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銘軒憐惜地拭去顧鈴月眼角的眼淚,繼續說道︰
“別哭了,乖。這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有你了嗎,我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
顧鈴月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小嘴微張,眼角通紅,只听到一句帶有哽咽的疑問。
“真的嗎?”
鄧銘軒完全沒有想過,會讓顧鈴月哭,他舍不得,也有忍受不住她的眼淚。
“你認真看著我的眼楮,是真的,我現在真的很幸福。”
鄧銘軒和顧鈴月雙目對視,語氣加重,跟她再三保證。
顧鈴月像一個孩子一樣,用衣袖擦去自己的眼淚,露出甜甜的笑容。
見狀,鄧銘軒也粲然一笑,握著顧鈴月的手,朝回家的方向,緩緩走去……
顧鈴月公寓內。
鄧銘軒一進公寓里面,直接朝小廚房的方向走過去了,著手準備一些東西。
只見他穿上粉紅色的圍裙,從冰箱里面,拿了幾個雞蛋出來,放進鍋里面煮。
大火燒開水,十幾分鐘之後,雞蛋熟了。
鄧銘軒不緊不慢地把雞蛋撈出來放進冷水里面,讓它們涼掉。
在等雞蛋涼的過程中,他走進臥室里的洗手間,拿出一條干淨的毛巾,然後再次返回小廚房。
顧鈴月踢掉腳上的高跟鞋之後,一直都懶洋洋地躺在小客廳里的沙發上,闔著眼楮。
听到鄧銘軒來回走來走去的腳步聲,迷迷糊糊地問道︰
“你在干什麼,銘小寶,我的眼楮好痛哦∼∼”
鄧銘軒手上拿著那條干淨的毛巾,緩緩地從小廚房那邊走出來,嘴上一邊說著狠話︰
“誰讓你哭的那麼慘,丑死了。現在知道眼楮疼了吧!”
顧鈴月撇撇嘴,打了一個哈欠,繼續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無所謂地說道︰
“我當時一說起你以前的事情,就忍不住要掉眼淚了,我有什麼辦法。”
她有什麼辦法呀,就算不是他,是她身邊的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忍不住要掉眼淚。
更何況,是鄧銘軒這個老是惹她生氣,還把她丟在這里七年的大混蛋。
顧鈴月閉著眼楮,右手擋在眼楮上方,一直在心里面嘀嘀咕咕。
忽然之間,他感覺到一種,溫和的熱度落在她的眼楮上面,暖暖的。
怎麼回事,放在她眼楮上的,這是什麼東西?
顧鈴月作勢要從小沙發上爬起來,被拿開的右手再一次回到眼楮的上方。
圓圓的?溫熱的?什麼東西?
鄧銘軒認真地在幫顧鈴月用裹著雞蛋的毛巾,一下又一下溫柔的按摩著她的眼楮。
“別動,我在幫你敷眼鏡,你不是說你眼楮疼了嗎?”
熟悉而又帶著磁性的嗓音里面,帶著平日里面不常見的溫柔,讓她的耳朵尖發燙。
顧鈴月的右手自然放松地,放下來,粉嫩的皮膚上,開始一點又一點地發燙。
“原來你一回來,就在這里走來走去,是想幫我,用雞蛋敷眼鏡呀。”
顧鈴月略帶羞澀地說道,心里面好像就吃了,蜂蜜一樣那麼甜。
她在心里面,默默地把那句感謝留在心里︰謝謝你哦,銘小寶。
突然之間想起來,如果哭得太久,眼楮太疼的話,用那種方法好像更快消腫。
顧鈴月伸手拉拉鄧銘軒胸口的襯衫,眯著眼楮享受熱敷的同時,問道︰
“要想讓眼楮消腫的話,不是用冰敷的效果更好嗎?”
听了顧鈴月的話,鄧銘軒情不自禁地皺起他那濃密而又修長的劍眉。
如同黑曜石般耀眼深邃的眼楮里,流露出濃濃的不贊同,板著一張俊臉,冷冷地抱怨道︰
“難道你忘記你今天早上,痛經的模樣啦?還敢用什麼冰敷!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難道你就這樣折騰你的身體嗎?”
顧鈴月一听到鄧銘軒的話語之間,反復強調的關鍵詞,都不用睜開眼楮,她就知道她死定了。
她在心里面,哀嚎著︰顧鈴月,你這個大笨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冰敷”這兩個字!
難道你忘記了,今天早上你來大姨媽,鄧銘軒那麼著急的模樣的嗎?
天呀,她的腦袋究竟是用什麼做的,怎麼一踫到鄧銘軒,聰明才智什麼的,全部都不見了!
顧鈴月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打著想含糊過去的心態,跟鄧銘軒解釋道︰
“呵呵……你不是知道的?我這不是剛才哭得太厲害了,才會忘記了這件事嘛!”
說著說著,顧鈴月的眼楮偷偷地睜開一條小隙縫,去偷窺鄧銘軒的表情。
這麼說了,他還會生氣嗎?不會生氣了吧!
顧鈴月在心里面,滿懷希望地想著。
可惜的是,願望太美好,現實太殘酷。
印入顧鈴月眼楮的,是鄧銘軒板著的一張俊臉,那雙深邃得不見潭低的眼楮,里面全是不贊同。
他的眉頭是緊皺著的,嘴角是緊抿著的。
僅僅只是看他的臉,都知道了他的態度是有多麼的不贊同了。
該死的,這個閻羅王,整天就知道管她這,管她那,比她家老媽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