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發生了什麼事?”門外傳來其他貓忍的聲音。
波風鳴人清了清嗓子,模擬貓又嘶啞的聲音︰“沒事,和客人切磋了一下,所以鬧出一點動靜。你們退下,不要打擾我們的興致。”
模擬聲音對忍者不是難事,要不然變身術就會留下破綻。
大概是對貓又實力太信任,門外的貓真的輕易被糊弄過去,然後退走了。
貓又無力反駁,它現在重傷,虛弱至極。雖然有開口求救的力氣,但被屬下看到狼狽模樣也不好。萬一刺激到波風鳴人痛下殺手才更加糟糕。
波風鳴人問道︰“貓老大,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他有點擔心把貓又重傷後,會把它得罪狠了,更加不願意成為自己的通靈獸。
貓又氣若游絲︰“我都快死了,你還惦記著讓我成為通靈獸,嘔......”
貓又話未說完,嘴里又涌出血液,地面的一灘血液已經擴散開來。
波風鳴人一邊把貓又身上的石塊搬開一邊說道︰“我最近兩三天正在學習醫療忍術,已經學會了治愈術,可以試試,說不定能治好你呢。”
貓又有氣無力︰“你當我沒見識嗎?治愈術只是最基礎的醫療忍術,來不及了。內髒移位、肋骨斷裂還只是小事,問題是胃部附近的內髒破碎,出血嚴重。”
也幸虧貓又體型高大脂肪厚。如果被波風鳴人用螺旋丸正面集中胸口的心髒之類的重要器官,可能當場斃命,交待遺言的時間都沒有。
波風鳴人搬開壓在貓又身上的石頭後,讓貓又輕松不少,但還是不能動彈。
貓又見波風鳴人接著從一個小卷軸里取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巨大卷軸,就在地上鋪展開來。忍不住問道︰“你在做什麼?我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不要放棄啊。”
雖然貓又嘴里說著來不及了,但是能活著誰願意馬上去死呢?
波風鳴人頭也不抬︰“既然基礎的治愈術不夠,進階的掌仙術應該可以吧?”
貓又嘆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兩三天能學會治愈術已經很天才了。掌仙術的確能快速治愈我的傷勢,但是等你學會,我尸體都涼了。”
波風鳴人右手以風弦刃劃開貓又被螺旋丸轟中地方的皮膚,令貓又痛苦的悶哼。如果不是因為查克拉紊亂和重傷無力反抗,一巴掌拍死波風鳴人的心思都有。
接著波風鳴人施展治愈術,將淡青色的查克拉集中在左手掌,從劃破的皮膚伸入貓又的體內︰“先用普通的治愈術應急,免得傷勢惡化太快。等我學會掌仙術後,應該可以把你救回來了。”
貓又細哼道︰“竟然是認真的?掌仙術由于在查克拉控制上的高要求,使得使用者極少,甚至幾乎絕跡。即使在醫療班中,能使用的人也是極少數。”
“別的我不敢說,對查克拉的控制能力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如果忍術的學習難度是因此查克拉控制能力限制,對我而言就是沒難度。我還沒遇上因為查克拉控制能力限制而無法學習的忍術呢。”
波風鳴人使用治愈術的同時,還分心看醫療卷軸︰“除了第一次拿到醫療卷軸匆匆過了一眼掌仙術,我還沒來得及細看。所以,你就保佑我能快速理解吧。”
大概十分鐘後,波風鳴人收起醫療忍術卷軸︰“貓老大,死了嗎?”
貓老大微微睜開眼︰“還沒,不過快了,我感覺身體發涼了。”
波風鳴人長長的吐息︰“呼——,你運氣不錯,我大概能趕得上。有治愈術打底,理解掌仙術好像不難。不得不說,你們非人類生命力真是頑強。”
他看到自己劃破貓又的傷口緩慢流淌血液,嘖嘖稱奇。右手包裹著一層恍如青色火焰流轉的查克拉,對準貓又被重傷的腹部,查克拉歪歪扭扭的延伸而出。
“抱歉,第一次使用不熟練,隔空醫療好像有點難度。還是由外而內吧。”
波風鳴人說完後,把左手也抽出來,雙手同時使用掌仙術,按在貓又皮膚表面,對它進行治療︰“你的內髒移位嚴重嗎?我可沒有做手術的經驗,要不試試?”
