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思考者

199.趕工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宗心 本章︰199.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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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錄完團綜回到首爾就接下了《幻听》feat這個臨時砸到頭上的任務的seventeen成員叫全圓佑, 鄭智雍對他的印象只有“長得不錯”和“話不多”, 至于話不多是因為認生還是一直這樣, 鄭智雍不得而知。

    “就在這里了”, 把大份的東西放在其他隊友那里的vernon左手還提著給全圓佑的飲料和漢堡,右手抬起來敲門,“圓佑哥?”

    打開門的是一位雙眼通紅,一只手放在門把上另一只手還在拿著手機背歌詞的……

    “美男子”這個詞在歌謠大戰的後台鄭智雍能說出口,現在以他的臉皮之厚都說不出來了。

    “韓率?”全圓佑喊了聲vernon的韓文名字(vernon韓文名崔韓率)。

    “路上偶然遇到的”, 全圓佑和鄭智雍互相點頭問好的時候, vernon在一邊給他解釋原委,“我拜托他來點評一下哥的《幻听》”。

    全圓佑看了vernon一眼,而後再對鄭智雍行了禮︰“麻煩您了, 我的歌詞還沒有背好。”

    “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我只是提出個人的建議。”鄭智雍說。

    vernon開玩笑︰“哥應該表現得厲害一點,讓圓佑哥明白首爾歌謠大賞一點也不可怕。”

    鄭智雍&全圓佑︰……

    他們的表情同時趨向于“無語”。

    最後先開口的是鄭智雍︰“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當初一對一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損你!

    vernon傻笑著往後退︰“我去練習了。”

    鄭智雍跟著走了兩步,離開了全圓佑的視線, “vernon”,他小聲地說,“你說他很緊張?我覺得挺平靜的”。

    “圓佑哥真的挺緊張的”,vernon說, “他只是反射弧比較長”。

    鄭智雍一臉狐疑地讓vernon練習去了, 回到全圓佑所在的練習室, 他的目光落在了全圓佑的手上。

    當然, 鄭智雍不是手控, 對別人的手形狀怎樣保養得如何沒有興趣,引起他注意的是——

    如果不是我之前吃了太多涼的東西導致胃抽搐連帶著整個人都在顫而且相關的神經壞掉了,現在在抖的就是全圓佑的手吧?

    “讓我睡去然後綁住我的雙手,把我鎖在……”

    rapper最常見也最嚴重的失誤——忘詞,鄭智雍沒過幾秒就見識到了。

    “能先看著歌詞試一試嗎?”

    鄭智雍提議道。

    其實對于不夠熟練、或者太過緊張的人,眼前有沒有歌詞對結果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歌詞在手固然避免了忘詞的問題,可是心里沒底、想著哪些地方要看一眼,嘴上難免會不連貫。

    全圓佑終于完成了他的rap,而鄭智雍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挫敗感。

    “要不要一段一段地來?”鄭智雍再次提議。

    “‘話說我身體里藏的那家伙,真的讓我變了太多’到‘好像全都被刪去,只留下我這副軀殼’。”

    鄭智雍的樣子不像是在認真地說rap,更像是在單純地說明應該講哪一段的詞,可是他的發聲仍然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對于一般的听眾來說,听鄭智雍說話是享受,對于全圓佑那樣實力還不足以提供底氣的rapper來說,那就是壓力。

    有的人能夠肆意地玩轉言語,隨口說出一字一句,都充滿了他想表達的情緒與寓意。

    “是。”他回答鄭智雍。

    “話說我身體里藏的那家伙……”

    在全圓佑rap的時候,鄭智雍的表情既不溫柔,也不嚴厲。他的面部肌肉稍稍繃緊,深邃的目光中沒有絲毫負面的波動,後背放松地靠在牆上,雙肩卻稍稍內扣,整個人表現出一種審慎認真又非常平靜的狀態。

    “‘全都被刪去’這里節奏快了”,全圓佑念完以後,鄭智雍又開口道,“有伴奏帶嗎?”

