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風雲錄

捌陸︰一出好戲

類別︰ 作者︰殺天的老賊 本章︰捌陸︰一出好戲

    正所謂這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莫愁前路無知己,思情念歸盼人歸,古人早已將這些離愁別緒之時的場景寫了個透透徹徹,但願所有如今天各一方之人,皆能如同世人所期盼的那般,每一次別離都是為了更好的相聚。

    夜盡天明,旭日東升。曦北睡眼惺忪的往身旁摸去,果然一雙溫暖的手掌被其捏在了手中,曦北微微一笑,睜開雙眼就看到了長安那春風一般的笑容溫柔的看著自己。

    長安,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長安點了點頭從身後拿出一物說道︰“這是那壺至死方休,你幫我好好存著,過幾便回來找你取。”

    曦北將酒壺拿了過來說道︰“那我就在谷中等你,我們走吧,時候有些不早了。”

    長安並未答話,微微一笑,食指掂起了曦北的下巴,柔聲道︰“過來,閉上眼楮。”

    嗯,長安,你屬狗的麼?怎麼咬我。嗯。。。”滿屋春色,繾綣旖旎。

    谷口的象龍看到長安與曦北走了過來,知道長安要走,親昵的走到他身前在其胸口蹭著,長安摸摸了它的頭笑道︰“象龍,你趕快長大,等你長大了我便回來接你,屆時你隨我劍蕩風雲,我助你九劫化龍。如何?”

    只听象龍一聲長嘶,裂石穿雲。長安笑道︰“好駒兒。”

    三言等人早已先到了此處,老白猿看到人都來齊了,對眾人說道︰“長安,你們準備好了麼?”

    長安點了點頭。老白猿繼續說道︰“那便啟程吧。幾位,客氣的話老朽的便不說了,滾滾紅塵,不負初心便是。你們且去吧,他們有緣再聚。”

    長安說道︰“前輩,我們怎麼出去啊?”

    三言看了一眼長安笑道︰“長安。有我呢。”

    長安頓時想起那日腹中的翻江倒海,喉嚨不禁又是一癢。急忙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三言你若是今日還敢折騰我,小爺即刻就與你一決生死。”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遮天蔽日的“烏雲”從幾人頭上落了下來,正是昨日見過的天鷹族族長。幾人與老白猿一一道別後,上了鷹背。半空中傳來一聲呼喚道︰“曦北,等著我。”

    曦北微笑著望向天空,喃喃道︰“長街長煙花繁你挑燈回看短亭短紅塵輾我把蕭再嘆。”

    老白猿笑道︰“瞧這小情郎一走,讓我家妮子如此的多愁善感。”

    曦北轉身看著遠方,絲毫沒有了那種小女兒家的作態,而是平靜的說到︰“爺爺,曦北幼時的那種怪病,是不是又快要復發了?”

    三人落地後與白鷹道了個別,白鷹轉身沖天而起,消失不見。

    司徒嫣然率先開口道︰“長安,此次是你救了我,我承你的情,將來若是有一犯在了我的手中,我可以放你一馬。”

    長安頓時無奈嘟囔道︰“早知道如此結果,昨日就不該救你。”

    司徒嫣然輕笑道︰“小哥哥,別這麼說嘛,咱們可是來日方長呢。就到這里吧,奴家先走一步了。”

    三言上前一步,將其攔住問道︰“你究竟。是誰。”

    司徒嫣然身形一凝,蓮步輕移走到三言身側,輕輕將嘴巴伏在三言耳畔道︰“小和尚,我還會回來找你的。記得,我便是魔宗血修羅,司徒嫣然。”末了,只見她眼珠一轉,微微一笑,伸出舌頭在三言耳垂上輕輕一啄,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下頓時讓三言如同被雷擊了一般,呆立當場,目瞪口呆。司徒嫣然則是哈哈大笑,衣袖一揮,一陣香風拂過,飛入林中再不可見。

    長安看到三言這般神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三言,我怕你這顆佛心,是要穩不住咯。”

    休要。胡說。”

    三言,我可跟你說,這司徒嫣然可是名滿江湖的大魔頭血修羅啊,專殺男人,下手狠毒,死在她手上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居然不害怕?”

    三言看著司徒嫣然離去的方向平靜道︰“血修羅,也是人。”

    長安翻了個白眼道︰“大師果然有見地。”

    二人一路走著,長安問道︰“三言,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呢?”

    跟著你。就是了。”

    長安頓時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低聲道︰“真是對牛彈琴。”不過心下著實思索了一番接下來的行程,心想道︰“前兩日在谷中前輩與我講到了十幾年前江湖上滅派一事,當時並未發現有疑,如今細細想來才發現,當年被滅的百花門,海鯊幫,百闢山莊皆是無一活口。唯有雙陰派竟然不是滿門盡滅,而是留下一個叫做吳成的活口,不過此人最後也是消失無蹤,看來想要知道滅派一事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要從這個雙陰派著手了如若再能再尋至吳成,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

    想到此處長安頓時打定了主意,問道︰“三言,你知道雙陰派麼?”