貓又翻了個白眼,被試驗第一次醫療忍術掌仙術已經很過分了,竟然還想試驗第一次手術,簡直是拿生命開玩笑。天才就可以這樣任性嗎?
所以貓又果斷拒絕︰“你治好我的傷勢後,我自己來就行。”
同時感受到體內傷勢以驚異的速度回復,而且越來越快,說明波風鳴人越來越熟練了。撿回一條命的貓又心里即震驚又慶幸︰竟然真的一遍就學會掌仙術?
“這麼說我是真的被螺旋丸擊傷的?被四代火影的成名忍術擊敗,輸得也不冤,”貓又唉聲嘆氣,“你父親用了三年才學會這個忍術,你竟然不到一年就學會了,說不定你的天賦真的超越你父親了。”
波風鳴人一邊治療貓又一邊回話︰“雖然你貌似在夸我天才,讓我有點高興。但是怎麼感覺你語氣里有太高我,貶低四代火影天賦才情的嫌疑呢?”
如果不算間隔時間,嚴格說來波風鳴人學會螺旋丸不到一個月。但那是因為繼承波風水門的修行經驗,加上影分身開掛學習。但是這不必向貓又炫耀了。
貓又忽略了波風鳴人對波風水門的稱呼問題,否認道︰“沒有這回事,我對四代火影還是很尊敬的。但你的天賦應該更好,這是事實。”
波風鳴人嘆息道︰“用螺旋丸衡量天賦太不公平了。別忘了,四代火影是從無到有創造出這個學習難度極高的忍術,後人按部就班學習的話自然容易很多。”
別人不知道,波風鳴人看過波風水門的日記,還能不知道嗎?
雖然波風水門的螺旋丸靈感是來自尾獸玉,都是凝聚的球形查克拉。但二者原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波風鳴人知道尾獸玉是按陰陽2:8的比例聚集超大量的查克拉在尾獸口中,直接以能量球形式發射出去,能夠形成爆炸。但是波風水門可不知道,他也沒機會解剖尾獸玉研究查克拉成分和比例。
螺旋丸步驟听上去簡單,集中旋轉威力控制。但其實波風水門第一步就有困難選擇︰是像尾獸一樣從嘴里吐出查克拉,還是在手里集中查克拉?這也是忍術主要的兩種釋放方式。然後第二步,查克拉的運動軌跡選擇哪類,也是多次實驗失敗後才選擇旋轉,然後還有第三步第四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波風鳴人有自知之明,身體天賦比波風水門強,但是創造性思維,還差得遠。
貓又︰“可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自來也,學習這招好像也花了一年左右。”
波風鳴人沒有回答,心里卻想著︰這個世界一般人可能只想到三忍的威名,就以為他們天賦很好。可我這個穿越者恰好知道,自來也的天賦是三忍里最差的。他有祖傳的妙木山蛤蟆的通靈卷軸,經常被逆向通靈到妙木山接受蛤蟆的指導,可以開小灶,所以才能和另外兩人相提並論。大蛇丸才是真正白手起家的天才。
五分鐘過後,波風鳴人︰“好了,我們不討論天才不天才的事情,你該履行承諾了吧。現在應該傷勢痊愈了。你確定不需要我做手術幫你把內髒放好?”
貓又一邊蠕動自己的身體一邊悶哼︰“別,我自己來。”
波風鳴人饒有趣味的看著︰竟然通過擠壓肉體來把內髒移到原來位置,這可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且應該非常痛苦,真是爺們。
沒過多久,貓又顫顫巍巍的嘗試站起來,舒緩滿足︰“我終于活過來了。”
“我給你復查一下,看有沒有問題。”波風鳴人一邊說一邊把手按上去。
“不用,除了肋骨,應該是好了,修養幾天就行,”貓又說著說著突然跌倒在地,驚怒交加,“混蛋,你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