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以前,摸金符倒真不值幾個錢,可是現在隨著摸金一門的沉淪,這東西已經很少見了。有的摸金校尉死在墓中,身上的摸金符也隨之被埋葬在地下。就算是活著而且還有後人的,現在這時代誰又還會讓自己的後人再去玩命倒斗兒,也就直接把這東西帶進棺材了,所以真正的摸金符基本上已經絕跡了。
到現在我見過的摸金符,如果算上眼前這枚的話,一共只有四枚,分別掛在老爹、袁叔和林子的身上,除此之外我再也沒有見過這東西了。
可現在我們拿著的這枚,我一眼瞧過去就知道是真東西,因為林子身上那枚老爹送他的摸金符,我早就已經端詳了無數遍,手里的這玫跟林子身上的那枚簡直一模一樣,摸在手里能感覺到一層厚重的類似于蠟一樣的包漿。
我心里是一陣的激動,很早之前我就想要一枚摸金符,可是老爹手里暫時沒有,這事兒也就一直擱置了下來,沒想到這次有戲了。
我之所以想要摸金符,倒不是為了去下斗兒,而是感覺帶著這東西很裝B,讓人一看就跟個高手似得,再加上這東西現在罕見之極,我要是有枚摸金符,也肯定能讓別人高看我一眼。
林子還在跟店老板討價還價,就听他說道︰“這東西要說值錢它也值錢,但你得分誰拿,要是在正宗摸金校尉手里,這東西肯定是無價之寶,可是放在你的店里它最多也就能闢邪,還不如弄副鐘馗像管用呢,要我說您就賣了吧。”
店老板哪里肯答應,他也看出來林子是真想要,肯定想敲詐一筆,“兄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好東西它就是好東西,就在那里放著也總會有人看中,這不就被小兄弟你看中了嗎。”
我一看這店老板是鐵了心的要敲我們,把摸金符往櫃台上一放,說道︰“得,那您開個價,這東西要是值那些錢,我們就收著,您要是把我們當娃娃騙,那咱也就沒什麼好聊的了。”
店老板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像是在觀察我的表情,我心里清楚,開古董店的那都是人精,他們瞧人一個細節都能看進去,不過我好歹也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怎麼會被他看出破綻。
“我說您也甭看我了,咱也透個實話,其實這東西對我們真沒多大用,可偏偏家里老爺子喜歡這玩意兒,您要不就賞個臉,合適的價格就半賣半送我們得了,全當交個朋友,以後我們要是瞧了什麼值錢的寶貝,也往您這兒拿就是了。”
我笑著看著店老板,想看看他要出多少價錢。
店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子,最後一拍大腿,說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不給面子,可是這一萬塊錢確實有點少,這樣吧,兩萬塊錢你們拿走,就算是我孝敬你們老爺子了,也算是交了個朋友。”
“兩萬?”我看著店老板,面露難色裝模作樣的說道︰“這東西到我們手里也不值兩萬塊錢啊,算了,看老板您也是誠心誠意的,這東西我們收了。”
要說這摸金符在現在的市面上,兩萬塊錢肯定是不高,不過這東西我們又不往外賣,完全是淨支出,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還真是有點肉疼。
之後我刷卡付了錢,這筆買賣算是成了。我將摸金符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心里是開心的不得了,總算我也有摸金符了。
我是打小就在老爹他們的燻陶下,對摸金校尉敬畏的很,所以心里也不自覺的把自己歸為了摸金校尉,雖然我之前已經決定不再下斗兒,但是誰又規定帶上摸金符就必須下斗兒呢。
我們既然談成了買賣,林子便開始和店老板掃听這古玩市場的事情,林子問他說︰“我說老哥,這朝天宮怎麼最近這麼熱鬧啊,這人山人海的,是要搞什麼活動嗎?”
店老板看了林子一眼,笑道︰“古玩市場又不是超市,能有什麼活動啊,不過你們沒听說嗎,在古玩城那邊要舉行一場拍賣會,這不,各地的行家都趕來了,平常哪有這麼熱鬧啊。”
听店老板這麼一說,我的心里頓時就是一喜,看來之前推測的沒有錯,這里果然要進行拍賣。
林子敬了根煙,又問道︰“古玩城里面不都是店鋪嗎?在那里面怎麼拍賣東西啊?難不成是那些店主拍賣的東西?”
店老板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你們外地的可能不清楚,這里的古玩城可不像其他地方的,這里雖然有五層,但是只有第一層是賣古玩的店鋪,除此之外其他四層全被設計成了賓館,為的就是方便全國各地的收藏家們在這里交流。”
說到這里,店老板停住了,然後故作神秘的問我們,說︰“你們知道這次舉行拍賣的是誰嗎?”
我和林子對視了一眼,全都搖了搖頭,不過從店老板的語氣中可以听出,肯定是個大人物!
“你們知道浙江的胡家嗎?”店老板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我們,“南胡北霍,古玩界怕是沒人不曉得這兩大家族,這次要開拍賣會的,就是這胡家!”
“胡家?”我吃了一驚,忙又問道︰“他們為什麼不在杭州開拍賣會,干嘛非要跑到南京來啊?”
店老板把抽剩的煙頭按進煙灰缸里,說︰“當然是為了讓南北各地的行家全都方便唄,胡家這次可是要搞大動作,一星期前就已經放出消息去了,籌劃時間估計更久,這次還指不定有什麼稀世珍寶呢!”
我听了一愣,又問他,說︰“剛才你不是說古玩城上面幾層都是賓館嗎?既然都是住人的房間,剩余的空間肯定不大,這拍賣會還怎麼舉行啊?”
“這還難得到胡家?”店老板看著我搖了搖頭,“他們把三層四層給打穿了,各大門派和各個家族的座位全都安置好了,現在,就等今天晚上的拍賣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