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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安希妍笑得很豪放, “我是不是要看看周圍有沒有dispatch?”
&nh報道的段位, 而且d社都是長期跟蹤, 確定了才爆料的。”鄭智雍心頭有種微妙的失望,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眉頭微蹙,而後又慢慢舒展開。
安希妍沒有注意到鄭智雍的表情變化︰“所以為了避免被dispatch報道,要一直很謹慎才行。”
“比如說現在, 你不妨拍個照片發到ins上, 就說與thinker見面了,即將有合作曲, 敬請期待什麼的。”也算是給合作曲預熱。
“你不是還沒有正式露臉嗎, 做feat的時候一直都沒摘面具。”
“沒讓你拍臉”, 鄭智雍的鴨舌帽雖然已經和他的腦袋結束了共生關系,能帶著的時候還是一直帶在身邊的, 他把帽子一扣, 低下頭,右手虛握著面前的咖啡杯, “來,這樣拍”。
“好的”, 鄭智雍模特般的姿勢讓安希妍非常滿意, 樂滋滋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調整角度, “臉長得很帥, 不露臉也很帥的thinker, 這句話用來配圖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那我再想想”,安希妍很有自知之明地接受了鄭智雍的吐槽,“這個角度,很好……我是不是該把自己拍進去?”
“可以,不過這種地方好像不太適合肩並肩,是換個地方還是只讓你的手入鏡?”
“就拍手吧”,安希妍采納了鄭智雍的兩個建議中的後者,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一邊挪著另一只手的位置,試圖調整出一個比較自然的姿勢,“鄭智雍你臉長得好不說為什麼手也這麼好看,放在一起比好像是我的粗糙一點”。
“它就是好看,沒什麼用,除了握筆又沒干過什麼累活,為什麼會粗糙呢?”鄭智雍用手比較多反而在小時候,學各種樂器,在練習生時期學舞也要做地板動作,不過九年過後,那些日子在他受傷留下的痕跡已經所剩無幾了,“等等,安希妍,你不覺得你的手離得太近了?”
安希妍調整姿勢的時候,手是帶著她的咖啡杯一起行動的,現在她的咖啡杯和鄭智雍的已經近在咫尺,誰這樣喝咖啡啊。
安希妍也發現了問題︰“離得遠的話,手沒有辦法入鏡。”
“你不能調角度?”
“那樣你拍出來就不如剛才帥氣了。”
安希妍明明只是稍微有點固執發作,鄭智雍的心髒卻在那一刻猛然加快了跳動,仿佛有一束禮花“怦”地噴出來,甜蜜與雀躍的感覺彌漫在四肢百骸,心跳才慢慢地恢復到原來的節奏。
“這樣吧”,帽子掩蓋了鄭智雍眼中濃得化不開的歡欣與愉悅,他的手輕輕往前一推,讓自己的杯子與安希妍的相踫,“與thinker用咖啡干杯,用這樣的話來配圖怎麼樣?”
“好主意。”說干就干的安希妍在開口回答的同時,按下了屏幕上的相機圖標。
三輪《shoe the money》下來,鄭智雍一路順風地過關斬將,回憶了一下自己在鏡頭前的表現,也沒有什麼超出計劃範圍的地方。這樣的順利讓鄭智雍心情愉悅,對于他的感情也有了更多的信心——走到那種有朝一日戀愛了也不會給安希妍帶來危險的高度,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希望的。
所以他在面對安希妍的時候一時間有點忘形了,還好安希妍沒有察覺到,鄭智雍也沒有繼續被當下的氣氛沖昏頭腦,不久之後便冷靜下來︰他的作風能否受到大眾認可還是未知數,不必太急于一時。
但有個問題,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你和ken的關系很親?”
“是的,很親”,安希妍毫不忸怩地承認道,“exid和vixx都沒有紅起來的時候,我們成為朋友了”。
“《all the kpop》?”
“你看過那個節目?”《all the kpop》是兩年前的一檔綜藝節目,安希妍和ken曾經一同出演過,因為收視率太低,2013年8月便停播了,現在知道的人可不多。
一時嘴快的鄭智雍連忙嘗試補救︰“剛才你們練習的時候我用手機搜了一下……ningning這個稱呼有點容易讓人多想。”
“我們只是沒事的時候一起玩的朋友,好朋友間有個特別稱呼沒什麼吧”,安希妍托腮,“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不用了”,正處于心虛狀態的鄭智雍連忙道,他的身體向後靠,雙手環抱在自己的胸前,故意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氣說,“你不會做和戀愛對象高調合作那種事,我就放心了”。
“談戀愛還高調,我就傻到了那個程度嗎。”安希妍沒好氣地說。
安希妍和ken兩年前共同錄制了一檔綜藝,然後在“同年”這個加成下一見如故迅速親密。同樣是1992年生的鄭智雍和ken卻沒有熟悉起來。他這樣經歷豐富且沉重、人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強者的存在,可以因為教養待人友好,卻難以在短期內交托信任拉近距離,就對安希妍的好感,都是在有過幾次交集之後才開始萌生的。
——就算有“共同語言”的加成,那也算相當快了。
鄭智雍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發現安希妍仍然是特別的存在。她讓鄭智雍在他非常介意、卻又難以開口的“性別固化”問題上找到了認同感,這和因為做音樂時的共同語言而變得親近的朋友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當然,對于後者鄭智雍仍然是挺夠意思的。比如說zico有創作上的問題召喚他的時候,他很爽快地趕了過去。
就是進門時的表現有點討厭。
“最近出的歌音源持久力都強,bigbang新出的兩首恐怕也能撐到月底”,鄭智雍一邊關上門,一邊還看著手機上的melon實時榜單,“錄制的日子定的有點晚,音源出來撞上sistar出專輯的話,就有點不妙了”。
“thinker,你一個制作人能不能好好搞制作”,zico被他小聲的自言自語弄得十分煩躁,“這不是企劃該干的事嗎?”
