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風雲錄

肆柒︰真凶

類別︰ 作者︰殺天的老賊 本章︰肆柒︰真凶

    洛健成此刻一臉的悲哀的說道︰“那時我的心思全在東廠那幫雜碎身上,全然未想到此事竟然是與兩個畜生有關,或許是老天有眼,當年家主選舉之前一段日子,有一晚我在花園中飲酒,偶然發現洛行雨半夜鬼鬼祟祟的出了門,我當時有些疑惑便跟了出去,直到到了城內一家叫做“黃記”的茶莊前停了下來,洛行雨進去呆了許久方才出來。我當時便有些不解,洛家並未有什麼生意是與茶葉有關的,不過我發現此事後並未伸張,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這間黃記茶莊平時並不開張,里面時常住著一群太監。”

    得知是與太監有關,我便暗暗上了心,我花重金買通了當時茶莊內的一個下人,從那以後,每次洛行雨進去後,便替我偷听他與房內人的對話,擇日再轉達與我。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有一日竟讓我得知一件萬萬想不到的事,誰能料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想置我姐弟二人于死地的,竟然就是我們的二伯,那夜圍殺我們二人的蒙面人中,正是他與洛健功讓東廠那幫雜碎們堵住了回洛府的路。”

    說到此處,洛健成狀若癲狂笑道︰“你們誰能想到,同是一家人,竟然惡毒至此等地步。”

    洛行雨听到此處,不曾想洛健成居然早就知道了自己與張公公的關系,不禁臉色數變,低頭沉默不語。洛天翔問道︰“健成,按照你這麼說,行雨為何要害你姐弟二人?”

    洛健成嘆了一口氣道︰“其實說到底,這豪門大戶內的血腥之事還少麼?爺爺您其實知道的,洛家家主的選舉除了看選舉之人對家族的貢獻,以及在經商方面的建樹,更為重要的便是看其後人的潛力,此事我也是後來方才得知,當年爹與洛行雨爭奪家主之時,洛行雨自己也知曉爺爺的心意,但是此人心術不正,一心謀奪家主之位,但是話又說回來,洛健功此人自幼受家中嬌慣,平日里又不思進取,花天酒地,只知享樂。所以洛行雨才想到這麼一條絕戶之計,竟然想害死我,讓爹爹絕後。可是後來听說姐姐與方盡知之事後,他更是想一箭雙雕,害死我之後再將姐姐的事公之于眾,徹底將我爹打入十八層地獄,斷了他成為家主的念想。

    听道此處,只見洛行風緩緩從地上站起,眼中帶著一抹復雜說道︰“然而我的好弟弟最後還是成功了,雖然健成未死,東廠也未抓住婉兒,可是他還是暗地里將婉兒與那惡徒的關系散播到了江湖中,再加上從那天起婉兒就失蹤了,便更加證實了此事。一時間江湖上輿論四起,那段時間里我洛家在各地的生意一落千丈,此事直接導致了許多本來與我們有生意往來的江湖上的朋友,听聞我們竟然與方盡知有關,紛紛與我們斷絕了關系。再加上我是婉兒的爹,族中沒有辦法,爹只能將家主之位傳給行雨,以做闢謠之用,我吶,女兒不知所蹤,兒子自食其力,自然也就再無其他心思,每日只是服侍老爺子,靠著喝酒度日了。”

    洛健功嗤笑道︰“且不說剛剛你所說皆是一派胡言,有誰能作證?洛健成你竟然還有臉說什麼豪門大戶的血腥之事?難道這就是你與那個小畜生合謀陷害我的兒子的理由?”

    長安此刻不動聲色用胳膊踫了踫站在身旁的王心之,王心之轉頭看見長安對他使了個眼色,朝著洛君明努了努嘴,王心之會意。

    只听王心之上前一步說道︰“方才洛大伯所說,畢竟皆只是他的一面之詞,二十年前的事如今也無法詳查,我暫時不做評判,不過健功伯父,二公子殺人如今可是鐵證如山,不容置疑。不如我們先把手頭的事解決了吧。”

    只听王心之大聲說道︰“犯人洛君明刺殺洛櫻雪一案,案件至此水落石出,凶犯凶器皆是緝拿歸案,現在來人,速速將洛君明押回死牢,稟明大人,秋後問斬。”

    此言一出,洛行雨頓時氣急,心下道︰“既然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們也沒必要在隱瞞什麼,大不了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便是。”一陣陰測測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了出來道︰“,昨已經與張公公說好,今日誰敢抓我孫子,此刻誰敢輕舉妄動一步,過一陣東廠的人來了之後,今日的洛府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洛天翔洛行風一听東廠二字,不禁恍然大悟,終于意識到剛剛洛健成說的都是事實,洛行雨確實與東廠有勾結,婉兒也確實是他們害死的。王心之听到這句話,與長安相視一笑,繼而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是在是抱歉,剛剛是王某人說的著急了些,說錯話請各位見諒。”

    听完這番話,眾人都是一臉不解看向王心之,洛行雨不禁又氣又惱心下道︰“這個兔崽子,原來方才竟然是詐我。”只看王心之裝模作樣往前走了幾步,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來人吶,給我把凶手洛君昊壓回去,打入死牢。”

    什麼?在場眾人皆是被王心之這句話驚得有些不知所以,怎麼剛剛凶手還是洛君明,這還沒換口氣的功夫,居然就變成了洛君昊。這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王心之走到洛君昊面前,笑問道︰“大公子,是您乖乖跟我們走呢?還是要在下動手將你綁回去呢?”

