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風雲錄

壹肆柒︰論毒

類別︰ 作者︰殺天的老賊 本章︰壹肆柒︰論毒

    听到這番話,長安又問道:“方丈,倘若我能將黑袍制服,那是否便可順藤摸瓜找到歸鐘,繼而通過他了解到當年悅來客棧一事背後的隱情。”

    空行頓了頓道:“施主,話雖是如此說,咱們且不論二十年過去,歸鐘如今的功力幾何,單就那黑袍的一身毒功到了何等地步,你能否將其擒下都是個未知數,而且此番行動過于凶險,施主若絕意要做,務必要加上十分小心。”

    長安淡淡一笑道:“方丈,可是不信方某人說到便可做到?”

    空行搖了搖頭繼續道:“更何況,當年之事詭譎莫測,其中牽涉的各大門派,江湖上有名的好手太多,老衲隱約感覺這背後似乎有一個極其隱蔽而且強大的勢力在推波助瀾,施主難不成非要這趟渾水不成?”

    長安心知空行是好意,抱拳道:“承蒙方丈關切,方仇心中自然有數,今日謝過您了,就此別過,我先回去,準備明日一戰。”說罷,長安起身行禮,轉身離開了房內。

    出門看到白理正坐在桌前小酌幾杯,長安上前笑道:“白大哥,小弟如今還有些要事,先走一步,改日再陪您飲酒。”

    白理看著他道:“方弟莫非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長安眉頭一皺說道:“不不不,最近比武,小弟只是有些心神不寧,特來找方丈大師答疑解惑。”

    白理低頭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多問。”說罷,他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盯著長安道:“若是方弟遇到了什麼麻煩,來此處找我便是,這遼曲城中,我白理,不,我白某人還是幾分面子的。”

    長安點頭謝過,離去此處不提。

    客棧內,無命氏寫完最後一字,將信件拿起來看了一番,只見上面寫道:“神武大會將畢,方仇此人便是長安,落血仍再其手中,明日便是最後一戰,速速派人前來。屆時听我號令行動。”看罷,將信件塞入信鴿腿上的小筒上,開開窗戶將其放了出去。做完這一切,無命氏坐下怔了一陣,將桌上那個鬼臉面具拿了過來,緩緩戴在了臉上。

    甦凌在房中靜靜坐著,雖然說自幼便是對這些名利之事看的極為淡薄,可是神武大會到了如今,對手一個比一個強,他亦是對這拔得頭籌起了幾分興趣,畢竟從小到大,自己極少能與人如此酣暢淋灕的對戰,這幾日走來,一改他對己身的看法,尤其是今日與三言一戰,其實二人本是不分上下,只是三言所修的功法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才是今日甦凌能險勝的原因。

    至于另外一件事,便是他極其期待明日能與方仇一戰。正想著,房內的窗戶忽然打開,一陣微風拂過,桌上的燭火一閃,甦凌思緒回來,眉頭一皺道:“出來吧,在我面前無須裝神弄鬼。”

    一道黑影緩緩浮現,那人謙卑的低著頭,躬身道:“老奴見過少爺。”甦凌一看來人,面色轉瞬變得冰冷。

    黑衣人躬身站在甦凌身旁,恭敬道:“少爺這幾日玩的可盡興?”

    甦凌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黑衣人繼續道:“少爺若是這番游歷江湖耍的夠了,那便回家吧,俗話說這國不可一日無主,家中亦是不可一日無您啊。”

    甦凌說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回去告訴她,過幾日我自會回去,不用她擔心。”

    黑衣人翻手從懷中掏出一物道:“少爺,這是主人給您的口信,老奴便是為此事而來,還請您過目。”

    甦凌接過一看,一塊令牌之下還墊了一張字條,看到令牌不禁是眉頭微皺,打開字條只見上面只有二字:“回來。”看到字條的瞬間,甦凌目光一陣刺痛,那字體甚是清秀,但是其中滿含著的一股戾氣,攝人心神,若是一般功力低微者,怕是連這二字都看不了,神智就得受到創傷。

    甦凌將令牌還給了黑衣人說道:“我知道了,你先離去把,明早我把最後的事情處理完便趕回去。”

    可是,少爺。。”

    甦凌的聲音陡然帶了幾分不悅道:“她是你的主人,可她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插手了?”

    黑衣人听罷點了點頭道:“老奴知錯了,那我便在家中等您回來。”

    說罷,只見燭光一閃,屋內頓時沒了他的蹤跡,窗戶又被合上,一切似乎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甦凌手中攥著字條,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長安回到客棧之中,見三人還在桌子上坐著,各自沉默不語,長安坐下問道:“你們發什麼呆呢,怎麼一個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都蔫了?”

    萬默苦著臉道:“這明日便是神武大會的決戰之日了,今日見那甦凌與黑袍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你們兩個明日能行麼?”

    長安輕笑了一聲道:“你欠我的五百零銀子還沒還我,我怎麼舍得死。”

    萬默又說道:“就算明日你二人吉星高照,一路過關斬將,最後還不是得拼死一搏?這自家兄弟打自家兄弟,可如何是好啊?唉。。。”

    長安听到此處笑了一聲,心中突然想到明日要是與那黑袍人對上的話,他那劇毒可是個大問題,遂說道:“在座的三位兄弟,小弟有一問題,各位可知這江湖上用毒的最厲害的是何門何派?”

