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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有家人朋友乃至同事在幫忙,路終究是要鄭智雍自己去走的。找出自己的問題並思考解決方案這件事是個大工程,鄭智雍一直在做,收獲了一些階段性的成果,但距離完工仍然相當遙遠,短期的話,就是《my way or no way》和big bottle那檔子事了。
在知道類似“big bottle成員造反拋棄兩位主持人另找作曲家”這種坑爹的劇情有可能會被《hit制造機》的節目組接受之後,鄭智雍就抽空去找了陸星材,答應了的事鄭智雍不好在人選上犯強迫癥,可是事關歌曲出來以後的效果,該問的還是要問︰“你們之前的歌我听了,水平應該是夠的,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仍然希望能提前多商量一下,你們中間誰有時間?”
忙成狗又是自家同事的陸星材暫時就不考慮了。
陸星材想了一下,kson和n忙碌程度不亞于他,和陸星材是同年朋友的韓相赫作為vixx中人氣認知度都偏低的成員倒清閑一些。
于是,2014年的年底,《hit制造機》節目組在拍“女版big bottle”的時候,鄭智雍與韓相赫見面了。
見面之前,作為中間人的陸星材兩邊科普過了,所以見到真人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覺得很生疏。禮貌地打了招呼後,作為年長的一方,鄭智雍開啟話題︰“在年末找你出來,沒有耽誤你的時間吧?”
“沒有,年末舞台表演的基本都是這次回歸的歌曲,不怎麼要額外排練,除了big bottle,我也沒什麼事情。”韓相赫靦腆地笑笑,鄭智雍開口時眼里的驚艷尚未完全淡去——我去原來不止是rap的時候聲音甦,平常說話聲音也抓耳啊。
鄭智雍卻沒有察覺到,察覺到了他也不會往這個方向去想︰“小樣听過了嗎?”
“听過了,效果是沒得說,就是……我們要做到那個程度恐怕有點難。”
《my way or no way》這首歌對不專業的rapper而言其實不算很困難,rap中力度、速度這兩大難點,《my way or no way》要求都很低,精髓則在于腔調,也就是鄭智雍所擅長的flow,而這個東西,高手可以自己找到合適的,非高手別人教也能教個差不多。但是呢,鄭智雍的flow水準是在他本人做派與地下格格不入的情況下仍然得到了地下的認可的程度,big bottle四個人中間三個不是干rapper的剩下一個jackson王嘉爾還是外國人加主攻舞蹈綜藝為了在舞台上張嘴才選rap,要達到小樣里面鄭智雍錄的效果也不容易。
“所以我們要先談一談,除了這個節目,你們又不怎麼說rap,我現在就不怎麼拿得準”,鄭智雍笑著說,“你對哪幾段有興趣?”
先來的總有點優惠,尤其是在big bottle那四位rap水準“一般”得半斤八兩的情況下。
鄭智雍自己的音色好得出奇,別人唱他寫的rap,怎麼演繹就要重新考慮一下。好在big bottle的四位在rap的時候聲音都算不上很特別——除了n的聲音略尖細、jackson的韓語有點口音以外,鄭智雍自己研究了一番後來又咨詢了韓相赫,覺得他們可以沿用同一個套路。
至于“套路”問題,進展也非常喜人,整首歌鄭智雍都讓韓相赫試了一遍,韓相赫的感受是︰“我有點想搶r□□i哥的部分了。”r□□i是韓相赫所在的組合vixx的rapper。
鄭智雍笑笑,對此不做評價︰“嗯……給陸星材的部分已經計劃好了,剩下的還要等n xi進而jackson xi有時間,我想再看看效果……他們的部分少一些會不會有問題?”組合里的part分配是鄭智雍一直繞不開的大坑,big bottle這四位rap起來沒太大的區別不用太操心哪段適合誰的問題,又開始擔心分配不均了。要是一個組合的人還能有個共同目標,big bottle一個限定組合,四名成員來自三個團隊,跑來錄個節目然後就兩句歌詞……
停停停,鄭智雍的右手握住了左手的手腕,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因為血液流動速度加快而變得更加強烈的脈搏,果然,自己現在已經開始焦慮了。
“這個啊,其他人不好說,n哥的部分削減一點沒問題的。”韓相赫說。
鄭智雍回神︰“嗯?”
