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567|h:378|a:1312/10/2460349635222724496649343596172.jpg]]]收縮了防護帆顯得一片死寂的塔那奎格城(當地土語鹽化之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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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軌纜車一陣抖動後停了下來,觸手般的巨大鐵鉗伸出夾緊了車廂的外層,車門在噴出的蒸氣和煙霧繚繞下開啟。化工部官員和交通部事務官魚貫涌出車廂,他們在走過或擠過瓦魯斯身邊時幾乎掩飾不住對於靠近他的排斥,瓦魯斯則拖著腳步走下觸手管線內的走道。
排在忙亂的人群中,被半夾帶著擠進了一間有半圓形屋頂的寬廣大廳,周遭還有上百條的觸手管線不斷將活人貨物吐入。到處都是人聲鼎沸,幾乎所有人都穿著顏色各異的長袍,從灰色到深棕,還夾雜著灰白和紫褐色。也算是當地的一種特色盡管這里大多數住民並非阿拉伯人也非沙漠民族出身,但是在這里嚴酷的環境壓力下還是很快學會了為了延長自己生命而換上這種古樸的外套!可以幫助自己稍微延緩外界大氣中那可怕毒辣的陽光與鹽風吹拂。不然在這個隨時被鹽風侵蝕的地區如果沒有外界那種更先進的空氣電子防護罩設備就會很快被焦灼的陽光和鹽風所侵蝕,這是本地人所樂意見到的,瓦魯斯曾親眼見過幾個不知底細的北美記者來這里采訪後遭遇的‘慘狀’!其中一個自大的男攝影師因為不肯帶專門的防護眼鏡半個月就得了鹽盲癥(salt-blindness),而另一個語氣輕佻的金發女記者則是一星期就因為她那愚蠢的‘親身嘗試風景’被嚴酷的鹽風所‘脫水’將那水嫩的肌膚變成了如干裂的橘子皮。想起那會兒看到她(他)們嚎哭著逃走時的情景瓦魯斯就顯得無比高興!他仇恨所有北美大陸上的家伙,唯一可惜的是他還是知道現在的新技術醫療條件在‘外界’還是可以通過細胞修復手術和器官再生治療這種損傷的,當然是在‘外界’而已~~
他倒是不想胡思亂想,但是預定接頭地點前還有排起長隊的檢查電梯長龍!幾千名工人、交通部事務官、化工部官員和工程師加入了隊伍行列,中央守衛隊的守衛身穿藍色半身陶瓷防彈甲,百般無聊地監看著人群緩緩通過處理數據通行證的機器人。只有通過這處檢查哨才能進入位在山頂飛艇機場底下火山岩中的幾百間辦公室、信息中心、化工部或提煉廠,等若城中之城。
嘆了口氣,瓦魯斯挑了一條看起來移動最快的隊伍開始排隊,不過他知道最後肯定會變成速度最慢的一條。他準備開始漫長的等待。
足足等了有一個半小時他才緩慢通過了那條見鬼的老式電梯檢測通道,然後快步拐入一條布滿輸氣管道和各種充滿刺激化學氣味的小徑內在如同迷宮一般的深巷內找到一處地下井蓋上,用熟練的節奏敲了敲金屬蓋後,一個小型透鏡伸出看了看瓦魯斯,地下傳來一陣生硬的口令道“眾神降下了援手嚴懲不信者!看那無邊的權能啊!”
瓦魯斯沉聲回應道“我們帶來了眾神的義憤怒火!憎恨不信者!以殺戮不信者展現憎恨!”
