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以為這些全新的MP-5沖鋒槍就已經是最大的疑點了,可沒想到徐朗接下來的話,讓我們所有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就見徐朗指了指那些死尸的手,說道︰“你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死的嗎?他們這些人有的被人先挑斷了手筋腳筋,有的直接被一刀斃命,看傷口的樣子,凶器應該是不超過五厘米的匕首!”
“匕首?”徐朗的讓我大吃了一驚,“這些人居然是被短刃殺死的?”
如果是一群赤手空拳的人,被匕首殺死的話或許還說得通,可是我們眼前的這群人,手里可是拿著沖鋒槍的,怎麼可能還干不過拿刀的人呢?
一旁的長發蹲下身子,用手沾了一些地上的血,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說道︰“血液還未完全凝結,應該是剛死不久,血液里也沒有致幻類藥物的氣味兒。”
本來我的心中還是有幾種推測的,可是听完長發的話,我的所有推測全都不成立了。
首先這些人的槍全都掉落在身邊,說明這些槍之前肯定是被他們握在手里的,而且長發說這些人並沒有身中致幻類藥物,也就是說這些人在遭遇襲擊的時候,他們的頭腦是清醒的。
血液的凝固時間大概是五秒鐘左右,像這麼一大灘血液,完全凝固(物理化)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我們進入這里的時間最起碼也得二十分鐘了,按照這樣的推算,他們在受到襲擊的時候,我們已經進來這里面了。可是我們卻沒有听到一聲的槍響,甚至都沒有听到一聲的慘叫!
這樣推斷下來就有些恐怖了,這六個人從遭遇攻擊到死亡,應該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並且他們沒有絲毫的防備,難道他們是起了內訌了?所以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遭遇攻擊身亡的?
可是這個推測有很大的一個漏洞,要知道這些人手里都有槍,如果真是起了內訌,直接開槍射殺不就完了,又何必冒險拼刀子。
再說了,能在一瞬間干掉六個人,那動手的最起碼得四個人以上吧,就算是長發的身手,也不可能單槍匹馬的一瞬間搞掉六個人的。
我這邊剛想到這里,旁邊的長發卻突然說了一句話,隨後我再次驚呆在了原地。
就見長發也檢查了一下那些人的傷口,隨後對我們說道︰“攻擊這些人的應該只有兩個人,他們的味道還未消散,我能聞得出來,而且她們用的武器也是不同的,這些從傷口上就能看的出來。”
“兩個人?”旁邊的林子不可置信的大叫了一聲,“兩個人就能瞬間干掉六個全副武裝的?”
別說是林子了,就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兩個人能瞬間悄無聲息的干點六個全副武裝的漢子,就算是長發和老孫也很難做到吧,那兩個人得他娘的多牛逼啊?!
這下我之前的猜測再次被推翻了,就算是出現了內訌,兩個人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殺掉六個人啊,而且看這些地上死尸的位置,他們還不是被各個擊破慢慢弄死的,而是在一瞬間便全軍覆沒了,兩個人做的?我看這事兒估計只有兩只鬼才能做得到吧!
唯一值得我們慶幸的是,長發鼻子靈的很,他既然說做掉這些人的是兩個人,我們也便安心的下來,不至于再去胡思亂想什麼。
老孫一直沒有說話,他用一種我不知如何形容的目光望著墓道的深處。他好像並不關心這些死尸,也不關心這些散落的槍支,甚至連我們說的什麼他可能都沒有听。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老孫的判斷才是最準確的,可是到現在為止,他還什麼都沒有說,看他的那副樣子我們又不敢去問,只得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看著長發和徐朗檢查那些尸體。
在檢查完了那些死尸的傷口之後,長發和徐朗又翻了下那些人的背包。我是不敢去踫的,只在旁邊看著他們將背包里的東西倒在地上,然後打著手電去看那些東西。
然而令人郁悶的是,這些死尸的背包里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除了一些吃的和彈夾之外,背包里便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一個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我靠,這他娘的就是一群吃貨啊,倒斗兒居然啥裝備都不帶,我還真是服了!”
林子在看到背包里的那些東西後,不由得驚嘆了道。
在這些人的背包里,倒斗兒用得到的東西是一件沒有,甚至連條繩子我都沒有看到,唯一能稱得上是倒斗兒裝備的東西,估計就是散落在地上的那幾把狼眼手電了。
在他們每個人的背包里,全都放有五六個彈夾,除此之外全都是壓縮餅干、罐頭還有瓶裝水。如果沒有那幾個彈夾的存在,我甚至都以為這個背包的主人是去春游的呢。
徐朗在檢查完這些東西之後,從地上拿起幾個彈夾放進自己的背包里︰“除了這些槍之外,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了,你們也撿把槍帶著吧,在這墓里也算是個武器。”
我們一想也是,這次進來啥東西都沒拿,老孫和長發倒是有他們各自趁手的冷兵器,可剩下的我們幾個全都是赤手空拳的,有了這幾把MP-5,我們也能硬氣一些。
林子一听這茬,趕緊撿起一堆彈夾放進背包,隨後又撿起一把MP-5,咧著個大嘴說道︰“老子也嘗嘗這特種兵用的槍到底有多牛逼,我跟你們說哈,咱們要是在這墓里踫見了粽子,你們幾個全都躲到我身後來,大爺我先給他們一梭子再說!”
我一看林子又上來這股吹牛bi的勁兒了,懶得去搭理他。從地上撿起兩把沖鋒槍,一把我自己使用,另一把遞給了古蘭,隨後又撿起了幾個彈夾也遞給了她。
“你拿著這把槍保護自己和小玉露,這小家伙第一次下墓,你把她看緊點兒。”
雖然沒怎麼見過古蘭玩槍,但是之前在蒙古墓的時候,從她露的那兩手不難看出,這姑娘一定是個玩槍的高手,只不過那時候她是玩的手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