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直抒胸臆,意氣風,整個人都是激動得顫抖起來,一旁地王全焦心地看著李二,生怕皇帝一個激動把自己給摔了,時刻準備著要去接著皇帝的身子,好在這只是他的錯覺,李二激動了一陣子也就平靜了下來,再次恢復成了那個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動的帝王。
贊歌唱完了,儀式也就到了最後也是最隆重的一個部分,大軍要向皇帝展示他們的戰利品,也就是他們所抓住的俘虜。
甦九干咳了一身,驅策著戰馬向前,手里捧著一個錦盒,那里面放著被甦九揣了一兩個月的傳國玉璽,而在他的身後,頡利可汗被綁縛著,一根繩子拴著他的雙手,繩子的另一頭在甦九的手里,他就這樣跟著甦九往李二所在的地方走去,而在他的身後,則是那些突厥的貴族還有前隋的余孽,這些人的待遇就不像頡利可汗那樣了,他們被綁在了一起,顯得有些擁擠。
周圍的百姓看到了這一幕,都是歡呼起來,這是受降儀式中的關鍵一部分,將俘虜展示給大唐的子民們觀看。
李二站在輦駕之上,看著甦九手里的那個盒子,感覺有些牙酸,這家伙早就回來了也不把這玉璽交給自己,偏偏現在才拿出來。這事說起來也不能怪甦九,進宮面聖的那天,事情太多,甦九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後來李漁生產,甦九一直陪著李漁,這件事就被甦九拋到腦後了,現在才想起來玉璽還在自己的手里。
王全跑下輦駕,接過甦九手里的錦盒,打開查看了一下,臉色一喜,然後捧著盒子又跑回了輦駕之上,恭恭敬敬地獻給李二,李二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揮了揮手,就有一批士兵走出來,接管了頡利可汗等一眾俘虜帶著他們離開了此地,他們將會被帶到宗廟那里去展覽給先輩們看,然後才會安排他們今後在大唐的身份。
接下來,李二開始了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講,內容分為兩方面,一方面是贊揚李靖等人的功績,哀嘆那些戰死的士兵,另一方面則是對大唐的未來做了一些展望,反正那些大臣還有百姓們都是听的激動不已,雖說沒有鼓掌,但是也是山呼“萬歲”,看的甦九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听懂的。
李二演講完之後,就起駕回宮了,而李靖和甦九等人則是前往宗廟去,他們需要在那里齋戒三天,洗淨身上的血腥之氣,然後才能進宮去面聖,參加那場慶祝他們凱旋的盛宴,而在那個時候,他們的封賞也才會下來。
去宗廟齋戒,這也是一件榮耀的事情,你想要去,有兩個條件你得滿足,第一,你得是大軍里的高級將領,第二,你還得立了大功除此之外,你都只能哪涼快哪待著去。而這一次,,李靖作為主帥,再加上大破陰山,自然是要去的,而甦九這個雲麾將軍,也算是高級將領了,至于說功勞嘛,他現在的名字在功勞簿上也是排在第一名的位置,後面跟著一大排的字,那都是他的功勞︰攻破定襄,抓住前隋余孽,找到傳國玉璽,還有就是抓住頡利可汗,嘖嘖,甦九立下的這些功勞,估計他都可以直接當公爵了,二十多歲的公爵,大唐可從來沒有出現過。至于其他能夠進入宗廟里的人,貌似也就只有李世績了,這家伙帶著大軍吸引了不少突厥人不少的火力,也算是重要的功勞了。
所以在沐浴完畢之後,這三人穿著朝服,就默默地坐在了宗廟之中,其他的人都是迅地離開了,這宗廟之內也是安靜了下來。
甦九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臉色有些苦逼,說實話,這齋戒他是不想來的,吃飽撐著沒事干跑來這里挨餓三天那是正常人會去做的事情嗎?雖說以甦九現在的修為,闢谷個幾個月也不過是小意思,但是甦九還是習慣每天都吃點東西,讓他三天不吃飯,甦九真的是忍不住,別說是三天了,現在他就開始嘴饞了。
轉頭看了看身邊兩個如同木雕一般的老將,甦九撇了撇嘴,這兩個人身上肯定不會有吃的,還好自己早有準備,甦九笑了笑,然後在李靖和李世績震驚的目光中從乾坤戒里掏出了一只烤雞,順便還拿出了一小瓶酒,隨手撕下一支雞腿狠狠地咬一大口,隨著他的咀嚼,那股香味就飄散開來,李靖和李世績的鼻子動了動,然後就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甦九自然是懂得好東西要大家分享的道理,“刷刷刷”又拿出兩只烤雞扔給了李靖和李世績,兩人接過烤雞,苦笑著對視了一眼,也是吃了起來,這所謂的齋戒也就流于形式了,過了一會兒,甦九又扔了兩瓶酒過去,三人邊吃邊喝,這宗廟里的氣氛也就變得和諧了一些。
甦九喝一口酒,說道︰“大總管,你說這齋戒是什麼人想出來的啊?”
李靖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大軍凱旋,主帥必須去宗廟齋戒三天,洗淨身上的血腥氣息,免得沖撞了陛下。”
甦九擺了擺手,說道︰“這種鬼話也有人信?合著餓個三天就能消除這些血腥氣了,再說了,陛下以前也是馬上的將軍,還會害怕血腥氣的沖撞?我覺得吧,這勞什子齋戒不過是為了打壓咱們這些剛剛打了勝仗的將軍,讓咱們不要滋生驕氣罷了。”
“知道就是了,沒必要說出來,這些總歸是定下的禮,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要遵守的。”李世績在一旁也是出了聲。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也在守禮啊?”甦九對著李世績揮了揮手里的一支雞腿,笑道。
李世績“哈哈”一笑,說道︰“反正又沒有人看著,誰又會知道嗎?我們打了勝仗,難不成連吃只烤雞,喝點酒都要算成什麼罪名嗎?”
“懋公你醉了。”李靖淡淡地說道。
李世績撓了撓腦袋,嘀咕道︰“好像是啊!”然後就倒了下去。
甦九敬佩地看了李世績一眼,能拿千日醉當水喝的,都是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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