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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謝…謝謝你。”
“去吧,去吧!明天記得把你那個兄弟也叫上。”
青蛇被我打發走了,譚浩不解地問我道︰“老大,你發什麼神經病收這種小流氓做小弟?還出手這麼闊綽?”
我笑罵道︰“你懂個屁!現在酒吧里還有那麼多存貨,不找人賣能行麼?你以為靠那四大村的人能把這麼多貨都吸完?”
吳岩“靠”了一聲,雙手一推道︰“糊了,譚浩你小子放炮哈哈!”轉過頭道︰“老大,這你可就不對了,你這不是擺明拖人下水麼?再說了,一個剛剛認識小年輕能把事兒辦好麼?”
我笑了笑道︰“他沒問題的。”
第二天回到學校,出人意料的。一直到了下午第二節課也沒見到青蛇帶著自己的兄弟過來,譚浩鄙視地看著我道︰“老大,他不是騙了你三萬塊錢就跑路了吧?”
我哼了一聲道︰“那他的有這個膽子才行?我看這個青蛇不像是那麼沒骨氣的人,怎麼可能就為了區區三萬塊出賣我呢?”我心里也有點忐忑,要是讓這麼個小子給騙了,我這個做大哥的臉不全都丟光了?
沒等到放學,我、譚浩、吳岩和楊進四個人就跑到了高三五班去找青蛇。
詢問了半天,才得知青蛇整整一天都沒有回學校,連個病假都沒請。正當我動殺人念頭的時候,一個男人跑了過來,他緊張地說道︰“你,你是天遲哥麼?”
我點頭道︰“我是,你是誰?”
那男人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緊張地說道︰“天哥,不好了,青蛇被華哥扣起來了。”
我怒道︰“華哥是誰?什麼時候的事兒?”
那男人將我拉到一旁,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
原來青蛇昨天晚上剛拿到我給他的那三萬塊錢之後立刻打了電話給自己的兄弟,也就是我面前的這個男人彭峰。要求彭峰和自己一起去交錢贖人。彭峰和青蛇的關系比親兄弟還要鐵,當然不會拒絕,當晚他們兩個人就坐著的士來到了圓滄區。
哪知道青蛇將那兩萬塊錢擺到那個抓住青蛇兄弟的華哥手里的時候,華哥非但不放人,還將青蛇給扣下了。讓彭峰再回來取錢來贖這兩個人,而價碼也增加到了十萬。
我听後好笑地問道︰“青蛇沒說…呃,他是跟我混的麼?”
彭峰急道︰“天哥,青蛇他說了,他說是跟著玫瑰區褚天遲混的,可是……”
我喝道︰“說!”
彭峰打了個激靈,說道︰“那個華哥說根本沒听過這個人!”
“靠!他媽的!”這下我可真的火了,這華哥究竟是何方神聖?
沒說什麼廢話,我拉著彭峰道︰“跟我走,等下帶我們去找那個叫什麼華的小子。”
譚浩咬著牙怪叫道︰“他媽的,這小子是不是他媽的窮瘋了?”
回到別墅後,連晚飯也沒吃,我點齊了一百個小弟,坐進面包車中就向圓滄區開去。
听彭峰說圓滄區以前也不過是個小小的農村,後來經過政府的資助慢慢擴展到了現在這副繁榮景象,不過那破舊的平房仍然時不時映入我的眼簾。
“估計是個土皇帝吧?”吳岩一邊笑,一邊沖著窗外的妹妹吹著口哨。
十三輛面包車開過一段崎嶇的小路終于來到圓滄區內,還真是繁華無比,比起玫瑰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問道︰“那個華哥現在在哪?”
彭峰看了看手表,說道︰“這個時間,華哥應該是在“園區”吃飯,他每天都會去那的。”
“園區……”我搖搖頭,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又過了約莫半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說是“園區”其實也不過是一間三星級別的酒樓。地勢還處在圓滄區的另外一面,靠近郊區的地方。
推開車門,百來個小弟從車中鑽了出來。留著七十個小弟在外面守著,其余三十幾人跟著彭峰走在前面。
那些女服務員都嚇呆了,臉色蒼白。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得害怕,哪有三十多號抄著家伙去吃飯的?這不是打劫麼?
分十個小弟在門口看著,順著樓梯就上了二樓。二樓也是一個飯場,不過听彭峰說華哥這個人比較好面子,每次吃飯都要去豪華包房。
“在包房吃飯啊…免得驚動了外面的食客。”譚浩一腳踹開了那間豪華包房。里面頓時傳來一聲咆哮︰“他媽的,誰?”
小弟們沖了進去,站成兩排。
彭峰、我、譚浩和吳岩四個人緩緩走了進去。我拍拍手叫道︰“真他媽的夠氣派!”
這豪華包房中坐著約莫十、七八個人,見狀早就抽出了凳子下面的砍刀迎了上來,卻被當中一個穿金戴銀,老大模樣的中年人喝住了道︰“先別急著動手。”
彭峰激動地沖上前叫道︰“華哥!你還不放了青蛇?”
華哥笑了笑夾了一塊魚肉塞進嘴里,隨手抄起身邊一個啤酒瓶就砸了過來,“鐺”的一聲,很準確地砸在彭峰的腦袋上。彭峰頓時滿臉鮮血痛苦地躺在了地上。
“你他媽的是誰啊?”華哥頭也不抬起繼續往嘴里扒拉著飯菜。
我皺著眉頭嘴里發出“嘖嘖”聲,“華哥干嘛那麼大火氣?”走上前抽出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華哥看著我,問道︰“小子,你他媽的是誰啊?”
譚浩一拍桌子吼道︰“我老大,玫瑰區褚天遲!”
華哥“噗”一聲,笑道︰“現在這世界真他媽的混亂,年紀輕輕就敢說自己是老大,你以為你是段玉楓啊?段玉楓?唔,你是那個跟段玉楓單挑的小子?”
“沒錯,是我。”真沒想到段玉楓在影響力這麼大。
我笑了笑,抽出香煙抽了起來,深吸兩口我敲打著桌面,說道︰“華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的小弟好心好意地給您送錢,可是你干嘛要把他給扣起來?這是不是太不講規矩了?”
華哥拉起袖子,露出一條半尺長的刀疤,說道︰“他媽的,麻皮那小子帶了一票兄弟砍我,你看,這道刀疤就是那小子給我留下的,你說,這樣的人兩萬塊我能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