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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州,一處奢華的莊園內。
莊園一樓的大廳里,雖然燈火通明,但並沒有多少人聲。客廳的沙發上,對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瞅著年輕一些,光頭,頭上赫然留著一道刀疤,此人正是血盟的領主範文龍。
而坐在範文龍對面的,是一個鬢角微白的中年人,那人約莫五十多歲,雖然穿著西裝,但總給人一種書生氣息。
“沒想到範領主今日能夠屈尊親至我宋家,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多多海涵啊。”中年人笑了起來,然後舉起茶幾上的酒杯,輕輕在半空中點了一下。
範文龍嘴角微微一揚,也拿起酒杯,隔空點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喝了一口。
“我此番前來,就是想听听宋家這邊,對我們血盟所提議之事的看法。”範文龍將酒杯放回桌子上,那長長的刀疤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對面的中年人笑了笑︰“貴盟所提之事干系頗大,況且宋家在豐州做的這麼大,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可以做主的,所以您得容我考慮考慮。”
聞言,範文龍竟是長笑一聲,倒顯得十分沒有禮貌,不過他對面的中年人卻並沒有露出什麼不適,反而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了範先生,你對我說的東西可有疑問?”
笑聲漸息,範文龍緩緩道︰“雖然宋家在豐州家大業大,但誰不知道,自從老爺子走後,你宋煜宋先生,才是宋家真正的主心骨呢?”
宋煜一听這話,哈哈一笑︰“範盟主抬舉我了,老爺子走的時候特意囑咐過我們兄弟三個,一切商量著來,至于家主這事,可不能隨便亂提啊。”
看著宋煜的目光,範文龍心里冷笑一聲︰“老狐狸!”
不過表面上,範文龍卻點頭說道︰“恩,既然如此,那不知整個宋家對我們的提議有什麼看法呢?”
宋煜將手里的酒杯放在了茶幾上,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沉吟片刻,然後說道︰“不滿你說,我們宋家在上一輩和方家是極為要好的。”
“可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不是嗎?”範文龍依舊盯著宋煜的臉。
“那是自然,不過我們和方家想來井水不犯河水,範盟主的提議在我們看來,實在太過瘋狂了。”宋煜的聲音忽然變得強硬起來,整個大廳的空氣仿佛都停滯了。
不過範文龍好像並不太當回事,他陰笑一聲︰“確實,這麼多年以來,東海的方家和豐州的宋家一向交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們兩家的地產生意都越做越大,單單一個東海市或者一個豐州市已經不能滿足兩家的胃口了,你們兩家人都非常需要更多的地盤來擴充實力,所以未來你們之間的對抗自然顯而易見,宋先生,先下手為強啊。”
宋煜听完範文龍的話後,竟是拍了拍手︰“記得範盟主並不是經商之人,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範盟主竟然對我們兩家的前景看的如此透徹,宋某佩服。”
範文龍微微一笑︰“宋先生,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我想您應該明白吧,宋家想打入東海的市場,第一個對手就是方家,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除非方家遭遇了什麼大變故,否則…”
剩半句話範文龍沒有說出來,不過意思也是顯而易見的了。
果然,宋煜陷入了沉思。雖然表面上他和範文龍說宋家一切是商量著來的,但私下里為了整這個暗地里的家主位置,宋家的高層已然斗的筋疲力盡,幾番搏殺之下,才以自己這一方險勝而出。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帶領著方家繼續壯大,到那時候,宋家內部勢必會紛爭再起的。
不過宋煜之所以沒在一開始就答應血盟,也是有著自己考量的,他沉聲道︰“不瞞範盟主,您所說的情況我們都考慮到了,不是我們不同意您的提議,即便我們出手,以方家所掌握的實力,恐怕我們很難有所作為。”
“方天豪身邊的那個雲伯,就是個很棘手的人物。”宋煜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範文龍嘴角微微揚起,他看出了宋煜話語里的松動,只要宋家松動,那他的計劃就很有可能會變成現實。
“只要宋先生同意和我們合作,我們血盟便會派人參與這次行動,等方天豪一行人到達豐州,就立刻實施斬首計劃!”
宋煜沉默片刻,然後問道︰“範盟主,我能問一下你為何要這麼做麼?”
畢竟血盟和方家都隸屬于東海市,雖然血盟是一個極為龐大的組織,但範文龍不過是血盟安排在東海市的一個小頭目而已,他不理解問什麼範文龍會舍近求遠,來和自己合作。
範文龍的目光中里涌現出瘋狂的殺意,。他冷聲道︰“這是我和方天豪的私人恩怨,就不牢宋先生費心了。”
“只是…”宋煜的心頭還有顧慮,他最害怕的不是方家的底蘊和實力,而是在兩個家族火並之後,萬一斗得兩敗俱傷,讓別人坐收了漁翁之利,這豈不是太得不償失了?
範文龍看出來了宋煜的顧慮,他輕聲道︰“宋先生,為了顯示我們血盟這次合作的誠意,我可以提前向您透露一個我們血盟的最高機密。”
“哦?願聞其詳。”宋煜心頭一動,東海市的血盟雖然僅僅是整個血盟的數千個分舵之一,但內里的實力也是很客觀的。
範文龍把身子微微挺了起來,他沉聲道︰“為了保證斬首計劃的順利完成,我麼你特意請回了聖女。”
“聖女?”宋煜一愣,前些年他好像在哪里听說過這個詞,不過由于年時間太長忘記了。
範文龍咳嗽一聲︰“宋先生可還記得早些年我們血盟是怎麼起家的麼?”
宋煜皺了皺眉,思緒不由得回溯到了幾年前,忽然,他面色大變,原本沉穩干練的語氣終于出現了一絲慌亂,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你…你是說當年在天香山上力挽狂瀾的那位聖女,還留在東海市?”
範文龍沒有回答,而是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嘴角的陰險微笑卻始終掛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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