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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啊!這應該不是喪尸吧, 哪里有喪尸會這麼耍刀的。這道黑影也太會走位了, 居然站在我側後方,這樣我帽子上的礦燈也照不清, 是男是女我都沒辦法搞明白!
“再動一下, 就廢了你這條腿。”
我的腳移了幾分,馬上就被後面的人給警告了。沙啞低沉的聲音配合著此情此景,簡直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家伙,從聲音來听是個男人無誤了。殺氣騰騰的, 很不好惹的樣子。
也不是沒遭遇過危險的事情,只不過之前在前幾個世界有點太|安逸了,危機意識都淡薄了許多。我開始瘋狂地在腦子里演算自己逃跑的方式, 在對策沒推算出來前,我一動不動宛如雕像。
這和被伊爾迷制服完全不一樣,畢竟前者沒想過要我命。
靈光一閃, 我左手腕一抬,察覺到我小動作的人嘖了聲,手里的刀毫不留情就往我脖子上抹。怎麼可能會讓你得逞!
心里早就默念出了甘牌,那人手中的刀在企圖切掉我腦袋時變成了一條香噴噴的長棍面包。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對方明顯一愣,抓住這空隙, 腳邊的泥土凝結成箭矢, 暴雨般朝著男人射去。
這一連串的套路下, 讓我成功地脫離了掌控。不清楚對方的實力, 我根本就沒打算對戰, 可倒霉的是, 我太過低估對方的能力。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然而男人反應過來不過幾秒,我還沒跑出幾十米,他就拿著那被我變成長棍面包的刀追了過來。大兄弟,都這樣了你還拿著那把刀干什麼啊!搞笑嗎!
這一次,礦燈真切地照出了迎面沖來的人,盡管他速度很快,我的動態視力也跟上了。
一個藍發金眸的清秀男人,半張臉隱藏在骷髏面罩下,眯起的金色瞳孔殺氣四溢。
溜了溜了,我為什麼要正面上,而且根本沒有理由打架啊!我一邊跑一邊用自由操縱的能力制造障礙,後面的人卻緊追不舍,就算你長得好看點,也不能這樣追女孩子吧!
“我們無冤無仇!不過就是踫巧一起遺跡探險,你犯得著追殺我嗎!我又不會拿寶藏什麼的,你冷靜點啊!”
後面哼了聲,還是追追追。
“大兄弟你真的冷靜點!你是不是中毒了?要不要合作?”
“……”
“講真,你這麼追著我砍毫無道理啊,你手里的長棍面包會斷的,它已經不是刀了!”
“找死。”
厲聲呵斥一聲,驚慌回頭一瞥,發現這人撲了過來。我正要用消牌讓他消失個干干淨淨,卻驚恐地發現周圍的牆壁移動了起來。就像重組的模型玩具,地面也跟隨波動,我站不穩地搖來搖去,轟鳴聲不絕于耳。
大概一分鐘的瘋狂重組後,我眼前的道路完全不一樣了,而那個追我的蛇精病也不見了。庫洛牌的氣息依舊非常濃厚,我卻見不到這張牌的實體,是不是不在這附近?
不可能,不在附近的話,是沒道理感受到如此濃厚的氣息的。
我在這甬道中走啊走,想啊想,周圍的牆壁又調皮地移動了一次。半個小時後,我懵逼地看著一模一樣的路,總覺得哪里不對。這條路我剛剛是不是走過?
後退幾步又打量起我所處的地方,無疑還是在地底遺跡沒錯,可怎麼像是走在了迷宮里。這是機關?
心里抱著再試試的念頭,我繼續順著感覺無意識地走。由遠及近傳來一聲聲野獸的咆哮,如悶雷滾滾壓來,這個地方還有野獸啊,可千萬別遇上!周圍的牆壁竟是又一次移動變換起來。我忙穩住身體,牆面變幻莫測。
眼前的牆體滑過,驀然,一個男人從拐角出現。毫無預兆的近距離打了個照面,我腦袋上的探照燈大概要刺瞎他的眼楮了,只見他抬手遮住了眉眼。這個男人穿著毛毛領的深色大風衣,皮褲,皮靴,完全不是之前那個要宰我的人。
我很好心地將腦袋上的探照燈移開點,適應了光芒的男人這才放下手。這是一個梳著油油大背頭的男人,額頭上一個十字刺青,眉眼英俊,眼底下有著熬夜的淤青。雖然發型顯得有點油膩,也看起來有幾分老成,但總體不錯的。
當我看到他額頭的刺青和耳垂上的圓寶石耳環時,我想起了千人相親晚上,那個給我驚艷感的白月光。這麼一想,是有幾分像?可是眼前這人看上去老了十幾歲啊!白月光感覺就和我一樣大嘛!
沒有錯過對方眼里那一絲詫異,我听到男人用一副見過的口吻和我搭了話。
“你怎麼在這里。”
我茫然地左看右看,確定他是在和我說話,我仰頭看他︰“呃,大叔,我們見過?”
男人用手抵著下巴,沉思狀︰“……”
我澄清道︰“我下來找弄丟的東西。”
男人那雙幽深的黑眼楮又看向我,很自然地順著話題問了下去︰“你的東西怎麼會掉進地底遺跡。”
我攤手︰“自然而然。”
他似乎不糾結這個听起來很敷衍的回答,我倆的談話還沒進行多久,我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一群野獸發現了我們,目露凶光,流著口水就沖了過來。男人有些無奈地嘆口氣,從兜里摸出一把造型藝術的小刀。
我吐槽︰“大叔你拿這麼個小刀刀怎麼對付那麼大一群啦!”
男人︰“那麼,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這種時候,就該消牌出場裝逼了。我揮揮手,很有眼力見的男人就退在了我身後,我隔空召喚出消牌,“裝逼吧!消牌!”
消牌︰“……”不是很想理你。
盡管透露出一絲嫌棄,消牌還是讓那一群洪水似的野獸消失了。我淡然地撥弄劉海,笑︰“你看,就這麼辦。”
“這種力量使用方式,還是第一次見,特質系的嗎。”男人的聲音里有了明顯的起伏,似乎感興趣了。
我伸出食指擺了擺,驕傲道︰“這是魔法不是念,大叔,咱倆可以組隊,你看怎麼樣。”
男人笑︰“庫洛洛•魯西魯,合作愉快。”
看看,第二次遇到的人多機智冷靜,唉等等,地下遺跡是什麼爛大街的旅游景點麼,我居然一連踫上兩個人?盜墓者?心里保留了個疑問,我不動聲色地望著面前的人。
我表示︰“天神六,先互相交換個情報唄。我是兩小時前到遺跡的,一路都沒遇到什麼機關,至于這奇怪的地方,是半小時前闖入的。”
庫洛洛很大方地就將自己的情況和盤托出,說和自己的團隊下來大約八個小時了,但是闖入這座迷宮才一個小時,現在團隊分散,他一個人打轉。目前沒有探查到出路,迷宮會移動,並且破壞的牆壁還會再生,無論是用掘地還是翻越的方式,都無法徹底逃離。
我越听這分析越覺得熟悉,有什麼答案要在腦子里浮現了。我抱著手臂來回踱步,碎碎念︰“還差一點,我似乎能想到是怎麼回事了。”
庫洛洛靜靜地看我打轉轉。
“啊!我知道了,魯西魯大叔!這是迷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