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萬里之外的聯盟飛船上,各宗各派的弟子各司其職的忙碌手中的工作,為擊破魔宗的陰謀積蓄力量。
而在總督室里,一名骨氣如竹的男子盤膝而坐。一頭上好絲綢似的頭發披在肩上,僅用一根青華地帶子綁起。
挺拔似竹的悠揚氣息在不大的空間中更顯濃郁。可下一刻,男子眉心一皺,倏而收回功法,從修煉中退出。
修長的睫毛唰的張開,那是一雙黑洞似的眼楮,不經意間,你便回被他吸引,陷入泥沼不可自拔。
男子動了,神識分散,傳音入密到各宗各派領頭人,“加速前進,時刻備戰。”
話落,男子的眉緩緩舒展。幸好,阿綰的琉璃珠里留有他的一絲神魂,一切的傷害都會轉到他這里。
現在,夙瑾容也沒有修煉的心思了。挪步負手站立在窗口,靜看劃過的景色。
不知,此次又有多少人幸存……
而在戎殿的雪綰可沒看景的心情了,煙塵消失後,席翟眸中的凶狠,她看得一清二楚。
奈何雪綰被他定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近,奪命的腳步踏在雪綰的心上。
想反抗不能反抗,想呼救不能呼救,只能默默的等死的瞬間,讓雪綰明白了一個早該明白的道理。
修仙界,以強者為尊,其下皆是螻蟻。
“唔,不要……不……要。”雪綰試圖拉開脖子上的大手,眸里透出乞求。可無論她怎麼反抗,大手越手越緊,似乎能听見骨裂的響聲。
漸漸地,雪綰呼吸越來越困難,呼聲低不可聞,抓撓地手不經然垂落……
要死了嗎?師尊,我後悔了,沒有听您的教誨……
“住手!”羿臨天攬過雪綰,一掌拍開席翟,落在雪綰臉龐的目光閃過復雜。
“宗主,屬下拜見宗主。”席翟低垂頭顱,反應迅速地單膝跪地,靜等吩咐。
但眸中一片陰翳,竟然沒在宗主來臨之前處理好事情。宗主會怎樣看他?思及此,席翟本低垂的頭顱更低了,一副領罪的表情。
“屬下辦事不力,請宗主責罰。”
“哦∼你何罪之有?”羿臨天嘴角上揚,暗紅的眸里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屬下沒有及時處理好宗主交代的任務以及解決他宗派來的奸細。”席翟一板一眼地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述說著自己的失利。
話落,規矩的跪姿伏地,一副听候發落地模樣,讓羿臨天莫名的火大,說出來的話也更不留情面,“那你就自去戎殿十八層領罰。”
“是。”
“宗主,這……”畢竟是共事多年,司剎剛想求情,就被羿臨天一記冷眼凍住。
“司剎,再說情,你也去十八層逛逛。”
“……是。”
羿臨天見司剎閉嘴,暴虐地眸光緩緩穩定下來,余光瞥見陣法中的女孩們,一句輕飄飄的話瞬間決定了她們的生死。
“司剎,把她們處理掉。”
“是。”
羿臨天淡淡的嗯了一句,帶著暈厥的雪綰準備離去,可剛轉身走了三步,背後再次傳來席翟告誡的聲音。
“宗主,這個女子是奸細。她身上有尋蹤粉,恐怕那些自詡正道的修士會打上門來。”
“哦∼那又如何?”羿臨天回頭,雋狂一笑,“呵∼終究紙包不住火,魔宗的位置他們早晚會知道。”
“可,”席翟焦急,啪地雙腿跪地,目光虔誠真摯,語言懇切,“煩請宗主把這女子交給屬下處置。”
羿臨天目光落在雪綰身上,再看向席翟,眸光冰冷,“席翟,你管過頭了。”
“……是,宗主,屬下知錯。”
“沒有下一次。”
“……是。”
話落,羿臨天帶著雪綰離去。戎殿內,席翟頭伏在地上,紋絲不動。司剎看不過去了,拉起席翟,隱晦地數落一頓。
“你說你,怎麼如此固執。宗主的事,是你能管的嗎?”
“那女子,會給宗主帶來傷害。”
“……唉!你去哪?”
“十八層。”
“……”
司剎無言,待席翟離去,眸子掃向陣盤,識貨的認出陣盤的品質。果真不愧是瑾容道君的愛徒,這陣盤,道人之下無敵啊。
不過也不是不能破,憑他魔皇後期的修為攻擊三次,這陣盤的靈氣就會耗盡。
“哼,受死吧。”司剎評估完陣盤,運轉魔功,直沖陣盤而去。
“ !”
“啊!”
陣盤中的女子尖叫,待看清消散的魔氣後,個個慶幸拍胸,“還好,還好。”
“對,我們不用怕這個魔修。”名為鈴鈴的女子,成了隊伍的領頭羊,向司剎投去挑釁的眸光。
“哎呀呀,殿主,她們挑釁你呢。”鬼魅看戲不怕事大,不知從那弄來一把扇子,站在一旁風情萬種的看熱鬧。
“哼!”司剎不屑,魔功連發, 兩聲,陣法應聲而碎。陣中女子們,臉色從紅到白,慌亂逃躥,尖叫四起。
“哎呀呀,這聲音真不討喜。”鬼魅眉頭一蹙,手中的扇子一揮,尖叫的女子全落入血炎中,化為泡影。
殿中幸存的女子一見,瞳孔放大,紛紛反射般捂住嘴,蜷縮在一角。
或是大膽的向司剎、鬼魅示愛,“大,大人,饒,饒了過吧。我會暖床,會洗衣,會做飯……”
“哦∼”鬼魅饒有興趣地走過,挑起女子的下巴,說出來的話瞬間澆滅女子的希望。“我可不希望養出白眼狼來。”
“大人……”
“哼!”鬼魅一扇扇出,女子連驚呼的時間都沒有,瞬間被血炎吞噬。
這一次,殿內靜若寒蟬,只能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