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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鉉和李泰民找到待機室的時候,鄭智雍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連衣服都換了回去。三個人沒有敘舊,而是在待機室拍了幾張認證照,接著就轉移陣地了。
事實上,轉移陣地後他們也沒怎麼談過去的事情,那真的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在心里感慨兩句時過境遷就可以了,當面說是沒有必要的。朋友們聚在一起,還是一起向前看吧。
比如說鄭智雍的創作和rap,還有今天在《ountdown》錄節目的感想。
“平安無事。”在被問到第一次錄打歌節目感想如何的時候,鄭智雍這樣回答。
“台上我們都看到了,台下呢?”金鐘鉉問。
“我是隨便到處找事的人嗎?”鄭智雍笑著反問道,隨後,他又“得意洋洋”地補充了一句,“有rapper的身份,也沒誰找我的事”。
找麻煩也是要看能不能起到效果的。歌手相對于電視台處于劣勢,一般不會隨意得罪工作人員,前後輩之間等級又森嚴,所以新人歌手需要格外小心謹慎。rapper一不依賴放送,二和偶像不在一個系統,只要自己不作死,很少有人閑的沒事找他們麻煩,因為找了也沒用。
“你有點得意啊,鄭智雍。”金鐘鉉回想起shinee剛出道那時候滿後台都要行禮的場景,再看鄭智雍那淡定的樣子,忍不住道。
鄭智雍攤手表示無可奈何︰“這些年越來越討厭鞠躬禮了,沒辦法。”
金鐘鉉眼里的鄭智雍仍然是有一點小腹黑、總體來說卻仍是個謙謙君子的形象,雖說已經知道鄭智雍是個據說用詞還挺犀利的rapper,他對鄭智雍現在的樣子還是有些不習慣︰“你就不能直說……”金鐘鉉的目光下移,落在鄭智雍的腰上。
“這是原因之一,根本的原因是,我發現沒必要很頻繁地使用這樣的禮節,像我這樣的情況,要不就要很麻煩地一個個地解釋,要不就要讓自己吃虧,為什麼啊。”
這不是辯論賽場,鄭智雍也沒把他的話說成演講那樣。用輕松的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後,鄭智雍接下來說的才是正事︰“像這樣的話,我以後恐怕會說的比較多,rapper嘛,有身份便利,可以說得刺激點。”
“別人都說我很有錢女人很多這樣的話。”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泰民?”
李泰民看著用兩根手指夾住咖啡勺隨意地攪動著咖啡,卻把這樣隨便的動作做得像幅畫一樣的鄭智雍︰“不是。”
“說這些東西,可能哪天人民對我會不滿意。”鄭智雍是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他在地下認識的人不說,龍俊亨也是見識過他的rap詞的,在s.m.認識的朋友們卻很特別,雖然認識的時間很久相處的時間也不短,可是當年沒能發現鄭智雍內心的尖銳一面,又對後來鄭智雍發生的變化知之甚少。s.m.對藝人的形象管理嚴格,鄭智雍不知道現在他們是否允許藝人和一個話題、或者爭議比較多的人物存在朋友關系,索性直說。
“你想多了”,已經做了七年偶像的金鐘鉉很干脆地告訴只做過四年練習生的鄭智雍,“不過……你要是對社會話題有興趣的話,也許還真能再和s.m.合作”。
金鐘鉉和李泰民前面對鄭智雍的rap水平贊嘆不已的時候,鄭智雍是有點尷尬的,就算金鐘鉉後來采用了讀評論的方式,最終也只是加重了那種丟臉的感覺。他也不是經不起夸,只是在這兩個人面前,總歸有一點別扭罷了。說到音樂卻正合口味——雙方都不用花太多心思去考慮說什麼話合適什麼話不合適。
“s.m.?我還沒走的時候他們就不怎麼關注社會話題了。”鄭智雍說。
h.o.t.和神話的時候s.m.做的音樂挺“心系天下”的,準確點概括的話,大量的作品都是在為青少年發聲,趕上年輕人思想急速覺醒的時候,歌與唱歌的人都受到追捧毫不奇怪。不過那都是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的事情了,東方神起之後,s.m.做出的歌曲風格上獨樹一幟,內容上卻與市場的主流——情情愛愛,沒有什麼大差別。
“去年f(x)的《red light》。”金鐘鉉提醒。
“啊……是,還有《red light》,說的是歲月號對吧?”鄭智雍想起來了,“要轉風向了?”他問。
“肯定要有改變的,大量出solo,我solo活動時還做了很多涉外合作”,金鐘鉉說,“不過社會話題我不會輕易踫,人生感悟之類的還比較有興趣”。
“以前沒看出你是這麼感性的人。”雖然是時隔八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從金鐘鉉已經發行的作品里,鄭智雍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不也沒看出來?”金鐘鉉反問道。
“噠,噠,噠。”李泰民用手指敲了幾下桌子,讓談興漸濃的金鐘鉉和鄭智雍回過了神。“你們接下來是不是還會說一些我听不懂的話?”說話的時候,李泰民用的是玩笑的口吻,可是他的心里,這時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鄭智雍舉起雙手做無辜狀︰“不敢。”
三個人的小聚,真的只是小聚而已,離開的時候,喝咖啡最多的鄭智雍也只喝了三杯。他要去點第四杯的時候被李泰民制止了,然後便是順理成章的道別。
舞台看了認證照也拍了,預定目的已經達成。敘舊什麼的,原本就不在雙方的計劃表里面。鄭智雍一邊要準備《shoe the money》,一邊要給張賢勝做feat,對于此次shinee意料之外的到來,他的應對已經可以了。
鄭智雍離開了,金鐘鉉和李泰民卻沒有走,各自重新拿出手機看評論。不過,相比金鐘鉉的興致勃勃,李泰民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最後金鐘鉉也發現了問題︰“你好像不是很開心,泰民。”
“那你呢,鐘鉉哥?”