“他本來就已經夠忙了,來錄這個節目也是因為n哥的綜藝感是我們組合最好的。”
也就是說對于n而言,big bottle並不是首要的目標,他的首要目標是做綜藝。rap對于這位在隊內是副主唱和主領舞、隊外主攻綜藝與演戲的vixx隊長而言,重要程度約等于零。
偶像的世界啊……
鄭智雍還沒來得及感慨一番,興致勃勃的韓相赫就要求繼續了︰“這個地方語速有點快,我好像不太控制得住,到最後總要壓一下嗓子不讓聲音飄起來。”
“這樣嗎?”鄭智雍先做了標記,又試著自己念了一遍,“是不是和呼吸有關系,你再來一次?”
兩人共事的過程還算愉快。鄭智雍的水平毋庸置疑,他在地下的時候人不討喜,rap卻沒有被誰拿來說事過,創作能力也受到了周圍的業內人士的一致認可,鄭智雍自己憂慮的也是他的熱情能維持多久,而不是他有了靈感還寫不出歌。至于韓相赫,這孩子正深深地沉醉于調整了音調和語速後的他的rap水平。
“哥有沒有想過當教rap的老師?”韓相赫最後來了一句。
總說敬語不利于氣氛,鄭智雍也不在意被叫做什麼的問題,兩人很快就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
“教rap?”鄭智雍愣了一下,“我現在教外語還挺好”。
“韓語也說得不差。”韓相赫說。
“哈哈哈哈”,鄭智雍被他逗笑了,“在語言上我好像是比較有天分,不過rap這個東西,頂多有個人帶入門就行了,剩下的全是自己摸索”。
鄭智雍說的是他自己的經驗,他入門的時候有人普及相關知識,但後來憑借flow水平在地下獨樹一幟,可不是教就能教出來的。韓相赫也听懂了,不過他要說的是另一回事︰“不是教您這樣的專業rapper”,韓相赫指指自己,“像我這樣的idol,或者idol rapper,一個人不一定能摸索出來,有高手教一教,至少能把組合的歌曲里自己的部分消化得差不多”。
鄭智雍的眼神慢慢地變深,他陷入了思考之中︰“我的方法,上手是比較快,可是對于不同的人不一樣,在不同的歌曲里面,對輕重還有語調的控制也不一樣,不具有普適□□。”
“要不換首歌試試,比如我們組合剛出的《error》?”
鄭智雍停止思考,飽含疑慮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真的想rap吧?”
“開玩笑的,我們又不是防彈少年團,歌里面沒幾句說唱,演唱會做特別舞台倒很合適。”
韓相赫正說著,鄭智雍放在邊上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他將手機拿起,屏幕上彈出一條信息。鄭智雍看到信息的內容,臉色一時間變得非常復雜。
“出什麼事了嗎?”韓相赫小心地問。
“定下來了”,鄭智雍說,“《hit制造機》的最後一期給big bottle半個小時”,他閉上眼楮,深深地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啊”。
來什麼?
韓相赫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會讓鄭智雍露出如此感慨萬千的表情,但他很明智地什麼都沒有問。
“你們今年算是重新起來了,不容易。”深夜,昏暗的燈光下,“馬上就要出道十年的super junior組合中的一號奇葩”金希澈一邊感慨,一邊給自己和龍俊亨的杯子里分別倒滿酒。
“哥才是真的不容易,能挺過兵役”,龍俊亨說,“我們……今年沾五周年的光回歸兩次,明年在韓國就待不了太久了,還有一堆出日文歌的任務,唉”。
“都讓你來?”
“對,包括歌詞,幸好公司里還有人能搭把手。”
&nube並不算是盛產創作型偶像的公司,何況日語歌詞……
“我們公司教練習生外語的老師,也是個地下rapper。”
“啊?”金希澈笑了,“有意思”。
而龍俊亨想起《hit制造機》的事,一不留神又心塞了,鄭智雍作為幫手的話條件真不錯,關鍵就是弄不清他在想什麼,現在龍俊亨發現自己好像連公司想什麼也不清楚了。
而金希澈听完他的敘述以後,很沒良心地笑得更厲害了︰“俊亨啊,你這像不像是在追女孩子結果被吊著了?”
