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瑞函雖然對待下屬比較溫和,可他身上強大的氣勢讓人不敢隨意跟他攀談。
以前江雪倒是很欣賞他,但是數次搭話都被對方冷淡的敷衍過去後,江雪之後就沒有再去自找沒趣了。
以至于在她合約期滿離開溫瑞函公司時,兩人一點交集都沒有了。
江雪目光轉回來後,沒有再去關注溫瑞函。
從早上到下午,將近一整天的時間,江雪跟李振華都在參加會議。
嚴肅的會議過後,大家被主辦方邀請到另一個大廳,是酒會。
江雪許久沒有加入這樣熱鬧的環境了,這兩天很忙碌,可是卻讓她最放松。
這下可以明目張膽的喝酒了,江雪眼里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哪知她正要從端著盤子、在酒會大廳四處走的侍者手上拿酒時,就被李振華制止,“結束後我們就要回去,你別喝酒。”
江雪只好把伸向酒杯的爪子收了回來。
李振華在寧澤縣就是報社的中流砥柱了解這個領域。因此他提議的大部分產業也都是跟報紙雜志媒體相關。
自然其中就有溫瑞函的公司。
溫瑞函年紀輕輕,卻是風函雜志的領頭人。
不過好像還不止于此。
當初江雪還在為風函雜志工作時,就從公司的職員閑聊中得知,溫瑞函應該是GAI公司的太子爺。只不過為什麼成為跟GAI公司毫無關系的風函老大,這誰知道呢。
江雪跟著李振華走向溫瑞函所在的一群人。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江雪看了看李振華,又看了看李振華。
“怎麼了?”
李振華察覺到她的目光,面無表情的問道。
話音落下,兩人已經走近溫瑞函他們了。
看著李振華上前和溫瑞函打招呼,江雪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問什麼了。
看情況,李振華和溫瑞函是合作關系。
溫瑞函也看到了李振華身邊的江雪,但也只是掃視一眼。
江雪以為這次踫見溫瑞函只是巧合,卻不知冥冥中她和溫瑞函之間的緣分不止于此。
因為兩人之中,他早就對她暗暗喜歡。
啟程回去的時候江雪才知道,李振華阻止她喝酒簡直是明智。
現在江雪扶著暈乎乎的李振華正坐在出租車上。
其實她已經不止一次跟李振華說,今晚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李振華醉成這個樣子實在很難上路。
可是李振華好像很不喜歡曠工。明天回去的話,他們兩個注定是要在星期一請假了。
江雪雖然滴酒未沾,不過也很辛苦。忙了一天了不能休息不說,還要連夜趕回寧澤縣,真是心酸。
可是想到李振華在酒會時,別人敬酒來者不拒的樣子,又覺得這點苦沒什麼。
幸好李振華還沒有完全喪失意識。就這樣,江雪和李振華連夜趕回了寧澤縣。
到達寧澤縣已經是半夜兩點鐘,這時候李振華已經清醒過來,江雪看他神色憔悴的樣子,說道:“你還能開車嗎?”
李振華要真決定開車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看了一眼江雪。
自己一個人住回去倒頭就睡,明天照樣起來上班。
只是恐怕姜雪就要再跟著他坐一個小時的車了,回去還要吵醒家里人。
李振華揉了揉太陽穴道:“先在這個賓館休息一晚吧。”
說著就往賓館走去。
他們來之前把車停在了朋友家,朋友開的賓館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所以在經過一整天的忙碌加六個小時的勞頓後,江雪總算是安然躺在了賓館柔軟的床鋪上。
要是李振華真的現在開車回大澤鄉,那她今晚就別想好好休息了。睡著前江雪迷迷糊糊的想到。
早上八點半,江雪已經身在報社的辦公室里自己的位子上了。
這應該似她來公司最早的一次了。
看著同事們一個個刷卡進來,江雪覺得過去為期兩天的出差好像一霎間的事。
到了工作日,他們照樣為該做的工作忙碌,仿佛那些燈紅酒綠都不存在一般。
江雪正支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想著,她昨天睡得少,所以此刻還是有點疲憊。
可是在上班又不能打瞌睡。
突然江雪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接起來。
是姜明的。
姜明的聲音很著急,“你現在在哪兒?”
幾乎江雪的電話一接通,姜明的聲音就立刻傳到耳邊。
“我在報社。”
江雪聲音略帶倦意的回答。
听著姜明那邊像是松了一口氣。
姜明那麼擔心她嗎
“對不起,昨天是連夜趕回來的,沒來得及打電話給你。”
江雪說。
“你沒事就好。”
正要再跟姜明說些什麼,哪想到對方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斷了。好像賭氣一般。
江雪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等到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慢慢到了下班。
回到家,江雪看到姜明對她冷淡的神色時,才知道自己從電話里感覺到的弟弟的情緒不是想多了。
“你怎麼了?”
看著姜明再次避開她,江雪直接攔住姜明去路。
姜明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拿著本子就要直接繞過她。
“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直說,別這樣跟我冷戰行不行?”
江雪沒想到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的弟弟,此刻竟然在鬧脾氣。關鍵是,江雪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所以你沒耐心了嗎?”
姜明對她說道。
江雪無奈的看著他。這哪兒跟哪兒啊。
“你肯跟我說話就好了。”
江雪松了口氣,趁著姜明終于理她,連忙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了?一回來就讓我看你的臉色。”
姜明听到這話神色頓時愣住,然後就抓緊了江雪的手,“不,我沒有想讓你看我的臉色,你別多想。”
他想起之前沈華跟江雪說的話,也不管自己還在生江雪的氣,只趕忙澄清。
江雪終于露出微笑,她摸了摸姜明臉頰,“那你快說說,為什麼我一回來就不理我?”
說到這里,姜明又想轉過身去不理她了。
可是剛要轉身時,又想起什麼,便硬生生的忍住。
只听詰問道:“你不是說周日晚上回來嗎?我昨晚等了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