“企劃不是一直都靠譜的,我要有心理準備。”鄭智雍自認為智商不高,可是有的企劃就能給他“不會吧在娛樂圈做企劃的人為什麼可以這麼蠢?”的感覺。
“我連制作的時間都不夠用。”zico按了按眉心,說。
“沒有靈感寫不出來,只能去學習其他東西”,鄭智雍說,“找我什麼事?”
“最近寫了些情歌,想讓你幫忙看看。”
“ok。”
&no最初是做hip-hop的,作為偶像出道以後開始做流行風格,也是節奏激烈的那種,現在開始涉足情歌了,忙得暈頭轉向心里又有點沒底的zico就叫鄭智雍過來把關。鄭智雍雖然戀愛沒談過,寫起抒情風還是挺拿手的。
何況看到了愛情的曙光的鄭智雍,已經有了“心動”加成。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若是心有靈犀,兩個人就會成為彼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鄭智雍一邊哼歌一邊跟著節奏搖頭晃腦,果然是年輕一代制作人中的翹楚,zico寫起情歌來也能甜得膩死人。
&no反而被鄭智雍這樣子嚇了一跳︰“原來你唱這種曲風也唱得挺好的。”
聲帶這個“硬件”本來就出色,zico寫的這首《我是你,你是我》的旋律鄭智雍唱起來也很舒服,心情更是完全對得上。鄭智雍歌聲里的溫柔繾綣,簡直能讓人心甘情願地沉溺在里面。
“要不要留給我?”
“不要,我打算自己唱”,zico說,“我還有行程,馬上就走,你吃飯沒問題吧?”
“樓下那家炸雞店沒搬走我就沒問題”,鄭智雍看了眼時間,決定就把晚上耗在工作室了,反正《shoe the money》新的環節沒開始錄之前,他的時間還算寬裕,“你在錄《shoe the money》,還有別的行程嗎?”
“當然有,比如日本那邊的宣傳,一到日本就要扮可愛,回來又很嚴肅地坐在制作人的席位上說你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我感覺我都要分裂了。”zico憂傷地吐槽。
“那你還在這個時候寫情歌,馬上就要分組了,宋閔浩的寫了沒?”鄭智雍玩笑道。
“誰說我一定會和他一組的。”
鄭智雍依然微笑︰別逗我,誰不知道zico和mino(宋閔浩藝名)是至親啊。
&no一眼就能看出來︰“別提,他只有辛苦的時候來找我,想玩了都是去找p.o.。”
&no所在的組合kb的關系,不僅是一個“前成員”那麼簡單。概括地說,就是宋閔浩和p.o.是在同一所學校念書的朋友。他們都對rap感興趣又都參加了當時kb的公司的選拔,宋閔浩被選上了,和zico、樸經、金有權、鄭韓海一起組成kk buster,後來p.o.再次嘗試,也進了同家公司,再後來宋閔浩和鄭韓海因故離開,p.o.則加入了現在的kb……
都說地下rapper之間關系錯綜復雜,其實做偶像的也沒好到哪去。
&no關系好人人都知道,《shoe the money》也拿這當賣點,但宋閔浩和p.o.的關系同樣深厚,知道的人就少多了。知道zico的“憂傷”的人更少。
但鄭智雍覺得,與其說那是“憂傷”,倒更像是“吃醋”,因為後來zico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我看起來就那麼工作狂?”
鄭智雍用力地點頭。
&no︰……再見。
鄭智雍沖著關上的門揮了揮手,轉回來繼續看還在半成品狀態的《我是你,你是我》︰“若是心有靈犀,兩個人就會成為彼此……”
他的歌聲突然停了下來。
好像……似乎……少了點什麼?
可是為什麼剛才他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鄭智雍感覺他的心里好像有一塊塌下去了,可是伸手去摸的時候,又找不到那塊空洞在哪里。
對《我是你,你是我》的靈感不知為何突然中斷,鄭智雍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把目光轉移到另外一首叫《幾年後》的歌上面︰“……是什麼令我們相遇交往,又是什麼令我們分開離別……”鄭智雍按著zico譜的曲唱了出來,“三個音節一停頓,禹智皓真是敢于嘗試啊”。
他低下頭,在紙上寫下了一行意見。然後又將耳機戴上,將自己的想法輸入到作曲軟件中。
&no搭起了架構,鄭智雍要做的只是往里填東西。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雖然狀態算不上好,隨著時間的流逝,鄭智雍還是在紙上寫下了一條條意見,大部分是關于編曲和作曲的,作詞方面zico比他強,鄭智雍沒什麼好說的。
飯點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間被人遺忘了。等鄭智雍想起有這回事的時候,距離他平時的吃飯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
下樓買炸雞,回來再繼續。
一盒炸雞,一杯可樂。條件不足的時候,鄭智雍並不是非常排斥所謂的“垃圾食品”。健康重要,偶爾隨意點也無所謂。
手機就在鄭智雍準備回去的時候響了起來︰“你好,我們是《shoe the money》節目組,請立即前往錄制場地,有緊急錄制任務。”
手里還拎著炸雞和可樂的鄭智雍︰……
禹智皓,你給我等著!
他滿臉黑線地掛斷電話,伸手攔停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