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思考者

350.驚悚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宗心 本章︰350.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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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點到來時鄭智雍的直播仍未結束——他在快發歌的時候開直播,主要就是因為想讓等他新歌的人順手把《美好的夜》下載了的“險惡用心”。零點過後, 鄭智雍看著很多留言在說已經下載了七首新歌正在一邊看直播一邊听並表示鄭智雍的作品十分不錯, 不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被認可當然很開心啊”, 鄭智雍可以說是一如既往地理直氣壯,“歌我就先不放了,我不知道這樣宣傳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點, 什麼?本來就明目張膽?這又不是做綜藝,為什麼要為難我啊”, 鄭智雍一邊和看他直播的粉絲開玩笑耍賴, 一邊打開了身邊的筆記本電腦, “我先下載了听一听,然後我唱幾句, 行吧?”

    留言欄里頓時是一排排的鮮花加鼓掌,鄭智雍放歌算什麼,鄭智雍唱歌才值得守著好嗎!

    “零點一刻的melon……”鄭智雍摘下一只耳機, 喝了口水,轉過頭,從面對電腦屏幕換成了面對手機鏡頭,“唱哪首好呢?”

    留言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美好的夜》。鄭智雍自己的六首歌早晚會親自唱現場, 《美好的夜》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我就知道”, 鄭智雍說, “我不會全唱完的啊, 就一小段”。

    他唱了《美好的夜》的killing part︰“不要溫順地走進, 那個美好的夜里, 請你憤怒地抗拒,抗拒光明的離去。當天空黯淡,苦痛隨之隱蔽,也不溫順地走進夜里。”換來了一大堆歡呼夸獎刷屏,摻雜幾條說btob唱得也很好下了不虧但還是希望thinker出個個人版本的,對此鄭智雍一笑置之,裝作沒有看見。

    “我自己的能不能暫時不唱,反正你們會听的嘛”,鄭智雍繼續在那里以真相帝的形式耍寶,“前段時間在錄音室唱了太多遍,讓我休息休息,你們知道我現在在听什麼嗎?有人猜對了,是《台風》”。

    距離零點沒過多久,現在榜單上的情況是鄭智雍包攬前六,btob排第七,第八是《我觸犯的愛》老而彌堅,再往下是infinite的主打《台風》,韓東根的逆行曲《重寫這本小說的結局》,劉在石與exo兩天前發行的合作曲《dancing king》,red velvet的《russian roulette》,接下來是infinite迷你專輯里的一排收錄曲。

    鄭智雍知道infinite和他同期發歌,他看了預告,听了試听teaser,即使在鏡頭前做直播,他也早早地下載了音源,剛才他戴著耳機听的,其實就是infinite的《台風》,收錄曲來不及听,也沒有必要。

    幸運的是,infinite這次回歸的主打歌質量還算不錯,鄭智雍吹起來不會非常尷尬。

    鄭智雍固然希望自己的歌曲是最火爆的,他也完全不介意別人和他一起火爆。不怎麼樣的音樂無人問津,鄭智雍贏得心安理得,但如果不是,一個音樂人淪落到希望同期的好音樂被埋沒成為遺珠的份上,未免也太可悲了。半年前與《故事》正撞的《cheer up》來勢洶洶,鄭智雍也沒有想過歌曲糊掉的可能性,心中的那點不適與忌憚,一半來自于對《故事》的社會影響力的期盼,另一半則是因為twice是jyp的組合。

    換一個不那麼高尚的說法,鄭智雍給btob宣傳了,對infinite也要稍微有點表示。與人為善你好我好大家好,至于宣傳方法、手段、實際作用……捆綁《美好的夜》才是目的,infinite那邊就是意思一下,面子上說得過去就行。

    幸好《台風》這首歌還不錯,鄭智雍吹起來也比較真情實感,“現在不加rap的舞曲已經很少了,好听的更少”,他把音量壓低,很小聲很小聲地說,“我這麼想絕不是因為不太會寫舞曲”。

    別嘲笑我!

    “都結束了,都忘卻了,現在才把你抹去。真是漫長又讓人無力的,離別就此離別。”

    在鄭智雍聲明“我就听了兩三遍唱的不好也不許笑”之後,他開始唱被臨時改成適合自己的版本的《台風》。與cj簽約之後鄭智雍與專業的聲樂老師探討過唱功方面的問題,以他如今的音色,氣息和功力,放在組合里最適合的位置是把耳朵抓住的領唱lead vocal,卻不適合做主唱的事情支撐整首歌。鄭智雍懂得如何揚長避短。

    “你的記憶,回憶,再次纏繞我,哪怕走一步,也會因為你全身濕透。

    我離開你所在的某處,逃亡去的地方,我才知道,那是你記憶的中心。”

    鄭智雍在副歌之前的那一段他認為最抓耳的部分尤為用心,他比原聲稍稍降key,歌聲伴隨著冰冷的風和陰沉沉的天空,傳遞了滲入骨髓的孤獨壓抑。仿佛走入了游離于現世之外的異度空間,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苦,卻有著無法擺脫的、仿佛與全世界隔離的孤單。

    一群人在刷“好听好听好听”的時候,鄭智雍停了下來︰“我先唱到這里,這已經比免費試听的時間長了。”

    副歌部分倒不是特別的難,但是怎麼改成適合一個人坐著清唱還好听的抒情版鄭智雍還沒有想好,不過這只是v app直播而已,他完全可以不唱完。

    “接下來繼續介紹零點四十分的melon……”