    “有的。”

    “我來放。”

    兩天時間準備差不多一首歌長度的rap,對于rapper們來說似乎不是什麼難事,對idol rapper而言難度就略大了。對于beat,idol rapper的熟悉程度普遍不如專業的rapper,而且他們的歌比起真正的hip-hop,在節奏上其實也更不按套路出牌,更大的問題是,在研究出來怎樣念一段rap是效果最好的所用的時間上,人與人的差距太大了。

    有個人的能力問題,也有時間有限還要一心二用的客觀因素。在鄭智雍的眼里,全圓佑說rap的先天條件雖然不錯,論實力卻是典型的“不是因為rap說得好才成為rapper”的類型,甚至他還在心里默默地戴上了有色眼鏡,揣測seventeen的hip-hop team是不是都是長得好看唱歌一般才去說rap的,但對于全圓佑沒有熟悉歌曲的節奏,鄭智雍不認為有什麼問題。

    不是熟悉的歌曲,要卡在拍子上本來就需要時間練習,他剛听到有人要臨時頂上給《幻听》feat的時候,最憂心的也是這件事。

    他又以“提議”的口氣,讓全圓佑將這一段重復了兩遍,然後說︰“能讓我來試一試嗎?我們的聲音條件不一樣,權作參考。”

    雖是在征得許可,鄭智雍沒有給全圓佑留下拒絕的理由。

    全圓佑的聲音低沉,帶著一點沙啞的質感,這也許是他成為了rapper的原因之一。然而先天條件重要,後天的學習與調整也不可或缺。全圓佑的這種聲音用得好是性感的低音炮,用得不好就會讓人覺得嗓子里好像含了口痰。鄭智雍則是先天條件好後天也會用嗓的典型,他的聲帶只比正常的男性稍厚一些,震動時卻能巧妙地帶來無窮韻味,說rap的時候更是想傳達什麼就傳達什麼,至于在帶動大家一起high方面的不足,與其說是“做不好”,不如說那是鄭智雍不願意。

    在表達感情方面是自由的,在所說rap的類型上,鄭智雍也是有偏好、但不會被局限,在全圓佑的面前“嘗試”的時候,鄭智雍就壓了嗓子,帶來了一種與《無限挑戰》上截然不同的效果。他的聲音因為被壓低而連綿,前後音節之間形成了微妙的糾纏,仿佛因為內心克制不住的情感而無法全然冷靜地闡述,但事實上,他的發音不算字正腔圓,卻非常清楚,絲毫不影響理解其內容。

    全圓佑正對著鄭智雍,忽然切身地體會到了那些懂音樂的人在听到經典的演唱時“雞皮疙瘩都起來”的那種震撼,這是頂尖的rap所帶來的壓迫感。不是diss,沒有攻擊,鄭智雍自說自話,根本沒有關心全圓佑的反應。所以這純粹是實力,一個人說rap的實力。

    而這只是鄭智雍的臨場發揮而已。

    “能讓我先練習幾次嗎?”全圓佑的手指搓著毛衣的袖口,小心地問道。

    “當然”,鄭智雍平靜得仿佛全然看透了全圓佑的心思,“我會听著的”。

    全圓佑結束rap練習加入組合去熟練出道曲《珍愛》的編舞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後的事了。鄭智雍在pledis只待了一個小時便離開了,全圓佑自己又練習了一段時間,等心里差不多有底了,便去找正在練舞的隊友們。

    《珍愛》的編舞過程他們全程參與,後來也跳過無數遍,對動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團綜是去島上拍的,沒有空間給大家練習,想想近在咫尺的首爾歌謠大賞,還是會覺得有點沒底。全圓佑到了以後他們又以完全體的形式練了兩遍,負責組合編舞的權順榮猶不放心,考慮到中間要轉移舞台,又開始研究如何快速有序地完成站位這件事。

    其實只是要多記一套站位而已,並不是很有難度的事情,可是因為拍綜藝十幾天沒有練習的不安感,也只能有練習來彌補。

    等到考慮大家身體和精神的承受能力不得不停止練習,年輕活潑的vernon也已經有氣無力了︰“結束了?”

