。惹了禍還得大家幫你背著。”我靠,沒那麼嚴重吧,連個名字都不能提?看黃三星那小心翼翼的樣,我也不好跟他爭論這個事,他說等就等吧。
黃三星忙著安排已經到了的仙家,我抽空跟蟒思思聊了一會,自從地府回來,蟒思思就一直不怎麼說話,問她忙什麼呢,也不說。這天我叫蟒思思︰“思思姐,你還沒忙完啊?”
很意外的,這次蟒思思很痛快的就回話了︰“還差一點,不過缺一些東西,暫時還不能完成。”
“缺什麼?我有錢我去買。”我很大方的對蟒思思說,蟒思思說了名字,我馬上閉嘴了。蟒思思告訴我︰“缺天龍的眼淚,你去買吧。”靠,我知道天龍是蜈蚣,但從來沒听說天龍還能哭。“思思姐,你做的到底什麼東西,為什麼還要這麼古怪的材料?”蟒思思沉吟一會對我說︰“是一種能讓你提升修為的藥水,這也是我跟隨菩薩前,山里的前輩教我的。一直沒做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會意的點點頭,又問︰“天龍不就是蜈蚣嗎?蜈蚣也能哭?”
蟒思思語氣不善的跟我說︰“你是不是真傻,蜈蚣不能哭,如果天龍的草仙呢?”“哦哦哦”我恍然大悟。可是天龍的草仙屬于外五行仙家,外五行修成地仙的就少之又少,草仙就更是難尋了,草仙這個東西我還是有所了解的,以前跟黃三星聊天的時候,黃三星提到過,說草仙就是草稞子里面的小動物修煉成仙的,但是它們的壽命實在是太短,如果沒有大得機緣,別說修成仙,可能連什麼叫修煉都不懂。看來蟒思思的這個提升修為的藥水,我是指望不上了。
我這邊和徐靜操持著佛店生意,黃三星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在安排啥,胡圖最近老實了很多,每天跟在他老祖宗屁股後面拍馬屁。這一天佛店里來了一個中年男子,徐靜招呼著問需要請什麼。男子沒回答,只是在佛店里面四處看,一會拿起一尊藥師佛像看看,一會又拿下來一串佛珠把玩一會,我看著這個男的有點不對勁,因為無論干什麼,眼楮都直勾勾的。我喊胡圖過來幫著看著點,別在是個神經病,犯病在傷了徐靜。
男子左轉右轉的,就不說要什麼。我走過去示意徐靜躲遠點,就問︰“大哥,你有什麼需要,我給你介紹介紹啊?”男子轉身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看過來,我馬上意思到,這個人精神絕對有問題,因為我在他的眼楮里看不到一點靈動。布滿血絲的眼楮沒有一點光彩。他用嘶啞的嗓音跟我說︰“兄弟,你這能看事嗎?”我有心想說不能,可是看這個人絕對是遭受了長期的精神折磨,有點猶豫。男子看出我有些為難,對我說道︰“兄弟啊,師傅,如果能看,求你幫幫我,這太折磨人了。”這時徐靜走了過來勸我︰“一凡,不行你問問你那仙家,能看就幫著看看唄,我看大哥可能真有啥事。”
我瞪了徐靜一眼,徐靜就是這樣不好,心太善,看誰要是有點困難,她就受不了。說實話不是我不想幫,關鍵是我不知道我這一堂子東拼西湊的各路野仙,道行到底行不行。我試探著勸他︰“大哥,你看我這店里,師傅也不在,我現在還屬于學徒的,不行你到對面街看看,那有一家隨緣堂,里面的師傅挺據說厲害的。你找他試試。”
大哥听我說完,眼神又暗淡了幾分,幽幽的對我說︰“都去了,找了不知道多少個師傅,可是沒有人能處理得了。”我去,我心想,幸虧沒一激動給答應下來,找了那麼多家都看不明白,我這雜牌軍,更白扯了。我剛下定決心,這活絕對不能接,胡圖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看見中年男人一愣︰“哎呀,怨氣這麼重,都燻鼻子。”
我在心里問胡圖︰“咋地?你知道咋回事啊?”胡圖一邊捏著鼻子,一邊跟我說︰“這小子沒干什麼好事,身上背了人命了,對方冤魂不散,這怨氣都上了身了。”我心里暗驚,對面這家伙是個殺人犯?我就感覺自己有點麻爪,腿開始打膘。我磕磕巴巴的跟胡圖說︰“你大爺的,這是殺人犯啊?趕緊想招給整出去。”
胡圖右手輕擺了一下︰“誒呦,看你那膽子怎麼跟個女人似的,他現在已經被嚇破膽了,你怕他干啥。”我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對面有個殺人犯在的話,我肯定讓胡圖趕緊滾蛋。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對胡圖說︰“你能整明白不?”
“不能。”胡圖理所應當的告訴我,這給我氣得,我對胡圖說︰“你不能,你跟我倆在這廢這麼多話?能給他整出去不?你要是整不去,趕緊去叫黃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