    鄭智雍一個一個地往下看,今天剛出的那堆infinite的收錄曲跳過,剩下的很多都是在榜單上待了有段時間的了,對于對口味的歌曲,韓國人是很長情的,鄭智雍還在榜單的第二十位看到了自己的《故事》,後面熟悉的名字也不少,這些自己的作品也跳過,再剩下的那些歌,鄭智雍听過的話就挑自己印象最深的部分唱兩句,沒听過或者不想唱的就跳過了,其他的還好,他跳過《我觸犯的愛》,卻被留言專門指了出來。

    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不過也不難應付。

    鄭智雍看著那滿屏的“我觸犯的愛”,不禁嘆了口氣︰“那樣的滄桑深沉的感覺我唱不出來,你們想讓我被吊打嗎?”

    他眼前飄過了一堆“是”“對”。

    鄭智雍笑了笑,繼續挑killing part發揮自己在音色和情感表達上的優勢。

    第二天早上爬起來,鄭智雍就多了個外號︰melon種草大戶。

    ——別人種草化妝品護膚品乃至日常用品,鄭智雍不走尋常路,他勾引人下音源。

    種草最大受益者還是他自己寫的歌,btob的《美好的夜》,而且到了白天《美好的夜》的排名都比《我觸犯的愛》還要高,這是非常明顯的受益。只不過大家回憶起鄭智雍的直播,最深的印象往往是鄭智雍“種草”了一大堆。

    方基赫看到這個說法以後跑去問鄭智雍要不要出個新聞,鄭智雍那時也在看榜單︰“可以,別太用力,我唱歌的實力不好吹得太過分。”

    “知道你謙虛。”方基赫說。

    “不是的,看我取得的成績,已經不需要再用其他的方法提升自信了,排名擺在那里,我們就算不出新聞自我夸耀,也一定會有別人夸的”,鄭智雍說,“這時候太膨脹了恐怕不是好事,我還是低調一點吧”。

    “橫掃”“霸主”這種事听起來很痛快,粉絲和路人也可能喜歡看那種所向披靡縱橫捭闔的氣勢,在同行們看來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鄭智雍又不是沒有平庸過,他能夠理解那種感受。不論是出于人的關懷還是利益考量,“你好我好大家好”總是比一覽眾山小更合適的選擇——後者要不開拓其他市場一年冒一次頭,要不就等著被人修理,鄭智雍還想多點動作的。

    通俗一點講,自己吃肉,也要分給別人一點湯嘛,要不就別總上桌。

    看著上午的榜單數據確定自己不會被《我觸犯的愛》吊打的鄭智雍是這樣想的。《我觸犯的愛》前段時間把榜單上的其他歌壓得喘不過氣,《i feel》至少勝過了出來快兩周的《我觸犯的愛》,同期又沒有其他像樣的音源大物,更加沒法佔到便宜。吃肉是肯定的,現在要想想分湯的問題了。

    但是九月十九日白天各大榜單上的數據,還是超過了鄭智雍乃至cj的預料,這不是自己端走肉然後看情況勻湯的問題,這是滿滿當當一桌子朝鄭智雍的方向掀過來了!

    你見過一張專輯六首歌同時破表,另外一首同一作者的作品在破表線邊緣的嗎?

    melon的表格是按同時段試听下載的百分比作為縱坐標的,現在以百分之七為上限,一小時下來超過百分之七是一次破表。六首破表一首快要破的意思就是,有一半人在听鄭智雍的歌!

    ——雖然音源榜有八個,melon一個的市場佔有率就超過了百分之六十,足以代表韓國人民的取向了。

    &nj一直氣短的loen在通風報信上格外通融,這回他們也早早地發來了賀電︰你新出的七首歌收听超過一半了,開心吧?

    說不開心未免太虛偽,可是也十分驚嚇了。

    “這太過分了”,到了傍晚,鄭智雍在開心之余已經有了點別的想法,“bigbang和iu發新歌的時候有這麼夸張嗎?”

    “歷史是在不斷地被創造的”,安希妍恭喜了鄭智雍之後這樣寬慰他,她原本不是一個喜歡搞歸納總結或者探究深層次原因的人,與鄭智雍混得久了,人也變得哲學了不少,“cryon pop之前,也沒有人想過會從完全不知名的情況下逆行”。cryon pop《bar bar bar》的崛起在exid之前,她們的起點其實低于exid,後者好歹能打歌,前者幾乎混跡于街頭,然而cryon pop作為藝人的素養實在不達標,最後逆行成功的是實力優秀且堅韌不拔的exid。

    “高關注的歌手發行高質量的歌曲,疊加產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應,從道理上是說得通的。”安希妍繼續說。

    “我能理解,但是……但是這也太夸張了”,鄭智雍絲毫不掩飾自己已經嚇到並慫掉的事實,“我昨天還希望能勝過《我觸犯的愛》不然覺得有點丟面子,結果今天……任昌丁前輩的後勁怎麼連《cheer up》都不如”。

    安希妍狠狠地笑了一陣︰“這是什麼話,《cheer up》在你的《故事》下面當萬年第二很不容易的。”

    鄭智雍身為最應該感受到“驚喜”的人,都被白天的曲線嚇了個夠嗆,吃瓜群眾們更不用說了。9月19日的晚上pann里面飛速地蓋起了摩天大樓,關于鄭智雍的新專輯,還有那可怕的音源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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