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姿•霍恩斯坦因曾天真的認為自己不會再有對某個人恐懼了!在經歷了那麼多不堪回首的黑暗往事被殘酷蹂躪了身心,並雙手沾滿了鮮血罪孽後還有什麼人再能讓人恐懼哪!她所畏懼的其實只是某種龐大組織勢力而已罷了!一個人單純自身是不能再讓她感到恐懼了!但就在今天她才感到自己的可笑幻想被無情粉碎了!就在十幾分鐘前胸痛怒火的看著愛麗絲蒂娜趁亂從自己手下逃走後僅3分鐘——
伴隨著那個恐怖‘怪物’的出現,她開始也只是一般警戒而已,但是隨後那個‘家伙’所爆發的驚天咆哮聲幾乎讓她陷入昏迷,但是劇烈聲波震蕩所帶來的劇烈沖擊卻讓她陷入了一種平衡不穩的脫力狀態。仿佛是趁著麗姿瞬間失神原本被夾住的愛麗絲蒂娜突然趁機爆發,狠狠甩肩撞飛了她手中的手槍後趁亂掙脫鉗制後跑了。而此時面對那個怪物的大開殺戒,機庫內一片肢體紛飛和血泉飛濺,所有人的精力都不可避免的集中在那個‘怪物’身上,即便麗姿及時發出了警告也沒有幾個戰友能來得及回神,但接下來她才明白道面對這種怪物逃跑才是唯一正常的本能反應,試圖在這種恐怖的威壓下抵抗分神都是在拿自己脆弱的心智與某種恐怖的威脅相抵沖。愛麗絲蒂娜那時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所以她順利的趁亂跑掉了!還帶走了幾個心腹手下一起溜了。而還耽誤在這里試圖以部隊勢力圍剿那個‘怪物’的斯塔西則陷入了恐怖的修羅煉獄中
剛才失神讓獵物逃走瞬間,她曾遷怒于那個該死的‘攪局者’一度幻想能憑借本方勢力將其擒下,在嚴酷的刑訊下讓其領略到敢于觸犯斯塔西的恐怖下場。但是現在面對身後不斷傳來在走廊中回蕩的淒烈慘叫聲和一些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的骨肉破碎液體飛濺聲。她們曾有的膽氣又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們往往連身邊的受傷殘廢戰友都棄之不顧,紛紛慘叫著狼狽奔逃……在這個已變成恐怖煉獄的修羅場基地內慌不擇路的甩下一切只為自己逃命,至少被盯上的這一路已經徹底士氣崩潰。試圖停留下來開火抵抗的都用自己最後的慘號與碎尸崩裂聲裝點著這地獄的景色!特別是對那雙眼楮對視過的人都會感到一種仿佛回想起一種古老記憶的感覺!那對漆黑的目光是如此地銳利和凶狠,以至于讓人不禁懷疑他只憑視線就能將人開膛破肚。
只要看到這雙眼楮,任何人都能立刻了解一些東西,一些已經被大腦皮層的臨時記憶遺忘,但卻被固化在腦干的硬件中的可怕事物︰一只在黑暗中窺伺獵物的嗜血猛獸。
人類與猛獸在野外狹路相逢時就是這種感覺,區區幾千年歷史的所謂文明瞬間煙消雲散,一切回到了百萬年前的非洲大草原——在那個蠻荒世界,無論你在文明世界權勢滔天還是富可敵國,在這猛獸面前也不過是一塊遲鈍脆弱的鮮肉而已。
面對這種恐怖只有最大膽無畏的勇者才敢與之對抗,但明顯在依靠恐怖威壓統治的斯塔西內部不存在這種勇者,所以這些士兵迅速陷入崩潰中驚慌失措的潰逃了!沒有人能有效的組織起士氣並加以指揮,敢這麼做的笨蛋都在第一時間化為一堆碎尸了!不是發出的冷酷笑聲更是加重了這種陰森氛圍的伴奏
