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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國的娛樂公司里面,有一種經常被粉絲吐槽的職位, 叫做——公關。
至于他們被吐槽的原因, 當然是在出事的時候反應不到位, 明明可以好好解釋的事硬是沒有解釋清楚,最終對自家藝人的形象造成了損害,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反之,公關的正面例子非常少見,仔細地盤點一下, 這兩年估計只有歌手ailee早年試鏡內衣廣告模特時的裸|照傳出時她的經紀公司所做的公關, 算得上是正面典型。
要靠著推藝人換收入的經紀公司在公關上尚且普遍是這樣的水準,節目組的公關水平就更無法指望了。《無限挑戰》這些年不是沒出過事, 但出事的時候解決方案基本上是一樣的——有問題的人下車(比如gill和盧洪哲酒駕的時候), 然後劉在石道歉。
至于《shoe the money》, 主流對rapper一向寬容,或者說對hip-hop中的刺激性東西普遍有一種“懶得理你”的態度, 這個節目組又是有名的臉皮比城牆厚, 公關是什麼,可以吃嗎?
但是既然出了意料之外的事, 還是要想辦法處理的。就像《shoe the money》在播第三輪的時候沒有給宋閔浩的“婦產科”做消音處理,一不留神玩脫了, 照樣要找提出抗議的婦產科協會道歉, 然後接受放送審議部門的罰單。不過那一次玩脫顯然沒讓《shoe the money》長多少記性, 他們提出了一個膽子很大的方案, 讓鄭智雍忍不住擔心他們會不會再一次玩脫。
&nk nut說了那樣的詞, 我不服兵役,不說具體原因,只說我有正當理由……我覺得這好像會讓我挨罵。”鄭智雍在對鄭熙媛嘀咕。
“本來就會讓你挨罵”,鄭熙媛說,她做的游戲是要宣傳的,對輿論走向之類的有些了解,“事情的爆發提前了,他們擔心到相關的節目播出的時候,你的事已經失去了熱度”。
比如說已經錄制完的六進四,它的播出時間預定在8月14日,離現在還有半個月左右。鄭智雍一口氣把事情都解釋清楚,等到節目播出的時候,就不知道有沒有《shoe the money》想要的效果了。
《無限挑戰》就沒那麼沒節操,他們的收視率本來就不低,金泰浩請鄭智雍也不單是為了收視率,更多是考慮到了鄭智雍的經歷,認為他的特殊履歷早晚《無限挑戰》方面會用得上,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對鄭智雍的能力的一種認可,如果不是確信鄭智雍將來一定會出頭,金泰浩不需要為此花什麼心思。
當然,鄭智雍暴怒之下對zico的經紀人動手,後來雖然為自己的行為做了解釋,同時卻讓自己站到了酒駕者的對立面,這個情況該怎麼處理,金泰浩一時還沒想到辦法。現在《無限挑戰》那邊的意見也更傾向于穩妥一點,8月13日就是歌謠祭的錄制了,那個時候鄭智雍還頂著一個不好的名聲的話會很麻煩。
鄭智雍︰“……能讓你們談嗎?”
雖然這是他的事情,在兩個各有利益考量的節目組面前他好像沒什麼話語權。
“他們好像不會听我們的”,金泰浩說,《無限挑戰》和《shoe the money》只是在鄭智雍的身上達成了層次很淺的合作,屬于不同電視台的兩個節目組之間並不存在制衡,“你還是早點問一下他們想怎麼說吧”。
&nk nut在diss戰中說出的rap詞屬實,具體情況節目組將與thinker進行聯絡。”
這是《shoe the money》節目組在事件發生的當晚發出的聲明,看上去很符合一個節目組的“本分”,實則模稜兩可,還透著些心虛的成分。
“我不知道這樣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在醫院的素材已經拍完,但因為事情提前被爆出的意外和節目組的聲明,鄭智雍的心情一點也不輕松。
鄭熙媛從後面抱住了他︰“你很累,我的弟弟。”
姐弟之間雖不熱衷于身體接觸,偶有親密之舉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鄭智雍撓了撓頭︰“我覺得還好……最後的結果不會太糟糕。”
鄭智雍的經歷慘到了一定境界,說出來的話即使他真的犯了些錯誤,也可能得到原諒,更不用提鄭智雍實際上根本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想要的不只是同情而已,而且時間過了這麼久才重新登上舞台,如果這中間留下了什麼遺憾,你會甘心嗎?”
“姐,不要說得那麼準。”鄭智雍無奈地笑道。
雖然充足的準備和尚可的心理狀態使他在經歷這一個多月來的大起大落時仍然保持了相對平和的心態,但是鄭智雍真的是很久都沒有喘口氣了。
“接下來我會去錄我的單獨鏡頭。”
鄭熙媛松開了鄭智雍,說。
“單獨鏡頭……”
“我想我應該表現得有親和力一點”,鄭熙媛繼續說道,“像個正常人,不能露出‘富家子弟’那種感覺”。
仇富心理是顆□□,一不留神就會爆發,決定開始經營自己公眾形象的鄭熙媛不想觸霉頭。又不是三星、lg那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財閥,何必呢?
