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風雲錄

壹貳肆︰同歸于盡

類別︰ 作者︰殺天的老賊 本章︰壹貳肆︰同歸于盡

    鹿島天緩緩地站了起來,如今他的眼中已然是沒有了任何的憤怒,剩下的只是無邊的寒冷,死一般的沉寂,他看著長安寒聲道:“方仇你三番四次羞辱與我,今若不殺你,鹿島天誓不為人。同樣,今若未能將我殺死在這擂台上,我此生便以殺了你為目的,追你直到天涯海角,屠盡你的親朋好友,讓你此生難安。”

    長安听完他這番話,笑的愈加燦爛道:“如你所願。”說罷,對著一區的三言喊了一聲道:“石木,我可要殺人了。”

    三言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神色悲苦看了一眼鹿島天。

    鹿島天被這一眼激的有些惱怒道:“小和尚,他死了,接下來便是你。”

    長安怒道:“找死。”

    無需多言,唯有一戰。

    只見二人猛地沖向了對方,鹿島天雙刀同時出鞘,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殘影,俗話說的好,單刀看手,雙刀看走,雖說鹿島天極少主動發起攻勢,眾人當他便是以守為主,但是今日這麼一看,此人攻勢極其凌厲,遠不是江湖上的一般高手能接的下來的,腳下步伐更是有些詭異,每次只邁出半步,可步步都能卡在長安下一步的落腳之點。

    盧少游心下道:“此人這腳下的路子,似乎有幾分倭國忍者的模樣,看來這鹿島天不那麼簡單。”

    二人貼身近戰,鹿島天長刀為守,短刀為攻,刀刀從隱蔽之處發招,皆沖長安要害而去。再看長安手中的“哭喪棒”此刻也是舞的密不透風,雖說全無章法可言,但勝在大開大合之際先聲奪人,這二人一時之間也是斗了個旗鼓相當。

    鹿島天手中短刀向前突刺,長安仰頭堪堪避過,沖其胸口凌空拍出一掌,只見鹿島天從懷中掏出兩粒彈丸,往地下一砸,頓時一股濃濃的煙霧冒了出來,長安一掌拍空,鹿島天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刻長安只感到後背寒毛倒豎,如芒在背一般的感覺,刺激的肌膚生疼。

    只見長安足下一點,凌空後翻,一口真氣提了上來,翻身再出一掌,只听一聲爆鳴之聲,二人竟是對了一掌,長安感到手掌劇痛,仔細一看,掌中竟是五道劃痕,一抹黑色若隱若現,分明涂有毒藥,不過別人卻未注意到,長安脖子上那塊古怪的石頭青芒一閃,了其體內。再看鹿島天此刻掌中套了一物,與中原的套在手上的指虎有些相似,細看又有差別,猶如狸貓的指甲一般,乍一看難以發覺,長安頓時想起百曉生上倭國奇異兵器之一的手甲鉤來。

    長安頓時寒聲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刀術與忍術兼修的,有點意思。”

    鹿島天笑道:“放心,不是什麼劇毒,只是一種麻藥,再過幾刻鐘你便會全身酸軟無力,不過你也不會感到痛苦,到時候你便可以看著我將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了。”

    感受千年寒玉心那股至清至涼的寒意傳入體內,手臂那麻痹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長安心下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道:“狗膽倭奴,虛張聲勢,看爺爺的哭喪棒打的你叫爺爺。”說罷,腳下一彈,飛身再上。

    一擊建功,鹿島天將手甲鉤收入懷中,心中默數著時間,提起天殘刀再上,長安心下道:“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日便與你好好玩一玩。”低聲一喝,提起哭喪棒沖了上去,長安運起身法,身形頓時化作一道殘影,鹿島天小心招架之際心中道:“看你猖狂到幾時。”誰知長安竟是將咫尺天涯當中的身法盡數施展開來,這一動便是人影綽綽,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當然,最為震驚還要數場中的鹿島天,心下:“三,二,一。”時間一到,誰知長安還是像無事人一般,反而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大有壓制自己的勢頭。想到此處,鹿島天手中招式再變,只見他雙刀同出,分別對著長安上下斬去,與此同時鹿島天右腳一蹬,頓時鞋尖出出現一枚鐵釘,刀勢凶猛而來。

    只見長安不閃不避,倒提哭喪棒,飛身而上。鹿島天心下道:“果然中計,就知你不肯示弱,那麼,納命來吧。”長安哭喪棒身前一豎,二刀頓時砍在了其上,再看鹿島天,身形不變,凌空抽出一腳,這一腳長安若避,雙刀定可將其重傷,若硬抗,鐵釘上的劇毒足以讓其死的徹徹底底。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變化就是頃刻之間,看著擂台上的一幕,滿場皆寂。此刻眾人眼中的景象便是鹿島天身前那個長安被其一腳踢散,而另一個長安出現在其身後,怪叫著一腳踏下,這一腳長安用了七分力,鹿島天只來得及錯愕轉身,只听“咚”的一聲悶響,長安一腳踏在其胸口將其狠狠踏倒在了擂台之上,鹿島天看著對方滿眼的難以置信,一大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打到此處,看台上幾位掌門都是神色嚴肅了起來,嚴正業問道:“各位道兄,不知你們可從方仇此子的身法之中看出了什麼蹊蹺?”