    洛健成一听此話,對著王心之大吼道︰“王心之,洛某真是看錯了你,想不到你也被洛行雨所收買,行那顛倒黑白之事,這世上難道真的就沒有公道可言了嗎?”

    洛君昊不動聲色後退了一步,笑道︰“,還請速速結案,此刻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

    王心之笑了一聲說道︰“在下沒有開玩笑,洛大伯,你也不要著急。我絕對不會冤枉好人,只是想看看大公子如何為自己脫罪。”

    洛君昊笑道︰“君昊何罪之有,還請明示。”

    王心之盯著他說道︰“殺人罪,栽贓嫁禍罪,再算的話,還有個扮鬼嚇人的罪,數罪並罰,大公子認為如何。”

    听完此話,洛君昊神色不變,問道︰“不知我殺了何人?”

    洛櫻雪。”

    既然你說我殺了櫻雪,那為何櫻雪懷內有洛君明的玉佩。”

    長安看著洛君昊道︰“那跌坐在地上,君明好心上前扶你,你卻一把將他推開,我猜,玉佩就是那時候拿的吧。”

    好,你如此猜測,我且不反駁,那為何凶器卻在洛君明房內找到?”

    王心之說道︰“剛剛說了的栽贓嫁禍罪,就是指此事。”

    洛君昊哈哈大笑道︰“那扮鬼罪呢?你的意思是我扮鬼去嚇唬洛君明就是為了趁其不備將凶器放在房梁上?”

    王心之說道︰“還想混淆視听,不見棺材不掉淚,大公子真是鎮定自若啊。那好,我也不打啞謎了,那把匕首,是你殺死洛櫻雪之前,也就是長安曦北二人到了府中你與他們相遇之後就放上去的。至于你扮鬼,不是為了去放置匕首,是因為你知道此事一出,必定驚動大家,到時候我定會搜查整個屋內,那時候匕首自然會被找到,大家也會信以為真是洛君明將匕首藏了起來,從而認定他是凶手。”

    洛君昊收起了笑意問道︰“那你如何認定我是栽贓嫁禍呢?”

    王心之笑道︰“我剛剛只是稱呼房梁上發現的是一把匕首,我何曾說過那是凶器呢?”

    此話一出,洛君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不甘心的問道︰“那倒是說說,匕首不是凶器,什麼才是凶器。”

    凶器,已經沒了。”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一頭霧水,凶器沒了,怎麼會沒了呢?

    但是這短短六個字听在洛君昊耳中,卻無異于晴天霹靂。王心之並未給他反應的時間,接著說道︰“凶器,只是一截冰窖里凍得如同鐵一般的冰柱,已經隨著洛櫻雪的體溫,消散在了她的身體中,我們看到尸體的時候,尸體胸口的血跡,便已經包括了凶器的一部分。這也是為什麼尸體衣服上血跡從傷口處變淡的原因,是因為融化的冰柱,稀釋了血跡。”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皆是浮現出了恍然的神色。洛君昊又問道︰“但是你又如何認定是我?”

    曦北突然說道︰“這事我知道我知道,我來說。你為了讓洛認定你就是洛櫻雪的鬼魂,你便去洛櫻雪的房間拿了她平時最愛的那種奇異的香料,抹在了身上。你本以為借著來回來的路上借著大雨的沖刷可以將味道沖掉,不過也確實是淡了許多,可是你忘了,我是女子,天生對香味敏感,那晚我故意走近你的床邊,就是想確認一下那股味道,然而,我也確實聞到了。”

    洛君昊低下了頭,笑了一聲說道︰“昨夜我身染重病,臥床一夜,門口下人也可證明我並未出門,你們憑什麼說是我扮的鬼。”

    王心之說道︰“起初我也很奇怪,下人說你昨夜沒有出去過,這為你提供了極其有力的不在場證據。昨夜來時,我也看過四周的窗戶,因為昨夜的暴雨,窗戶皆是有翻動的痕跡,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你出去過,而且昨夜我也看過你的鞋底,干淨無垢。大公子,不知你可知道,太陽下的泥巴片刻後就會風干,繼而留下的泥土原本的顏色?”

    王心之邊說邊走到一扇窗戶前,打開了之後,陽光頓時灑進了屋內,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楮,眾人定楮一看屋內窗台上,赫然是半只風干的土黃色鞋印。

    洛君昊看到這半只鞋印後,看了一眼王心之笑道︰“,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火眼金楮,不過在下還有一事想問,不知可否賜教。”

    王心之亦是笑道︰“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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