而後方的恐怖追獵者他嗅了一下,將寒冷的空氣吸入體內。那個獵物察覺到了什麼,寒風中裹挾了恐懼的味道。他再度興奮起來,某些美妙激素分泌再度加快,感覺他的肌肉已經繃緊就緒了。針狀的瞳孔緩緩擴開,消失在接近白色的虹膜之中。他在展開追獵,也並不妨礙他一路上停下腳步將任何不幸出現在他視野中的基地內原單位人員隨手殺害。反正他也沒有敵我識別概念了至于誤殺多少非斯塔西目標壓根不在他考慮內;他已經陷入徹底的嗜血狂暴中,遵從其野蠻本能行事,卻依舊有條不紊。他所過之處不留目擊者,只有尸體。666一伙只是幸運的及早離開其目擊範圍而已,不然也照樣會被獵殺對待。
而那個曾經背負了無數黑暗罪孽回憶的不幸少女則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與某個夙願的完成,爆發潛能的催動自己已經單薄的體力拼命的在基地內逃竄著!“哥哥~~”仿佛這個呼喚給了她在後方凶暴追獵者手下逃生的勇氣與動力,為了能與心中唯一光明點精神支柱的兄長再會她拼勁一切的逃跑中,沒有試圖翻身抵擋,因為剛才的情景已經告訴她那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也沒有試圖呼喚同伴求救,因為在這種壓倒性的絕望恐怖下每個人都只在為自己的活命而拼斗沒有誰再有精力分神遵循舊日規則來協助戰友與長官了!那樣的傻瓜現在都已經化為一堆妝點死亡空間的涂料了!“哥哥~~”仿佛是為了激勵自己有繼續奔跑的動力少女堅定的呼喚著那個稱號,仿佛那個人會再度回來拯救自己一般。而在她身後那個不緊不慢的追獵者正化身嗜血狂魔無情撕碎了又一個倒霉蛋的胸腔,那曾是一個在斯塔西內令人聞風喪膽的刑訊處上尉,往日他很喜歡看到敵人在自己的血腥行刑下崩潰,但如今他只能在垂死慘號中看著自己的四肢被暴力擰斷然後,目睹自己被怪物撕開了胸肋,並當著自己的雙眼撤出了自己的腸子將其當麻繩一樣纏勒在自己的腦袋上伴隨著一陣雙手用力後,腦漿眼珠崩飛!這種恐懼幾乎壓倒了他身上的傷痛~~
爾麗姿突然停下亡命飛逃了!不是因為脫離了險境或是找到友軍活路,而是那個恐怖的怪物在走廊拐角處驟然現身,那已經在不知機能下充氣膨脹的厚重壯碩軀體肌肉虯結。他的面孔呼吸之下冒出一絲絲白氣,隨著他的每個動作,曾經見識過無數黑暗經歷的少女能辨認出對方從頭到腳都沾滿了鮮血。他停下腳步,像一台引擎般低吼起來,盯著她發出一聲沉悶的輕笑。他手中握著一把機槍,槍管上淌著血滴。
對方仿佛判決般伸指點向少女的心口方位,仿佛已經有一種隔空壓力窒息了少女的心血流動“你!無處可逃~”第一次發出了正常的說話後,卻帶給了少女自那次恐怖回憶後更加深重的黑暗壓力
“哥哥~~”已經脫力的少女只來得再次說出這個仿佛給她最後安慰的名詞就看到對方一絲蒸汽從他的鼻孔里逸出。他的雙腿疾奔,將積雪在身後甩成一團團炸開的粉末;他的鼻翼呼扇,將空氣吸入那緊張前傾的身軀。
仿佛有個超級抽氣機在其體內運作一般整個走廊的空氣都被他那敞開的大嘴所抽干甚至引發逆風氣流。仿佛要下一刻將其吞噬~~
少女絕望的發現自己陷入昔日殘殺冤魂的奪命呼喊中完全無力反應,眼瞳瞬間放大只看到壓倒性的死亡陰影急速臨近“為什麼~~?”仿佛是某種不甘的掙扎,少女最後能完整說出的只有這句話眼楮中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絕望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