“我……還好”,金鐘鉉起初不明就里,但是看著李泰民平靜之下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麼,“現在的thinker,我想和他變得熟悉一點,你呢,你是怎麼想的,泰民”。
李泰民沉默不語,但金鐘鉉已經知道了答案︰“你只是還不習慣。”
“是的”,李泰民終于破功,承認了金鐘鉉的判斷,“我對鄭智雍印象太深,即使明白他變了,意識里面,卻還停留在過去”。
“他現在的樣子也不錯。”
“但和我不是一路。”李泰民說。剛才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不如金鐘鉉和鄭智雍更有話聊。過去感情倒是很好,可是最後的一系列陰差陽錯,讓李泰民和鄭智雍對彼此都有愧疚。
既然是這樣,他還有繼續和鄭智雍聯系的必要嗎?
李泰民的腦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疑惑。
“‘和解’後面發生的事,不一定是‘重歸于好’”,金鐘鉉提醒道,“已經過去八年了”。
“我是不是應該重新認識他?”
“由你決定。”金鐘鉉說。他自己對于現在的鄭智雍很感興趣,可是同樣的問題放到李泰民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泰民做出怎樣的選擇倒無所謂,八年前鄭智雍在李泰民的生活里起到過半個引導者的作用,八年之後,對于李泰民來說,有沒有一個鄭智雍這樣的朋友,意義差距不大。
李泰民的眉毛因為苦惱而皺起,過了半天,那里的紋路才漸漸淡去,然而他直到最後,仍沒有做出決定。
“我不知道”,李泰民一邊說,拿著手機的右手一邊在屏幕上斷續地輕點,“鐘鉉哥,你看na|ver實時搜索”。
《ountdown》播出結束兩小時後,實時搜索榜中,“二十代的初戀”位居第三,“張賢勝”位居第六,“thinker”位居第九。
熱度自然是被鄭智雍的rap驚艷到的觀眾所貢獻的。對于他們而言,最容易知道和記住的是這首歌名字叫《二十代的初戀》,是beast張賢勝的solo曲,給這首歌做feat的rapper听上去很有水平,然後才會去查這位戴著面具的rapper是誰,最後搜索“thinker”,去了解他的身份。
觀眾們出于好奇所做的一切,間接地為張賢勝和《二十代的初戀》炒起了熱度——這正是鄭智雍想要的。
如果沒有接手張賢勝的sooney》了,這節目關注那麼高,只要能撐到後面就能一勞永逸。因為要給張賢勝feat,鄭智雍改變了計劃,但也沒打算過早地打響他作為rapper的知名度。
現在的情況剛剛好,網民基于好奇自發地搜索,媒體此時基本上都盯著bigbang,即使有閑心報道,也不大可能做什麼深度的挖掘。那樣的話,“thinker”給路人的印象就是“rap很好,人很神秘”,不是非常正面,但絕對是正面的,被捧的太高,反而過猶不及,就像zico曾經在歌詞里寫的“沒有名氣的人得到榮譽,必定帶來爭議”一樣。
“thinker的rap真的是太、甦、了!他在大瓶里做節目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今天問他的人這麼多更證明當初我很有眼光啊。可是為什麼一直不露臉呢?我記得當時節目里面陸星材說他是cube最帥的,雖然是外語老師……”
“同看過大瓶,《my way or no way》至今在循環,很好奇thinker還繼續做老師嗎,還是要在cube出道了?”
“什麼?他是外語老師?我以為他是專業rapper,還在想聲音這麼好的rapper沒有名氣不科學!”
“是不會寫詞吧。”
“他的詞不屬于非常優秀的水準,可是會作曲更難得好嗎。exid的《眼淚》《重逢》,《ah yeah》的jazz版也是他編的。前段時間不是有新聞嗎,hani因為與他的交情出演了張賢勝的mv。”
“有意思的是thinker現在的作品里面,給女生的明顯更火,給男生的只有大瓶的那首還可以,balq的都沒什麼反響。”
“樓上真愛。給男團的歌叫什麼,離零點出音源還有一段時間,我先下兩首解解饞。”
“《春天》和《you don't knoblaq的粉每听必哭。”
“我記得《hit制造機》播出的時候討論thinker的身份,不是有人說他是地下rapper嗎,怎麼看上去像是要偶像出道?”
“真要偶像出道就應該摘面具、摘面具啊!下半張臉那麼完美又不讓我們看上半張臉!”
……
類似的討論出現在很多粉絲論壇和
&nountdown》、還不怎麼清楚情況的人看到這些討論,又跑去看了視頻,然後又回頭加入了搜索、討論甚至向他人推薦的大軍。“thinker”“二十代的初戀”“張賢勝”這幾個關鍵詞居然在熱搜榜好幾個小時,雖然不在最高處,但這是粉絲的個人行為,不是有意地刷熱搜,討論的人群又僅限于粉絲,在周四,粉絲的主力——學生,又有很多要忙課業,這樣的結果已經很驚人了。
“我這里有thinker以前在地下的視頻,他戴著帽子,不過拍到了側臉。”
在距離5月8日的零點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一個視頻被上傳到了ins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