接上了口令後,金屬井蓋豁然打開道“歡迎歸來兄弟!我們一起諦听‘指導者’的教誨吧!”于是瓦魯斯翻身跳下,進入了這種‘順從派’隱秘的核心據點內,蓋子迅速合上
不遠處傳來了‘指導者’的誦經聲給予那些繼續堅持的信者以精神的支柱“真神座前,獻汝身魂。益於業,棄如敝屣。首拋之物,汝等姓名。汝身於神,渺如塵埃,姓名於汝,亦若如是。他日蒙啟,再受身名。指導者所言,真實所在!”這里就是那位一直支撐‘順從派’的精神領袖指導者的藏身之處
瓦魯斯听到這個聲音才感到一陣安心,不管外界對那位大人有怎樣的詛咒和誹謗,但是至少在瓦魯斯這些忠實的‘順從派’信徒心中那位大人是他們唯一的‘精神導師’也是指點他們從痛苦絕望的深淵中重新獲得‘希望’的引路者。回想當初那個絕望的年代中,他們很多人像是無根的飛絮一樣散落後方國家,失去了家鄉祖國和親人等一切珍貴的東西後為了自己的最後生存還不得不忍受著所在國的各種歧視偏見和各種苛刻壓榨,嘗盡了人情冷漠見慣了事態炎涼!本來很多人都只能像街邊垃圾一樣被那個絕望的社會榨干最後價值丟棄任其自滅。蒼白的絕望現實讓太多人都失去了希望與理想,變得絕望而干枯!最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樣麻木地活著。可是就是在這樣絕望而無力的環境中‘那位大人’挺身而出,他並非那個強大的‘邪神’一樣法力無邊也沒有‘邪神’那種不死不滅的超凡之軀,跟我們一樣都是普通的血肉凡軀!但正因如此我們才相信他,而不是像外界那些‘不順者’那樣無恥地屈服朝拜那種‘魔鬼’一樣‘非人的邪物’為神!
那位‘大人’不能像那個‘邪神’一樣憑空變出食物和城市,但他卻在那個灰暗的歲月中給了我們真正的‘希望與信仰’!既然我們本是無罪之身,又未犯下‘大罪’憑什麼要繼續忍受這些‘偽善者’的壓榨與羞辱!既然他們以大義的名分壓制了我們的正常訴求那我們為何不能對他們的罪行進行報復?又為何不能給這個扭曲的世界以修正的激蕩?如果最終的平等是死亡的話,我們又憑何讓那些‘不義者’吮吸著我們的血淚而高興的活下去,就給這個世界所有人一個最終的平等‘一起死亡’吧!這也是聖經上最終審判所預示的,而我們不過是實現這個命運罷了!正是那位‘大人’我們才有了‘勇氣’和‘對神的信仰’!所以我們才能存續至今而沒有失去‘希望’
看到了那位‘大人’依然健康氣色不變後瓦魯斯更感覺心里踏實多了!雖然他明白這是外面某些‘兄弟’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一些‘外界貴重藥物’的作用,但他還是清楚那位‘大人’所背負的沉重壓力,面對如同傳說中魔神一般力量的對手還要維持在各國刻意營造的仇視環境下保持教派的基礎士氣實在已是耗盡了他的心力,最近他們這次試圖新的行動實質已是‘最後一拼’了!畢竟一群凡人在沒有強力外援的情況下要對抗一個有著大群強力走狗的‘魔神’壓力絕非凡人能承受。當然也有了旁邊一個看起來就讓瓦魯斯感到厭惡的外國人,盡管他盡力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本地人外表。可是瓦魯斯還是能清楚地從他身上聞到那種揚基佬特有的‘高傲臭味’
“是還想利用我們來從中牟利嗎?這種事不是頭一回了!但是如果我們這回成功的話!最後給你們的只會是‘神罰’的結局”瓦魯斯沉悶中想到
不久之後,那個假裝和氣的‘外國佬’走了跟指導者的合作事項也已達成協議!瓦魯斯于是上前畢恭畢敬地對紅發的指導者報告新的情報進展!但是那個出去的‘外國佬’在山頂飛艇機場上對著下方不屑地吐了口痰後若無其事地舉起左手用烏托邦最新式內嵌立體電話開始了保密通信道︰“魚餌已經上鉤了!期待最後的清場順利完成!’
“當然了!”對面傳來高興的聲音回應道︰“為了迎來‘神’的新時代展開某些舊時代的垃圾已經到了必須清除的時刻!你這會兒做的不錯,我會上報給你新的調位推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