    萬默一听,頓時眉頭一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長安擠眉弄眼起來,比劃了半天,只見長安探出身子一巴掌便拍在了他的頭,笑罵道:“我問你們,你倒是說話啊。臉抽筋了不成?”

    萬默頓時罵道:“你個無知之徒,江湖之上若要論到用毒,試問何門何派能出我蜀中唐門其右者。”說罷,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副洋洋自大的樣子。

    長安看了一眼盧少游與三言,二人皆是微笑點頭。再看長安嘴臉一變,嬉皮笑臉邊給萬默斟酒邊道:“萬少主,方才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莫怪。那請問,萬少主可知骨毒煞這門功夫?”

    一听骨毒煞三字,萬默幾人皆是臉色驟變,盧少游看了一眼周圍道:“此處不方便,我們回房去說。”

    一看這幾人還真知道些什麼,長安不禁是帶了幾分興趣,四人回到房中,坐下後,萬默面色有些嚴肅道:“方兄怎麼突然問到了此事?”

    長安將周身真氣一散,頓時將房間外部圍了起來,以防隔牆有耳。說道:“我得到消息,黑袍人所修的便是此門功法,我就想問問二位可有破解之術。”

    萬默頓了頓道:“其實這天下用毒之人,皆是大致無二。先說一般用毒之人,便是將毒蟲毒草之毒,涂抹在兵器之上,或是下在對手的吃食清水之中,從而達到讓其中毒的目的,這是最為普通的一種。

    再說功法,無非便是先修煉內功之時,以身試毒,毒性從小到大,內力從淺到深,隨著時間的積累,讓身體逐漸習慣這種毒性,從而達到毒性與內功合二為一的境地,此時便可以身催毒。只不過方才所說的這兩種,皆是取自毒蟲毒物身上的毒,用盡之後,便需再補,稱為“死毒。”

    哦?那听你這麼說,還有活毒一說?”長安問道。

    此時盧少游接話道:“活毒當然是有。最為常見的活毒,便是苗疆的煉蠱之人,蠱蟲便是與其性命交修的一部分。隨著蠱蟲的長大,煉蠱之人毒性也便愈強一分。活毒意味可自給自足,這便是其由來。”

    長安听到此處疑惑道:“那按照二位的說法,這骨毒煞有何特殊之處?”

    萬默說道:“之前我爹與我說過,多年前練這骨毒煞之人,來我門內索取至毒之物,門中長輩當然不肯,與其大動干戈一番,可最後誰都奈何不了誰,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二人惺惺相惜之下,索性結為好友,唐門將劇毒之物借給此人練功,而不知不覺中門中先人竟是參透了這門功法的神妙之處。

    說到這骨毒煞便是這用毒之人中的,一個極其詭異的存在。骨毒煞,原本也是將各種毒蟲毒物毒草之毒收集起來,讓人體逐漸吸收,可妙就妙在,它又將道家的法門用了進來,將那些將死未死的毒蟲毒草在困練功者體內,經年累月的積累之後,最後便可成為活毒。而且這種活毒極其霸道,自身劇毒無比不說,還可吸收天下間一切奇毒用以壯大己身。更可以模仿任何一種他吸收過得毒性,令人防不勝防。”

    那麼。這活毒。可是。蟲子?”三言撓了撓頭問道。

    萬默搖了搖頭道:“不知,只知這種活毒潛伏在練功之人體內,與其共同生存。不斷同化其體內各部分髒器,同時這種活毒還會將練功之人的體魄變得極其強大,到了此時,他體內就不再擁有咱們平常人的真氣,一招一式皆是皆是由體內活毒放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甚是可怕。

    凡事有利有弊,這骨毒煞亦是不例外,倘若想毒殺別人,活毒就必須輸入其體內,可若是那中毒之人一死,這些活毒立刻也會消失不見。而施毒之人若是想產生新的活毒,又得一段時間。”

    盧少游恍然道:“這便是黑袍如何為舒星解毒的辦法。”

    萬默繼續道:“不過關于這骨毒煞,世人皆知其威力巨大,詭異難破,卻不知為何江湖上無論如何繁盛,都只有一人會此等功法,很少有兩者身懷骨毒煞之人同時出現,你們可知為何?知曉此事之人寥寥無幾,門中幾位先人亦是踫巧才發現的。”

    三人一听還有此等辛秘,不禁是附耳傾听,只听萬默神秘兮兮說道:“這骨毒煞只能一人傳一人,可本質其實便是將體內的活毒傳給弟子,不過,這活毒無論存在多少,卻只能有一家獨大。是故,除非是師父死去,否則,那徒弟便永遠在師父的掌控之下。更為可怕的便是這種掌控悄無聲息,一般人根本無法發現。”

    盧少游道:“萬兄這麼說,倒是有些像那螞蟻與蟻後的關系一般。”

    听到此處,眾人皆是聳然一驚,心下齊聲道此等功法確實是有些惡毒。

    听到此處長安問道:“那若是明日我與黑袍對上了,中毒之後可有解藥?”

    萬默面色有些難看道:“這活毒的毒性太過劇烈,世間只有一味解藥,不過。”

    不過什麼?”長安急忙問道。

    不過,這解藥便是施毒者的血液,只有其血液才可以將活毒消弭于無形。”

    (各位看官們,難道你們就沒有對甦凌的身份起過興趣,他身份我已經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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