    “結束了,他的指導用了一個小時。”全圓佑說。

    “怎麼樣?”

    “沒有更好的情況。”

    焦頭爛額的時候,有一個人實力能壓得你心服口服的人在你的面前演示了“用低音rap演繹《幻听》”的好例子,即使沒有詳細的指點,鄭智雍在很多地方的精妙處理也足以解決全圓佑的燃眉之急。這個地方該怎麼說,那個地方又應該如何做,一首歌的長度,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全部安排好,對于全圓佑來說還是勉強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里鄭智雍沒有說很多話,《幻听》的rap從頭到尾“嘗試”了一遍,其余的時間里,他都在沉默地聆听著。而全圓佑如同一塊干渴的海綿,爭分奪秒地從鄭智雍的才氣中汲取他所能吸收的東西,並融匯到自己的進度里。哪里應該重音,哪里應該稍稍換氣,這樣做是不是最好的……鄭智雍示範的間隙,全圓佑緊迫地做了各種各樣的嘗試。他想在鄭智雍面前做完這些,雖然對此,鄭智雍什麼都沒有說。

    “後天首爾歌謠大賞,再見。”

    鄭智雍離開之前這樣對全圓佑說。他沒有對全圓佑的表現給出評價,但當鄭智雍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全圓佑忽然發現他的心髒已經變得听話起來——它不再像上多了發條一樣超負荷工作,而是恢復了應有的節奏,如同平常一樣。他從自己的胸腔所感受到的,是一種令人安心的重量。

    “我好像可以理解你的感覺了,thinker……很特別的一個人。”男人對其他人、特別是同性表現出景仰和痴迷往往被視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對于男偶像來說,前輩“迷弟”的形象更多是定位,當然,借著定位肆意表達喜歡而不擔心被另眼相待的可能也是有的,不過那樣的話,私下里還是要收斂。鄭智雍的特別實在超出想象,全圓佑才會這麼講。

    而當初vernon在《shoe the money》對鄭智雍一通夸,節目播出後沒少被男性網民嘲諷,雖然vernon本質上是受到了那群看不慣鄭智雍打了人還不按套路道歉的人的遷怒,他那樣的舉動在普通男性群體中是被如何看待的也可見一斑。

    幸運的是,不久之後事情便迎來了轉機,與鄭智雍相關的一連串猛料讓韓國人民受到了嚴重的刺激,人們紛紛在鄭智雍極其跌宕起伏的履歷面前跪了,作為“跪”得最早的人,vernon被視為“有眼光”,對他的評價變成了“雖然實力一般,態度還是很不錯的”,喜歡鄭智雍的人,也有不少對vernon有好感。

    vernon卻不怎麼把這種“意外收獲”放在心上,他那時對鄭智雍的敬重是真心的,沒有想過用這樣的言論為自己換取什麼,後面的好評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稱不上多麼令人欣喜。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是自己的眼光果然沒有錯。

    听到全圓佑的話,vernon再次有了這種微妙的滿足感,“我沒有做錯就好”,他又開始傻笑,“圓佑哥,看你的了”。

    “那你呢?”全圓佑問。

    “我?”vernon撓了撓後腦勺,“《shoe the money》那麼有名,要是有thinker哥的實力現在還能試試‘逆襲’什麼的,這不是沒有嗎”。

    “目標還是要有的,萬一可以實現呢?”全圓佑說,“我們的時間沒有那麼多”。

    “哥快點回去休息吧,現在最忙的就是你。”一起練習了好幾年,出道前又都是在“seventeen”這個project里沒有什麼練習生間的傾軋,vernon對全圓佑一點也不害怕,不僅對全圓佑的話不上心,反而催促起來。

    全圓佑嘴唇翕動,最後沉默。

    他沒有把他的想法告訴vernon。

    如果能有thinker那樣的實力……不必會創作,只要能把rap詞說到那個程度,他可以多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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