    孟擎蒼不可思議道:“不知為何,我竟是從其身法之中看出了幾分華山清風步的味道。”

    南宮林亦是點頭道:“崆峒派的踏山行此子也是有所涉獵。”

    幾位掌門皆是看了對方一眼,彼此難以掩飾眼中深深的震驚,唯有大致猜出長安來歷的玄鴻子與空行大師沉默不語,靜靜看著場中。

    擂台下盧少游也是被長安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道:“移,移,移形換影啊。”

    長安笑著看著鹿島天,身形往前一俯道:“你知道嗎?倭奴這種劣等民族就該如此被我中原武林踩在腳下,非要站起來做什麼呢?”

    只听腳下鹿島天暴喝一聲道:“七哭笑,八格牙路。”

    雖然我听不懂你說什麼,可是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是倭奴的事實。不過,誰讓你罵老子的。”說罷長安反手一棒拍在了鹿島天臉上,頓時幾顆帶著血的牙齒飛了出去。鹿島天暴喝一聲,手掌猛地拍地將長安震開了出去,翻身起來,如今鹿島天看長安的眼神絕對可謂是不死不休,滿滿的怨毒。只見他站定原地,不再前進。

    所有人都知道,當鹿島天不再進攻之時,那一定是他最可怕的時候。

    長安走到他的身旁看著他笑道:“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的人,很多,可是最後他們都死了,你便是下一個。你過你死之前,倒是可以讓我來好好領略一番你的天殘地缺斬。”

    只見長安掏出懷中那顆雲霧珠往天空中一拋,一擊將其擊碎後,頓時一片雲霧將四區籠罩了起來,眾人再也看不清內部出現了什麼。

    擂台下眾人交頭接耳道:“咦,這不是之前權玉書的招式嗎?這卑鄙方仇又在搞什麼ど蛾子。”

    你別說,說不定方仇此人也是穿雲門的。”

    你看看方仇和權玉書的長相,這能是一個門派的嗎?”

    盧少游同樣是不解心下道:“方兄,你到底要做什麼。”

    鹿島天對周遭發生的一切變化全然不放在眼中,如今他的眼中剩下的就只有長安手中的哭喪棒,全身的精氣神皆是被其提到了頂點。長安看著鹿島天說道:“倭奴,不得不說,你如今的氣勢才配稱為是一個真正的刀客,這樣我殺了你才能有些成就感。”

    二人如今近在咫尺之際,長安動了,最簡單的一個動作,手中哭喪棒直直往下劈去,與此同時只見鹿島天前進半步,左足踏出同時雙手握住地缺刀,將鞘向左外反轉一面拔刀,踏出右足,同時右單手從長安右下逆袈裟往上一刀斬去,這一刀在鹿島天看來,勢如破竹,無物不催。

    這世上能斬斷落血的武器,不能說沒有。但是你若想能找到一物,能將落血的劍鞘斬斷,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沒有人知道落血的劍鞘究竟是何物制成,但是,就是從未有人能將其劍鞘損壞半分。

    所以,自鹿島天學刀之日起,陪伴他經歷無數風雨,倭國武林之中享受盛名,砍下無數敵人首級的地缺刀,就這般斷了。話說地缺應聲而斷,鹿島天瞬間愣在了原地,呆愣的看著手中的斷刃口中含混不清的說著什麼。他突然看向長安問道:“你手中究竟是什麼古怪的兵刃。”

    這個啊?就是家中用來教訓那些不听話的奴才用的雞毛撢子啊。”長安笑道。

    鹿島自當然知道長安不會吐露實情,只見他冷笑了一聲道:“卑鄙的中原人,就只會仗著神兵利器佔人便宜,我今在你這等宵小之徒手中,認栽便是,無話可說。”

    長安也不反駁,笑著將落血放在了身後,只听他看向身後,真氣暴喝一聲:“劍來。”方才五區那個多嘴之人正看著眼前這一團雲霧不知發生了什麼,腰間長劍突然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下一刻連著劍鞘竟是直直飛進了雲霧之中。

    長安看了看手中的長劍,正要轉身。就是現在,鹿島天動了,只見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是出現在了長安身後,腰間天殘刀猛地出鞘。帶出一股凌厲的殺氣,因為如果沒有這片雲霧的話,人們大概只會看到鹿島天欺近的長安身側,拔刀,出鞘,收刀,簡單的三個動作。

    但是,就如同無人說得清狂風拂過勁草時,那風有多快;同樣無人可以描述清楚,這短短的一瞬間,鹿島天的刀有多麼快準狠,這一瞬間,他出了多少刀。

    鹿島天沒有停頓,長安同樣沒有躲閃。看著一身的衣袍碎成了布片,滿身鮮血淋灕卻依舊沒有倒下的的長安,鹿島天知道,他已經輸了。

    長安抹了一把身上的鮮血問道:“還有麼?”

    地缺已斷,天殘何存。同歸于盡,玉石俱焚。”說完這句話,只見鹿島天手中的天殘長刀猛地開始顫吟了起來,他面露獰笑,竟是要將畢生功力盡數注入刀中,打算在如此二人近的距離內崩碎長刀,與長安同歸于盡。

    方兄,速退。”盧少游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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