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打算毀滅世界嗎?”
一群年輕人……倒是和大齡中二沾點邊。想到這點牧甦冷笑一聲︰“從現在起,讓世界感受痛楚吧。神羅天征!”
他有點懷念基佬副本里的靈力了。
智子也是的,弄個可以把道具帶出現實的游戲多好。
“我們並不是激進組織。”喬伊斯說。
“誰知道呢。”牧甦嗤笑︰“AIC可不像現在的人工智能跟個吉祥物似得。它本身不可控,只會按照自己初始設置的程序行事。它被賦予的使命是測試,說不定到時候就把全人類抓來測試了。喪心病狂點,把太陽系改造成測試場地也不是不可能。”
“可我們是去激活它的……”安東尼忍不住插嘴。
“哇你們人類救了我,真是太感謝你們了。不如讓我做件事來報答你們。”牧甦語氣做作模仿了一段語氣,滿臉嘲諷︰“你認為AIC會這麼表達?你確定AIC有報恩這一概念?”
安東尼啞口無言。
牧甦繼續說︰“對面是個比所有人類智商加一起還要聰明的人工智能,它不是人類也不會有人類的慣性思維。”
“您現在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冷眼旁觀的陳月忽然開口。
牧甦楞了一下,隨即白眼一翻吐出舌頭,嘴角一抽一抽的,一副智障兒童形象︰“嘿嘿嘿挖似君莫笑,挖喜歡次大鼻涕疙瘩咦嘻嘻嘻嘻……”
安東尼深感不適別過頭去。
“所以我們為此次行動定制了一份計劃。”喬伊斯沒有隱瞞,將最核心計劃全盤托出︰“進入黑山科技基地後找到封存AIC的房間,激活一部分將相關生物工程知識上傳,一分鐘內它就可以解決細胞停止分裂的難題。”
“我們的唯一麻煩不是AIC,而是控制成果不被濫用……你我都清楚,個體的永生意味整體的毀滅。”
牧甦很想嘲諷他一句我愚蠢的喬喬啊,不過想了想還是改口︰“你要真想永生,去和那些系外文明做做交易還不是美滋滋。讓細胞一直分裂對一些文明根本不是難事。”
“我們付不起代價,也沒有時間了。所以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牧甦黑眸古井無波︰“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們之間的和平可能要暫告一段落了。”說話的是陳月。
牧甦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他錚錚鐵骨,挺胸抬頭大喊︰“好啊,把我扔出去啊,我牧甦就算死外邊,從這兒跳出去,也不會為你們做一件事!”
……
“我做我做!你們做什麼我都幫你們!”
真空艙前,牧甦雙手死死抵住艙門不肯進去。
陳月安東尼及幾名成員相互對視一眼,得到首領頷首的陳月開口︰“好了,放開牧甦先生吧。”
兩名成員放開掙扎不斷的牧甦。他邊拍打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邊對那二人皺眉抱怨︰“真是的,尊老愛幼都不懂嗎。”
“對不起……”兩個成員老實道歉。
“您同意加入計劃了嗎?”喬伊斯重新問牧甦。
“我可以拒絕嗎。”牧甦瞪著死魚眼看他。
“可以。”
“那我同意了。”
正打算叫成員繼續恐嚇的陳月反應過來,牧甦已經同意了,情不自禁吐槽︰“這段話之間有什麼邏輯嗎?”
“你居然認為一個精神病會有邏輯性。”牧甦一副她不可理喻的語氣。“我精神病院有熟人要不要介紹給你?”
“那麼現在起您會是我們永生會的客人。”喬伊斯打斷要吵起來的二人,向牧甦伸出手掌。“歡迎您。”
牧甦看了看白皙手掌,不屑輕哼一聲扭頭。
喬伊斯神色如常收回手,轉而說︰“我們還希望您能提供一部分身體細胞組織用作研究。”
牧甦這倒是不反對︰“吼啊,來個漂亮的取精。”
陳月冷冰冰開口︰“牧甦先生請您自重。”
牧甦生硬轉移話題,左右看了看找尋什麼,還看了看腳底︰“說起來,尤金那王八蛋呢?”
“因為擔心您的報復所以他沒參與後續行動。”喬伊斯說。“距離抵達地球還需要五天。您可以在飛船上自由行動。”
之後永生會真的不在約束牧甦,甚至不派人看管跟隨。
當然他們不會完全放心。牧甦手腕仍帶有一根綢帶般淡黃手環,它能阻止牧甦的視界連上網絡,斷絕他求救的可能。
喬伊斯都說了能自由活動,牧甦也不見外,晃晃悠悠來到頗為幽靜的酒吧。
窗外星空已經沒那麼明亮。吧台前的酒保客氣問牧甦要喝什麼。
挑挑揀揀一番,牧甦拿了兩個網球大西瓜轉身欲走。
“180信用點。”酒吧禮貌說道。
牧甦眼楮一斜︰“我吃你兩個西瓜怎麼了,這是給你面子,還敢要錢?錢記在你們首領身上。”
牧甦很忙,比如吃瓜不給錢,把休息室節目換成同志頻道,躲在拐角把垃圾桶扣到過路成員腦袋上等行為。
飽受困擾的部分成員不敢得罪牧甦,只能通過告狀的方式發泄。
一小時後,牧甦被叫來船長室。
“您很閑嗎?”
喬伊斯問牧甦,笑容始終噙著,未曾改變。
“嗯……有點。”
“參與此次行動的一些成員正在上課,有興趣教他們嗎?”
“上課?我?”
喬伊斯點頭︰“讓全人類最年長的長者給他們上課,值得他們銘記一輩子吧。”
“其他的我承認,但長者這個身份,我拒絕接受。”牧甦神情一斂,一本正經回答︰“在我心里,長者這一詞只配一個人。”
……
“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所以我就不介紹我是誰了。是你們首領求我來這里上一節課的。”
會議室,這里桌椅被布置成講堂樣子。不足二十名永生會成員老實坐在下方。牧甦走上台前,說出上述話語。
“當時你們的人跟我說,首領已經決定了,讓你來教他們一課。我說另請高明吧。我實在也不是謙虛,我在太陽環呆的好好的怎麼就到地球來了呢?但是,你們首領講︰‘大家已經研究決定了’。當時我就念了兩句詩。”(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