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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等我,我很快回去!”面帶歉意地看了一眼班主任那尷尬的臉色,我搖搖頭道︰“對不起啊老師,我有點事,先走了。”
學校還是不適合我這種人。
帶著譚浩、吳岩、楊進三人走出學校,站在大馬路上,我回撥了任雪的電話︰“她怎麼了?”
任雪的聲音很急促︰“祁蕁中槍了,正在醫院里搶救。”
听到這個消息,我的腦袋“轟隆”一聲。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
傻叉電視劇中的劇情千萬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啊……
“走…去…去醫院。”說話時,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來到醫院,我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我的胳膊都快被自己掐腫了,急救室外面站著十幾個人,其中任雪也在場。
“到底怎麼回事兒?祁蕁怎麼會受傷?她不是去參加什麼廣交會了麼?”我攬住祁蕁的肩膀,使勁搖晃著。
任雪從我的手中掙脫後,氣急敗壞地吼道︰“我怎麼知道?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說是祁蕁和他父親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埋伏。”
我驚道︰“祁大哥現在人呢?”
任雪翻著白眼指了指對面的病房。
我甩開眾人沖進了過去,門口的小弟和我都非常熟悉,只是輕輕囑咐了一句︰“老板需要休息。天哥,探訪時間不要太長。”便讓開了道路。
推門進去,祁瑟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
“祁大哥。”我來到祁瑟身邊,他睜開眼楮,緩緩道︰“天遲啊,你來的正好。小蕁,小蕁她怎麼樣了?”
看著祁瑟那有氣無力的樣子,我一陣心酸,我搖搖頭道︰“她沒事兒,您安心養傷吧!”
听到自己女兒沒事兒的消息,祁瑟的表情明顯一松。
“祁大哥,你知道是誰干的麼?”
祁瑟茫然地搖搖頭道︰“我不清楚,當時有輛面包車從我身邊經過,那車里坐著一個女人…她看著我,好像要對我說什麼,誰知道在下一秒她…她竟然拿出機槍……”
祁瑟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我連忙安撫道︰“祁大哥,你別想這些事兒了,身體養好了才有力氣去報仇!您先休息,我出去了。”
看著祁瑟那茫然的表情,我知道肯定又踫到什麼棘手的人物了。
急救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從中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走上前道︰“我是,醫生,她怎麼樣了?”
那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著我比劃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
來到深切治療科,那醫生,搖著頭說道︰“三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只是傷者流血過多已經休克。我們醫院的血庫里已經沒有ab型的血漿,這事情很難辦。”
“輸血?我有辦法!”我連忙沖出門去,吼道︰“吳岩,譚浩你們去讓小弟全過來,化驗一下然後捐血,ab血型的全給我留下!快!”
那醫生拍了拍我的後背,說道︰“還有一件事。”
我問道︰“怎麼了?”
那醫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份表格,道︰“她的頭部受到強烈的撞擊,出現了大量淤血。我們醫院要對她進行顱部清楚手術,如果沒什麼意見就是這份協議上簽個字兒。”
我說道︰“等等,什麼叫沒什麼意見?她不就是缺血麼?怎麼又出現淤血了?這,這份協議是什麼意思?”
那醫生好像也煩了,說道︰“手術有很多可能性,我們醫院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救活她,所以請你簽了這份《手術同意書》否則,這個傷者我們醫院不會受理。”
握著那份手術同意書,我的手有點不听使喚的顫抖道︰“醫生,如果,如果手術失敗了…小蕁她會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道︰“這種手術沒有百分百的成功率,無非就是三種可能,第一,傷者痊愈。第二,傷者由于手術失敗死亡。第三,傷者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死亡…”我嘴里反復重復著這兩句話,腦子里亂極了。
醫生說道︰“你最好快點考慮,因為這種癥狀比較棘手。每一分每一秒,醫院都要擔負這種責任,要不是看在祁老板曾在我們醫院捐過款,這種病人我們是不會接的。”
我一咬牙,狠狠地在那份同意書上簽上了我的大名。同時惡狠狠地恐嚇道︰“小蕁如果死了或者成了植物人,你也得死。”
醫生喝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門“轟隆”一聲被人推開,譚浩沖了進來道︰“老大,兄弟們已經來了,趕快找人幫他們化驗抽血!”
那醫生是真的愣了,他看到門口那幾十個面目猙獰,全身刀疤紋身的大漢,知道我沒有騙他。
呆站在手術台旁,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祁蕁,我的心就如刀絞一般難受。
祁蕁穿著那件她自己最喜歡的黑色坎肩,雪白的襯衣早就被血染成了紅色。她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熟睡的天使。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肚子里有一大堆的話想跟她說,但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祁蕁,你快點好起來吧。”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淚滴在了手背上。
等我清醒一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手術室外面了。全身酸疼的要死。
我問道︰“我剛才怎麼了?”
吳岩沉默了一下,說道︰“老大…你剛才不讓主刀醫生做手術…說他是殺人凶手要殺祁蕁,還把人家給打了…要不是我和譚浩沖進去……”
我嘆了口氣道︰“我…我有點神經衰弱…現在,現在在動手術麼?”
譚浩點點頭,任雪則是握住了我的手道︰“天遲,你別擔心,祁蕁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猛地吼道︰“老大,給我吩咐獵鷹,盡全力查出凶手!”
吳岩低聲說道︰“老大,在體育場我不是跟你說過,襲擊咱們的人已經有了線索麼。要不要去看看?”
我問道︰“在哪兒?”
吳岩說道︰“在離這里不遠的一處地下六合彩莊家。”
“說說,怎麼回事兒。”
“恩,我的一個小弟經常在他那里買六合彩,和里面的人混的很熟,有一次跟莊家出去喝酒的時候,透露出來,前陣子偷渡過來一批日本人,還是他負責接送的。我那小弟很機靈,將時間也給弄了過來,跟襲擊咱們的時間吻合,前後不超過三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