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維,讓你受苦了,”亞伯有些愧疚的說道,然後他伸手搭在撒維的肩膀上,一束淡白色的光暈涌進了撒維的身體里。
剛才還有些脫力的撒維卻因為這束白光恢復了體力,甚至連肌肉的酸痛感也消失了。
“呼,真神奇,”撒維不覺感嘆道。
看撒維已經恢復,亞伯急忙又說道,“我雖然佔據了這族長的身體,但卻沒法讀取他的記憶,所以這活得你來做。”
撒維點點頭,伸手抓住了亞伯的手腕。
自從希爾讓自己覺醒了力量之後,這靈視的能力從沒讓他失望過,這次也不例外。
一股雜亂的記憶涌來,撒維只心念一起,便剔除了大部分無用的信息。
片刻後,撒維已經睜開了眼楮,“我知道族長即將生產的女兒在那兒了,我們去找她。”
亞伯點點頭,就要往外走,但撒維突然又叫住了他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們?”
亞伯一愣,隨即說道,“說服女人和自己離開這里,不能讓那小魔頭毒黑白異瞳污染巫族人!”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們,畢竟如果那樣你們巫族就不會滅絕了。”
“我,我,”亞伯猶豫不決,最終嘆了口氣,“所以我找了你來,我下不了手,而你可以,畢竟她不是你的族人。”
兩人出了監獄,依靠撒維所讀取的記憶,兩人朝最後目標走去。
此時正值午夜,距離那個滅世魔嬰降臨不過還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實際上兩人並不清楚這嬰兒會不會對身為人類的撒維造成影響,而他們要做的,是在嬰兒出生之前將她帶離巫族。
說實話,兩億年前的午夜和兩億年之後的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月亮更大更圓一些,天上的星星多一些。但微風吹過,竟讓撒維分不清這里是兩億年之前還是之後了。整個部落的人基本已經休息,除了幾個站在 望塔上值班的戰士和零星的火把。
正走著,遠處走來幾個戰士,他們是從巷角突然拐來的,所以躲無可躲,踫上已經成為必然。
幾個戰士朝亞伯打了聲招呼,雖然不知這族長為何半夜走動,身後還跟著盡早而來的外邦人,但他們並未心生懷疑,只是其中一個戰士則是直接走到亞伯身前和他交談起來,看樣子應該和族長關系很親近了。
而在撒維得到的記憶里,他知道這戰士竟是族長的女婿。
撒維心里一懍,亞伯可不知道這人和族長的關系啊,會不會因此暴露他的身份,只是現在他也沒辦法再提醒亞伯了。
交談持續了五六分鐘,期間兩人有說有笑絲毫看不出什麼異樣來,撒維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
交談完,戰士們就朝前走去,亞伯兩人也離開了。
“剛才那人是這族長的女婿,”走遠後,撒維悄悄說道。
亞伯一愣,笑道,“我說剛才他和我說話的語氣那麼隨意呢,原來是我女婿。”
“你女婿?”撒維撇撇嘴,暗道“是你這具身體的女婿吧,你不過是要殺了他女兒的人。”
“剛才你們交談沒什麼不妥吧,”撒維擔心道。
“嗯雖然有些尷尬,不過短時間內是不會讓他生疑的,撒維,我們盡快找到女嬰的母親,盡早離開這里。”
撒維點頭,“已經到了,就是前面。”
在兩人不遠處,是一棟和其他房屋沒什麼不同的房子。
而這里,所居住著的,正是給整個巫族帶來毀滅的根源。
“吱啦~”木板門被推開,亞伯和撒維走了進來。
在巫族的價值觀里,是不存在重男輕女這種觀念的,實際上外出狩獵的巫族人中男女是各佔一半的。
所以這個巫族女人的房間里,並未有什麼漂亮的裝飾,有的僅僅是打獵用的矛和各種皮革制成的遮擋物。
屋里還有亮光,屋里人還沒睡。
亞伯喊了一聲,大概是女人的名字,很快最里面便傳來了女聲。
“走,我們進去吧,”亞伯深吸口氣,看樣子他竟是有些緊張了。撒維點頭跟在身後。
打開獸皮帷幕,一個肚子撐得滾圓的巫族女人正滿臉幸福的坐在椅子上。
這女人非常普通,和部落里面的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她看到父親走了進來,面帶微笑的讓他坐下,至于撒維,既然是父親帶來的,她並不會懷疑什麼。
這語言障礙一直都是件極其尷尬的事情,畢竟撒維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干杼在那兒,什麼也做不了。
聊了一會兒,只見那女人竟是流了淚,看來亞伯是直接說了關于魔嬰的事情,但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原本即將分娩得到一份史無前例的母愛,但突然一個最親近的人說這母愛會給整個巫族帶來厄運。
亞伯的嘴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不斷的說著傷人的話,雖然撒維是听不懂的,但只是看到面前的女人不停哭泣,就大概能夠猜到。
到了最後,那女人終于站了起來,她從頭至尾只說了一句話,但撒維知道,她同意離開了。
亞伯面色嚴肅,但看向撒維是還是給了他一個一切順利的眼神。
只是,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響了起來,撒維和亞伯一驚,而那女人則是一喜,情不自禁的跑了過去抱住了那來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族長的女婿,這女人的丈夫,還有魔嬰的父親。
隨後,又有幾個戰士從屋外跑了進來,他們手持武器,警惕的看著亞伯。
亞伯又開始和他們爭辯起來,但他畢竟沒有這族長的記憶,說了不到三句話,女人丈夫身後的戰士就沖了過來要將亞伯制服。
但亞伯也不是那種願意束手就擒的人,他突然抓住了撒維的衣服將他往孕婦方向丟去,而自己則念叨了幾句,只見這些朝他沖來的戰士以及那女人的丈夫全部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此時的撒維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直接撞在了女人的身體上,將她撞到在了地上,他也明白亞伯的意思,現在如若想要再帶走這女人已經不可能了,而他唯一還能做的,就只有殺了她了。
而殺人的任務便交給了撒維,這是他們之前就交流好的。
但撒維也猶豫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