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人的力量很強。此時安琪兒被這只羊人抓在半空中。
“沒想到真的還有獵人,”羊人眼里閃爍著復雜的目光,語氣稍稍放緩了一些︰“朋友,這女的對你很重要吧,我放了她,你讓我離開,怎麼樣?”
此時撒維已經抽出銀莽,撇撇嘴,“朋友,你放了她,我最多只能讓你死個痛快,畢竟,我得給地上這些女人一個交代。”
“哦,呵呵呵,那麼就是說沒得商量嘍?”羊人笑了笑眼中只剩下陰冷,漸漸的,他原本正常的面孔扭曲了起來,兩支粗大的羊角出現在他的頭上,他的頭變成了一個盤羊。
打了個響鼻,一股略帶腥味兒的氣流打在安琪兒的後腦,安琪兒強迫自己冷靜下啦,不過好在她手里的繩子終于被割斷了。
毫不猶豫的,安琪兒握住掐著她脖子的手,雙腳勾住羊人的腰部,靈巧的轉過身,手里的匕首如毒蛇般插進羊人的的胳膊肘位置。她就如同一只優雅的貓,動作行雲流水又賞心悅目。
這一刺很刁鑽,剛好割斷了羊人的手筋,羊人吃痛,放開了安琪兒,不過這羊人知道還有一把左輪正瞄著他,所以他不顧形象,一矮身子,正好躲在安琪兒的身後。
“小心!”撒維大喊一聲,安琪兒頓時感覺不妙,轉身做了個格擋的姿勢,撒維的槍也響了。
子彈擦著羊人的額頭打在身後的牆上,留下了一條血線,驚出了他一身冷汗,本來撞擊安琪兒的力量也弱了下來。
不過即使這樣,安琪兒也被撞飛了出去,這樣落地肯定會傷的不輕,無奈,撒維只能強行抱住了安琪兒,和她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那一瞬間,安琪兒火紅的長發飄過撒維的鼻子,有一絲玫瑰的香味。
“受傷了沒?”
“沒有。”
“槍法怎麼樣?”
“哼,比你好。”
“你拿著,掩護我。”
撒維把銀莽交給了安琪兒,自己拿出了軍刀,“看準在打,我可不想死在自己槍下。”
“哼,小看我,”安琪兒熟練的掰開彈囊,看看子彈,心里有了個數。
撒維已經沖了上去,不過羊人手里也出現了一根鐵棍,硬踫硬,刀和鐵棍打在一起,鋼鐵之間的踫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也帶出了一片花火,隨即兩人分開
“果然力量很強大,”撒維甩了甩右手,此時他的右手不住的顫抖,要不是因為旁邊有把槍虎視眈眈,羊人全力一擊下,撒維這只手就是要廢掉了。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到撒維對戰斗的狂熱,軍刀交給左手,撒維再一次迎了上去。
撒維並不是左撇子,但小時候在幼兒園里,一個溫柔的老師告訴他,會用左手寫字的小朋友,會更聰明哦,那時候,天真的撒維就開始了對左手的“修煉”之旅。
這麼些年來,撒維始終注意對左手的練習,不僅是因為幼兒園時的天真,而是他相信從書里看來的一句話“平衡即是完美!”
多年的訓練使得他的左右手的強度和敏捷度都處在一個高度。
左手刀,比右手刁鑽一些,此時撒維不在與羊人硬踫硬,俯身,側閃,後仰,幾個簡單的動作一氣呵成,敏捷而不失優雅,後面的安琪兒一臉欣賞的看著撒維表演。
羊人很惱火,看槍手遲遲不開槍,他失去了耐心,鐵棍用力揮出,呈半月型,範圍很大。
至于撒維,則快速後退,躲過這一擊,在羊人舊力剛退,新力未來的一瞬間,大步跨過他的身體,出現在他的身後,軍刀直接刺入他的肚子,不是因為撒維不想攻擊他的心髒,只是羊人太高了,撒維一米八的個子在羊人面前,也顯得矮小。
不過羊人畢竟非人,生命力十分強大,甚至撒維刺出的傷口,只留了很少的血。
不過嘛,撒維右手已經按住了他的脖子,他大喊道︰“開槍!”
“砰!”槍聲隨後而至。
子彈穿透了羊人的頭顱,濺起了大片的紅白混合物。
“真是把好槍,”安琪兒用她那紅彤彤的小嘴吹了吹槍口上的白煙,有些痴迷的親了親手里的左輪。
只是她不知道,撒維在這之前早已經“舔”遍這美人兒的全身。
………
兩個個小時後,警方來到了這里,十五個女人,經過心里醫師的治療後,會被送回家。
那四個混混兒則會坐牢,不過這種罪行,無期徒刑是免不了的了,只不過撒維不知道的是,這四個混混兒在監獄里只是呆了幾個月,就相繼自殺了。
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那個鬼魂,又來找他們了。
“撒維啊,不錯不錯,才多久,就干成了這麼大一個案子,”奧利弗局長親自前來祝賀撒維。
不過,奧利弗局長顯然不是為他而來,他眼楮一直盯著安琪兒看。安琪兒也默默注視著奧利弗。
撒維“…”
“撒維,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安琪兒突然抱住撒維的手臂,撒嬌道。
撒維看了看安琪兒,她那天藍色的眼楮里,似乎在祈求撒維帶她離開。
撒維沒動,而是看了看奧利弗局長,局長微微點頭,側目看向一邊,遺憾還是心痛,亦或是兩者兼有,今晚的局長,注定又是個孤獨者。
“那好吧,局長我們先走了。”
………
陰暗的地下室,血跡,鐵鏈,手術台和濃濃的血腥味兒。
“這個是第四代羊人,我們花了大價錢才從停尸房買來的,”陰暗處,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著手術台前的醫生說道。
說是醫生,或許不確切,此時這個穿著被染成黑紅色醫師服的老人,正在一點點的切割著面前的尸體,他更像是屠夫,不過他卻喜歡別人叫他醫生。
“嗯,還算不錯的材料,只是缺了腦袋,有些可惜了。”醫生說道。
“那,您的技術有進展了嗎?”男人問道。
“有一點兒,但不多,長生不死還做不到,”醫生停止了解剖,他走到了一個蓋著黑布的籠子面前,“不過那本煉金書里的尸體縫合術到是基本成功了。”
說著,醫生掀開了籠子上的黑布,只見籠子里是一個畸形的東西,一動一動的身體說明它是個活物。
這東西還趴著,看不清具體模樣,身體上插滿了輸液管,有些是白色的,是鎮定劑,有些確實紅白相間的,那,是腦漿。
他們在培養一只怪物!
“不過那些該死的獵人總是把怪物尸體燒掉,”醫生說道︰“要不然得有多少材料提供給我啊,該死的獵人都是些死腦筋,不懂得合作,都是些垃圾,垃圾!”
听著醫生的咒罵,男人有些無奈,雖然這老醫生對死人研究頗為深入和著迷,但這精神,卻也有些問題,畢竟他大半輩子是和死人一起度過的。
“醫生,長生不死的研究還是要盡快,資金我會盡量提供給你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要和他們單獨待會兒,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醫生不斷撫模著尸體,臉上流露出病態的笑容。
男人突然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