    不知。”

    那你說說,你究竟知道什麼?”長安無奈道。

    跟著你。”

    長安決定無須再和三言探討如此深奧的問題,嘆了口氣道︰“如今我們去查探一番當年江湖上一些盛傳的是我師父所為的滅派之事,說不定可以從中招到一些線索。”

    三言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走。”

    長安揉了揉眉心道︰“走?去哪都不知道,怎麼走?”

    三言笑著說道︰“既然。有嘴。問便。是了。”

    說罷大步向前,長安一想︰“這個三言雖然沉默寡言,但是似乎真的是返璞歸真一般,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大智如愚?著實是有趣。”想罷,起身跟了上去。

    唉,三言你倒是等等我啊。”

    六扇門大廳外,王心之走到門口時將心中的說辭過了一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屬下王心之,求見總部頭。”

    王全瞥了一眼門口,心道︰“果然只余你一個回來了。”面上不動聲色道︰“快快進來。”

    王心之進門後,單膝跪地道︰“卑職無能,有辱使命,請大人責罰。”

    究竟發生了什麼?其他人呢?速速與我說來。”王全著急問道。

    王心之面帶悲痛,悔恨的說道︰“大人,此次之事,如您所料,那凶徒長安就躲在萬獸谷中,我們一行人前去圍剿,曾大人用計將其從谷中逼出,老趙心急奪得大功,便想要速速擒下此獠,可誰知那小子年紀輕輕,武功竟是高強的離譜,老趙一人不敵,我便上前相助,我二人與那長安戰了個不分上下,可誰知。。。”

    說道此處,王心之的一雙虎目之中怒火熊熊而起,聲色俱厲說道︰“誰知那長安詭計多端,明白我二人聯手他討不了好去,居然用計離間我二人,讓老趙以為我要搶他的功勞,竟是不再手他二人的爭斗。

    就在我訕訕退下之際,再觀場中,我才明白那賊子先前竟是隱藏了實力,形勢逆轉,將老趙打的節節敗退。”王心之如今聲音悲愴,面色哀拗,听得廳內眾人皆是哀傷不已,突然其聲音陡然拔高喊道︰“就在老趙使出自己獨門絕技子母刀重傷長安之時,卻也將此人激的凶性大發,他欺近老趙身前,我心道一聲不好,飛身上前救援,誰知卻被其一掌打暈。”

    至此,王心之低下了頭,久久不語。廳內一片沉寂,眾人皆是明白發生了什麼,過了一陣王心之一字一頓說道︰“待我醒來之時,遍地尸體,我門中弟兄無一幸存,老趙更是死的慘不忍睹。我當時心中只存了一絲信念,那便是將消息帶回門中,莫讓他人再掉以輕心,遭此人毒手,如今消息已經帶到,心願已了。大人,是卑職無能,眼睜睜看著同袍死在了眼前,卻無能為力,求大人降罪,卑職無臉獨活于世。”

    王全如今面色陰沉,倒不是因為六扇門此次死傷慘重,完全是因為王心之此人信口胡說,著實是給自己演了一出大戲,此事結果他早已料定,本想借著此事將其定個辦事不利,通敵之罪打入死牢,說不定還能引長安來救,趁機奪下落血。

    想不到此事經他的口一說,徹底變了味道。看著如今廳中眾人看向他敬仰的眼神,自己還如何降罪與他。心下道︰“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這廝還有如此天分,真是瞎了眼,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心中如此想,可是王全臉上毫無表現,反而是一臉的悲痛惋惜,下地將其扶起輕聲道︰“心之快快起來,你何罪之有?此事全怪趙興貪功冒進,與你毫無關聯,莫要再自責了,振作精神,繼續為門中出力才是。”

    眾人也是說道︰“王,別難過了,起來吧,兄弟們不會怪你的,你是好樣的。”

    弟兄們,不用為我開脫,我已知道此事再無余地挽回,只求我死後,你們能將凶徒誅滅,給我們報仇便是。”

    王全听完這句話,周身內力涌動,真真是恨不得一掌將其拍死在當場,但是理智告訴他決不可沖動。只見他再一把將其托起,厲聲道︰“好男兒既然活在這世間,如何能一死了之,為弟兄們親手報仇的人,舍你其誰。王心之,你究竟還是不是男人。”

    王心之心下道︰“好了好了,演到這差不多了,再演下去的話大概有些過分了。”他終于是起身沉聲道︰“總部頭放心,各位兄弟放下,心之未來一定以誅殺凶徒為己任,此獠一日不除,心之誓不罷休。”

    王全繼續問道︰“心之,你可知東廠廠督如今人在何處?”

    王心之疑惑道︰“卑職醒後,並未發現廠督的尸體,何況廠督武功蓋世,應該是先我一步離去了吧。”

    王全心下道︰“看來此次事情發展有些出乎預料,本想長安孤身一人是決計打不過霍顯的,莫非此中有高人相助?看來是該重新部署一番了。”

    王全的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頭道︰“王心之繼續安排人注意長安的動向,一旦發現其蹤跡,立刻回報門中,全力抓捕此人。其他人從旁協助,好了,本官今日有些乏了,都退下吧。”

    眾人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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