想到這個,鄭智雍忍不住嘆了口氣︰“希望不要鬧大,把爸媽還有鄭泰雍的信息翻出來就不好了。”
雖然鄭智雍對他家庭的信息保護得很嚴密,在cube待了一年多都沒人知道他家里到底是在做什麼的,可是這東西就怕萬一,鄭泰雍還沒有服兵役呢。
“不要擔心,泰雍會晚幾年服役,等出來以後差不多可以創業、或者試著接手爸的公司,我想他會選前者”,鄭家沒有那種壟斷的氣勢,資產卻積累了不少,小輩在創業時的底氣和膽子都不是那些真正白手起家的人能比的,“不過他打算去katusa,到時候不要翻出來就好了”。
katusa的成員是韓國國籍,卻隸屬于駐韓美軍部隊,特點是生活條件相比一般的軍營好了不止一點半點。韓國的藝人中在那里服役過的有verrown j。平常的時候去katusa服兵役不會有太大風浪,生活條件再好那也是現役,不過要是在傳某某人背景雄厚的時候……好在鄭泰雍服兵役還可以拖幾年,那時應該已經沒什麼事了。
“他就不打算讀個博士嗎?”高學歷者受到保護,讀到博士免兵役也是那些有背景的人可用的方法之一,基因不錯從小到大享受的也是最好的教育,修得高學歷的難度其實比普通人低不少,退一萬步講,父輩從學校那邊下手,總比編體檢報告穩妥多了。
“他的專業沒必要讀太深,又不是做學術的,兩年的兵役確實會耽誤不少事,但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鄭智雍點了點頭。
在這一點上他得感謝他哥哥,在家庭背景不錯的情況下,三姐弟中兩個男人都不服役的話,自己早晚要承擔爭議,鄭泰雍去服現役,無形中會堵住很多人的嘴。
雖然鄭泰雍這麼做的原因很可能只是不想給他自己埋一顆□□而已。
“希望不要有人翻到更多東西吧。”他的要求好像越來越低了。
鄭智雍最擔心的事情是《shoe the money》這樣拖延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俗稱玩脫,而事實告訴他,“怕什麼來什麼”這句話,有時候真的是對的。
《shoe the money》的回應被當做了默認。默認鄭智雍確實免服兵役,默認網上關于鄭智雍有背景的猜測屬實,默認……鄭智雍是有問題的。
議論原本在所難免,結果卻遠遠地超出了預料。一句“具體情況節目組將與thinker進行聯絡”,也被視為“thinker有問題現在正想辦法壓下來這件事”的另一種解釋。
有背景的富家子弟肆無忌憚地到娛樂圈玩票,先後得到了《shoe the money》和《無限挑戰》的出演機會,性格囂張當街毆打其他藝人的經紀人,卻試圖以“行動不便”為借口逃脫兵役的職責。
——沒錯,早些時候網上那些對鄭智雍身體情況的討論,現在已經被當成鄭智雍為了給自己洗脫罪名先行買水軍放風聲了。
流言中的邏輯鏈在人們的眼中越來越可信,漸漸地被當成了真相。而對逃兵役行為的深惡痛絕和微妙的仇富心理相疊加,一下子讓網上炸了鍋。
“thinker”又一次佔領了熱搜,與之相關的關鍵詞一是兵役,二是背景。
“崔始源,樸炯植他們出道那麼多年都沒有出一點事,這位thinker的背景難不成和青瓦台有關?”
“rapper中又多了一個逃兵役的,那堆做hip-hop的人整天說自己多麼多麼強,一到服役的事情上就腿軟。”
“楊賢石說他心髒不好時不時要休克當了逃兵,jyp說他腰不好去了公益,現在輪到腿有問題的了嗎?”
“看來地下的人都知道,膽子也是大到了一定程度呢。”
“做hip-hop的都是一路貨色,yg隊導師的tablo和jinusean,賺錢的時候是韓國人服役的時候是外國人,和thinker關系好的aomg里面,simond用視力作借口逃掉了兵役,樸宰範……還用說嗎。”
“這回又會厚著臉皮說出什麼話?反正打人的事已經很厚臉皮地糊弄過去了,呵呵。”
“看來背景是能夠擺平兵役廳的級別呢,會不會辦殘疾證出來?”
“本來就是靠著囂張的做派來嘩眾取寵的人,還自以為這是有性格。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二十代的來指點別人了?他也真有臉。”
“不是《無限挑戰》他的歌才上不了音源榜單,原本出來的時候都是一百名以外的。”
……
anti們的惡評不是第一次見,還不足以讓手頭事情不少的鄭智雍動容,但惡評中對鄭智雍的背景的揣測,卻讓他不禁變了臉色。
他不希望家人因此受到牽連,被納入公眾的視線之下。
鄭智雍面色凝重,繼續滑動手機屏幕,查看自己的ins之下的留言。絕大多數都是anti們的謾罵和不明真相群眾的諷刺,偶爾有幾句粉絲呼吁他出來回應的留言,下面往往還綴著一堆anti的冷嘲熱諷,類似“別痴心妄想了你們的idol心虛著呢腦殘粉”之類的。
雖然現在這個大環境下粉絲因為偶像和別人撕是難免的,但是因為一些人的私心被鋪天蓋地地罵“眼瞎”“腦殘”……原本是沒有必要的。
有點心虛的鄭智雍閉上眼楮,靠在椅背上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撥通了電話。
“我不想讓這件事牽連到我的家人”,燈光之下鄭智雍的臉龐如雕塑一般,華美又冷硬,“我現在能不能更新ins?”
鄭智雍的ins在他自己手里,別人無法管理,現在打個電話,不過是表示尊重而已。他和節目組之間雖然有契約關系,也互有責任,但是他們能為對方承擔的東西十分有限,真的發生了什麼鄭智雍無法接受的後果,他也只能自己承受。
既然如此,在一些問題上,鄭智雍不打算完全看著別人的臉色來。
7月28日上午,媒體剛剛整理了一下前一天的事情做成新聞,鄭智雍擱置了半個多月的ins忽然更新了。
是不算長的兩條文字消息︰
“首先向關心我的朋友們道歉,我有向你們隱瞞的事情,但那不是錯事,thinker在此保證。”
“為了將問題解釋清楚,我需要一些準備時間,從現在起兩天之內,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