龍俊亨︰……他原本只是一般地心塞的,被金希澈這麼一毒舌,他簡直心塞得想撓牆,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哥是不是太久沒有交女朋友了,總和男孩子一起玩的話,不利于擺脫單身吧”,龍俊亨慢吞吞地說。
軟萌了太久,龍俊亨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這種話來攻擊了。
“沒辦法啊,我更喜歡給稍病幫擴展成員”,金希澈笑了笑,已經喝得微醺的他眼神在燈光下有些迷蒙,“啊,稍病幫好久沒有進入新人了”。
“看看現在的90年以後的,有哥感興趣的嗎?”龍俊亨開玩笑。
在韓國,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同歲才能以朋友相稱,這也是各種“91line”“94line”盛行的原因。而金希澈是少有的在交友時不囿于傳統的藝人——他對“小鮮肉”的愛顯而易見。數一下他出道以來關系親密的的藝人,從一開始的1984年的韓庚,1987年的張根碩,再到1990年的李弘基,1989年的龍俊亨,生于1983年、如今已經32歲的金希澈對年齡差有多麼不在意,由此可見一斑。其實金希澈的朋友里面,比他年齡大的也有,比如simond,和epik high的成員mithra jin,有意思的是,他們基本上都是玩hip-hop的,估計只有這種人思想才能開放到消受得起金希澈的地步。
目前“金希澈的朋友們”出生日期的下限是ftis你那,自從2007年“狗弘兔澈”勾搭到一塊,李弘基就一直是小團體里年齡最小的直到現在。這兩年他開始抗議了︰我也想听別人喊我哥啊啊啊啊啊,ftisland那幾個哪里夠啊。
而1989年的龍俊亨剛想幸災樂禍,扭頭就發現不對哦︰李弘基,我比你大,你也沒有喊我哥啊。
但拿這開金希澈玩笑的時候,龍俊亨是絲毫沒有心理壓力的。
“沒有合適的。”金希澈搖搖頭,笑道。
“一直沒有?現在的孩子應該更有性格才對啊。”2014年的歌謠界,1989年生的龍俊亨已經算是“老人”了。
“哈哈”,金希澈笑了兩聲,“中間不少裝酷博眼球的,我從前倒有一個同公司的後輩,92年的,很有意思,那時候我還說他出道了就讓他來稍病幫,結果他說沒想好怎麼神經質……最後這小子出道前不知為什麼消失了,連聲再見都沒跟我說,”金希澈握著酒杯,陷入了回憶之中,“七年前的事,久到我都開始想我有沒有把他的名字記岔了”。
“哥認識這麼多人,要是記岔名字可就出大事了”,龍俊亨說,“名字是什麼?”
“名字啊”,金希澈眨眨眼楮,先確認究竟沒有把他的記憶攪亂,“鄭、智、雍”。
龍俊亨笑了,“我剛剛說的那個thinker,真名也是鄭智雍”,說到這里,他停了一下,心里不知為何有點不安,“也是92年生”。
金希澈坐直了,他的眼神不知何時恢復了清明,帶著一些若有所思。“有照片嗎?”他問。
“我找找”,龍俊亨拿出手機翻相冊,一邊找一邊說,“說他像誰有點困難,但長得真得非常好看,一個留平頭的地下rapper兼制作人兼老師長相勝過了公司所有男藝人,真不想承認這個……噢,這里有照片”,龍俊亨指著自己的自拍照,“後面閉著眼楮听歌的那個就是”。
金希澈湊過去看,然後,他的身體僵住了。
“當然好看了”,不知過了多久,干澀的聲音從他的嗓子里擠了出來,“外貌組第一進s.m.的人,長相能差嗎?”
三十分鐘後,在自己的豪宅里睡得正熟的金在中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我難得早睡一次,耍酒瘋別找我。”一看是金希澈來電,金在中就不在意用詞啊、口氣啊這些形式了。人重新躺回床上,懶洋洋地說。
“我從俊亨那里听說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原來他們兩個在一塊,“什麼?”,金在中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問。
&nube,外語教師,還在地下做rapper,也給exid寫過歌……”金希澈的聲音生硬得像是在報數。
“等一等……”金在中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金希澈說的是誰,“你說鄭智雍?”
他的睡意全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