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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蕭山盛和宋遲侯兩人一邊吃肉,一邊送酒,很快把一只五六斤的野雞消滅干淨,特別是那浸透了野雞油的野香菇與野菌,比雞肉還要好吃。
“下午我們多采點山香菇和菌子,這東西太好吃了,回味無窮啊,來了你這里,我越來越不舍得回去了,這可怎麼辦?”
秦遲侯把最後一朵野香菇吃掉後,還意猶未盡,看著手上的雞油,要不是他有點潔癖,真想用嘴舔干淨。
“我倒不介意你住下來,反正你也挺好養活的,一點也不挑食。”蕭山盛笑道。
“主要是你這里的東西都太好吃了,想挑都挑不出來。”
兩人喝了兩口水,沒有再休息,直接就出發。
這次兩人的注意力不再是尋找野豬或其它野獸了,而是更注重野雞,誰叫剛才的叫化雞那麼好吃呢。
蕭山盛這次沒再帶秦遲侯在青山子轉悠,而是轉向了林場的大山。
穿過一片樹木比較稀少的小山坡後,兩人便看到了一片密林,在密林之中還有一排房屋,那是林場工人住的宿舍,現在早已經廢棄,破敗不堪。
林場以前是闊葉林和針葉林的混合林,樹木大量砍伐後,松木和杉木飛快地生長,現在基本上都成了針葉林。
看到路邊有一些倒下的巨大松木,蕭山盛大喜,這可是非常好的木柴,用來燒火炒菜非常好,用來燒烤自然也非常不錯。
松木多油脂,非常容易燃燒,這種油脂叫做松脂。
松脂是一種化工材料,以前有工人專門上山割松脂賣錢。
割松脂的時候,先在碗口大的松樹上,用專門的割刀在樹上割下兩條斜向下的口子,再把表皮刨掉,變成小水溝一樣。
在小溝的下端釘上竹簽,掛上竹筒,松脂便會沿著那斜口小溝,自動流進竹筒,等裝滿了就收回來,然後在原來的口子上再割幾刀,又能繼續得到松脂。
等到割了幾次,基本上沒什麼松脂出了,在松樹樹干往上一點的地方,再割兩個口子,又能繼續出油脂。
松樹被割松脂後,壽命會相對減短,死後被風吹雨打,便會斷裂橫在地上,等變干後,還能當柴火燒,也算是鞠躬盡瘁了。
蕭山盛小時候,蕭父會用干松樹劈成小塊,放進用鐵絲編成的籠子里,再吊在長桿上,晚上的時候點燃了,去田里抓黃蟺。
以前的農田,農藥和化肥用得少,田里還有不少黃蟺和泥鰍。
春天水稻種下後,黃蟺和泥鰍會在夜里出來覓食,那時手電筒在農村還是個奢侈品,大多數人都是提著松枝火籠去抓。
用火籠往田里一照,看到黃蟺或泥鰍後,用縫衣針在竹片上扎成一排的竹刺,對著黃蟺或泥鰍一揮,便會被縫衣針扎住,絕無逃脫的可能。
也有力氣大的人,會直接用手指鉗住黃蟺和泥鰍,不過這樣得下田里去,而有帶針的竹刺的話,可以伸到一兩米多遠,只要站在田梗上就行了,又快又方便。
那個時候抓了黃蟺和泥鰍一般都是自己家吃,改善伙食,畢竟那個時候要想吃肉可不容易。
小時候蕭山盛沒少跟蕭父去刺黃蟺,往往都能滿載而歸,現在回想起來,還對那黃蟺的滋味回味不已。
現在想抓黃蟺就很難了,只有在一些還有水的荒田或是泥沼里才偶爾能發現。
趁著秦遲侯沒注意,蕭山盛把路上一棵倒了的松樹收進了龍角空間中,準備帶回去用。
在林場轉了一圈,兩人收獲還不錯,摘了不少野香菇,野菌采了更多。
野菌在松木多的山上更多,听說雲南那邊的松林中還產菌中的貴族︰松茸和雞樅菌,讓蕭山盛很是向往,如果這里的松林也產松茸和雞樅菌那就爽了,既好吃又值錢。
松林里野菌多,野雞和野兔也不少,不時能見到野雞被嚇得飛了起來,蕭山盛不客氣地見了就打。
可是這次卻沒有那麼好運氣了,幾槍下來,連一片雞毛都沒踫上。
看到蕭山盛那麼爛的槍法,秦遲侯竟然很欣慰,有種同道中人的感覺,後來見到野雞後,
也忍不住放了幾槍。
“秦哥,這次你是故意嚇走野雞,還是像我一樣打不中?”蕭山盛多少看出了點什麼,只是先前他一直不好意思說秦遲侯。
秦遲侯臉上一紅,一臉的尷尬,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苦澀地笑道︰“沒錯,其實我的槍法跟你一樣,很爛,甚至比你還爛,起碼你還打下一只,我是一只也沒打中過。”
“我明白了,沒關系,沒人會笑你的,多練練,你不敢開槍,就更練不會。”蕭山盛說了沒人笑,他自己卻哈哈大笑起來。
蕭山盛總算明白秦遲侯的家人不讓他去非洲打獵了,那是免得他丟人丟到國外去。
秦遲侯郁悶地道︰“你就笑吧,我也豁出去了,一定要把槍法練好,不過說來也奇怪,在靶場練槍的時候,我也基本能打到八九環,偶爾也能打中十環,可為什麼一見了野獸就打不中呢?”
靶場練槍,除了當兵的軍人或是教練,那是有錢人玩的,蕭山盛羨慕之余,也不由得笑道︰“雖然我今天是第一次摸獵槍,也只開了幾槍,不過從第一槍中,我也摸到了一點經驗。”
“說來听听。”秦遲侯雖然對自己靶場的成績很驕傲,要是以往一定瞧不起才摸槍的蕭山盛。
不過今天人家已經打了一場野雞吃了,他秦遲侯連毛都沒摸著,為了練好槍好,決定低下身段,虛心求教,練成真正的神槍手,以後才好在經常嘲諷他的豬朋狗友面前揚眉吐氣。
蕭山盛回想了一下中午打那只野雞時的情形,那種慢鏡頭一般的感覺,再次出現,正好前面一只野兔,他想也沒有想,就一槍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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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槍命中,這次又是瞎撞的,還是神預判?”秦遲侯一臉震驚而又羨慕地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