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妹妹還是牽掛他的,听到娘親病了,就立即過來探望,相比葉齊眉,昕妹妹更加穩重大方,守禮得體。
剛才惹她生氣了,明兒找機會再向她賠個小心吧。
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林岳峙又與葉齊眉閑聊了幾句,讓隨從將葉齊眉送走,自己回了蔚然居。
可是,寧伯侯夫人臉色比先前更加蒼白,面色倦怠又虛弱,林岳峙怔了怔,走近道︰“娘,不是吃過藥好些了麼?怎麼……”
寧伯侯夫人那口氣還沒有轉過來,林岳峙一問,頓時哇地一聲開始吐,林岳峙嚇了一跳,忙讓丫環拿痰盂來接著,又撫著寧伯侯夫人的背順氣,好半晌,寧伯侯夫人才好轉了些,林岳峙扶著她半躺著,又端來水讓她漱口。
寧伯侯夫人微閉了眼休息,林岳峙便把珍嬤嬤叫到一旁去︰“娘是怎麼了?可又請了太醫過來?”
珍嬤嬤嘆了口氣道︰“夫人這是被氣的。”
誰會氣娘?”林岳峙好生詫異,自來葉家後,葉家人待他們母子如上賓,禮貌而周到,誰敢氣寧伯侯夫人?
珍嬤嬤欲言又止。
難道是葉二小姐?”葉齊眉才從蔚然居離開,而寧伯侯夫人素來不喜歡她,很自然的,林岳峙就懷疑是她。
珍嬤嬤道︰“二小姐對爺的心意人盡皆知,待夫人只會小意奉承,又豈會輕易開罪?”
那是誰?”林岳峙怒意橫生︰“可是那起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珍嬤嬤搖頭︰“是大小姐,說話沖撞了夫人。”
林岳峙以為听錯,一臉愕然。
昕妹妹……不可能,她性子柔弱溫婉,她怎麼會沖撞娘?”
珍嬤嬤嘆了口氣道︰“我也是錯看了她,沒想到是個外柔內剛的。”
林岳峙怒道︰“我與她可是有婚約的,還沒過門就敢對我娘主敬,將來嫁進來,豈不常給娘親氣受?”
珍嬤嬤就想起寧伯侯夫人的話來,那種話,換了別家的姑娘,也會受不住吧,只是沒想到葉大家姐是個暴烈的性子,半點也不肯忍讓。
林岳峙想起方才在路上葉昕眉的冷淡,葉齊眉的歡顏笑語,頓時心中發冷,一扭頭進了屋去。
很快,寧伯侯夫人被葉昕眉氣病消息在葉家傳了開來。
怡壽堂里,小王氏正一臉愁容地對齊老太太道︰“……說是兩頓粒米未進了,熬好的藥也不肯喝,這可如何是好?就算親事不成,也是多年的世交,這事傳將出去,人家會怎麼說咱們葉家,家教不嚴且放一邊不說,還說咱們慢待客人……”
錦鄉侯怒道︰“不管如何,昕姐兒這回確實是做錯,寧伯侯夫人可是她未來的婆婆,還沒出嫁呢,就這般不敬,這回決不能輕饒了她,非得讓她去侯夫人跟前陪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