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谷熟看著易棣,微微點頭,也是許可之意,易棣走到一個書案之後,伸手將兩旁書架往左右一分,又露出一個小門來,門色鐵灰,顯見是精鐵鑄成,只是門上除了兩個跟手掌一樣大小的手印凹了進去之外,再無別的落手之處,易棣面露尷尬道︰“這道門,須得跟我爹內力相若之人,才能推開,此前唐門掌門來,打開過一次,此後就始終關閉了!”
“我來!”站在唐谷熟身後的唐之升,一臉凝重,過來雙掌按在門上掌印之中,深吸一口氣,雙掌左右發力,一推一停,連著三下,就听咯咯一陣金鐵摩擦之聲傳出,易昔連忙捂住耳朵,兩扇鐵門這才緩緩而開,原來這兩扇門,乃是用一尺厚的純鐵打造,其中又有機關卡在其中,要力道剛剛好,才能將那機關撞開,若是力大,機關撞壞,書房之中暗器頓發,若是力道不夠,難以撞動機關,這鐵門始終難開,也只有唐門掌門,跟這幾位長老,內力與當初易百里不分上下,又深諳自家機關,這才能開啟此門!
“這個就是我爹的那間密室了!”機關一開,易棣端起一盞燭台,當先而出,這密室果然有些不大,可見四面牆壁都是加了厚,藏了機關,里面擺著一張供桌,上面一些貢品早已拿出,只剩碗碟不動,一個不大的香爐放在桌上,爐中盡是香灰,香爐後面卻是空出一塊地方來,就是易棣所說,此處該當有個牌位,供桌之後便是密室後牆,牆上兩行字;“自從入夢每夜驚,不知何日夢醒時?”
“這兩句有些意思……”不在和尚凝視那兩行字,沉思半晌道︰“你爹每夜都睡不安麼?”
“這個晚輩就不知道了……”易棣搖了搖頭道︰“自我娘去世後,我爹從來都是一人在後院獨寢,至于睡不睡的安穩,也從來沒跟我們兄妹提過!”
“似乎爹夜里會做噩夢的!”易昔忽然接了一句,見眾人都向著自己瞧了過來,不免有些緊張道︰“娘……娘還在世的時候……隱約提過一次……說爹有時候會從夢中驚醒!”
“拿燈來!”不在和尚又向著那兩行字看了幾眼,忽從易棣手中接過燈台來道︰“那中間遮住的,是什麼物事?”
眾人眼光一齊向著不在和尚所指看去,就見兩行字跡之間,一匹綢緞垂了下來,顏色跟牆面極為接近,燈火昏黑之下,倒也不易察覺,易棣這時忽然有些面露難色,唐谷熟卻面色冷冷道︰“揭開看看,里面還有何物?”
“遵命……”易棣有些猶豫,這後面所藏東西唐門之人自然知道,畢竟此前唐門掌門親自來看過這密室,只是不在和尚乃是外人,能進密室,已經算是泄了許多機密,再要揭開這綢緞,心里多少有些為難,這本是他心中最大疑慮所在,可唐谷熟發話,也由不得他做主,過去輕輕一揭那綢緞。
“你爹也會使劍麼?”不在和尚眼光隨著那綢緞一動,臉上卻是有些訝異,這後面所藏並非是甚麼出奇之物,而是一柄懸在牆上的長劍,雖不知劍鋒如何,可這劍鞘十分古樸,劍柄造型凝重,看得出是跟劍身一體築成,絕非一把普通長劍!易百里號稱巴蜀刀神,此刻在他密室之中竟然供著一把長劍,此事一旦傳出江湖,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傳言!
“我爹從不使劍!”易昔見自己哥哥面帶難色,便搶著道︰“我爹常說,劍有百兵君子之稱,可一旦使劍之人心術不正,連著劍法也落了下乘,失了正道!刀為百兵之豪,最是講究直來直往,心中不藏苟且之念,為人處事,未必能做君子,可也要有豪氣在胸!”
“不知唐門幾位老前輩怎麼看?”不在和尚點了點頭道︰“易刀神乃是唐門女婿,他一身武學來歷,你們該當清楚的很吧?”
“易昔這丫頭說的不錯!”唐谷熟同幾位兄弟換了一下眼光,這才答話道︰“易百里自入我唐門以來,除了手中長刀,從未使過別樣兵器,再說他以刀神為號,自然也是以刀法名震天下,這把劍麼,唐門之中曾有猜測,或許是那未知之人的!”
“或許是如此!”不在和尚端起燈盞,走近兩步,細細打量一番牆上那柄長劍,仰頭凝思半晌,忽然一回頭道︰“據說易刀神這刀法,乃是他自創,並非得自他人,可是如此麼?”
“大和尚所言不差!”易棣這時卻是極為肯定道︰“我爹這刀法,乃是他平生自創,並非得自別處,這也是我爹被成為刀神的來由所在!”
“所謂年刀月棍……”不在和尚轉回身來,有些自言自語道︰“江湖上刀法入手極易,流派極雜,可要精湛其技,開宗立派,必要是一代高人才成,易刀神自創神技,令江湖之中,除了易家之外,再無人敢自夸刀法,足不出巴蜀,聲名遠播江湖,只這份本事,這刀神二字,也是實至名歸!”
“大和尚可想到什麼了麼?”唐谷熟看著不在和尚,臉色深沉道︰“這書房跟密室之中,不過就是這些東西,除了這把劍,跟失去的牌位之外,再無別的蹊蹺之處,大和尚既然傳承木禪師衣缽,想必木禪師所知那些江湖故聞,也了熟于心,可有什麼能指點唐門跟易家之處麼?”
“你說我麼?”不在和尚搖了搖頭,眼角一撇唐谷熟道︰“我最是懶得听他講那些江湖舊事,都是些陳谷子爛芝麻,記住又有什麼用處?你要想听人說故事,那天我將我師叔請來,他倒是知道的不少,讓他講給你听就好!”
“不知令師叔法號如何稱呼?”唐而呪挩s諉蓯頤趴冢 鋈飼Π〉滄﹞鋈脛 罰 蜃挪輝諍蛻械潰骸霸勖撬涫嵌 拍眷 τ形皇Φ埽 梢煥創游醇 匆泊游刺 嫌腥頌崞鶿 錄# 故歉 蠛蛻行凶僖 賾行┤嗨疲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