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見刑部尚書出來了,靈珊公主也回神,她手指著靈珊公主吩咐道,“給本郡主打!”
本身獄卒就看不慣靈珊公主仗勢欺人,一個戰敗國的和親公主,也敢在大宣如此撒野,現在得了昭靜郡主的命令,有瑾親王府擔著,眾獄卒齊齊一擁而上。
話落昭靜轉身上了馬車,吩咐車夫駕車離去,楚子爍與林健一左一右護在馬車旁,望著馬車外之人,昭靜心中酸酸的,她不忍看清顏此時的樣子,直接吩咐將人直接帶到瑾親王府。
楚子爍與林健當然不同意了,昭靜郡主一句話便將二人堵回去了,她道,“只有瑾親王府能護清顏周全。”
從刑部大牢到瑾親王府,昭靜冷靜、睿智、果斷、霸氣,簡直就是女版的蕭恆,那周身耀眼的光芒,看得眾人移不開眼。
只是此時清顏正暈著,看不見,不知她看見了,會不會罵一聲妖孽。
由于清顏被昭靜郡主帶走了,而且瑾親王府沒人能進得去,是以刑部尚書和靈珊公主均不知曉清顏是死是活,知道的便只有當日傷的很重。
至于在刑部大牢,靈珊公主被打之事,也沒有鬧到皇上跟前,一是只挨了昭靜郡主一巴掌,後來有人護著,獄卒沒能打著她,二是打人的是昭靜郡主,她本就理虧,就算她鬧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刑部尚書進宮稟報了皇上,皇上驚得目瞪口呆,這東詔的公主未免也過于囂張了,竟然在大宣京都就敢將人往死里打,別說現今還未查明打人的就是清顏,就算是查明了,也輪不到靈珊公主處置。
昭靜直接將人接進瑾親王府,可見林清顏與蕭恆的傳言有幾分真,孝安帝命太監去瑾親王府瞧瞧,他怕啊,萬一林清顏若是死了,蕭恆那臭小子跟他鬧起來,他可是招架不住。
太監回來一臉沉悶,如喪考妣,小太監回道,“太醫診治,林姑娘心脈沒有受損,都是外傷,好好調理沒有性命之憂,只是……”
話鋒一轉,孝安帝提起來的心又是一緊,皺眉不悅的斥道,“有話就說!”
小太監一哆嗦趕緊回道,“只是林姑娘腹部受到了重擊,恐日後再也不能生育……”
孝安帝出了口長氣,不能生育總是比死了強,況且那林清顏嫁的也不是蕭恆,人沒死就行。
誰說清顏沒有生命危險,蕭恆就不會計較的?
兩日後,瑾親王府內
蕭恆當日一接到飛鴿傳書,便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此時他滿臉的小胡子,邋遢狼狽的站在清顏的床前,望著床上毫無生氣的臉,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臉上青筋暴起,周森散發著冷氣。
隨之一起回京的衛楊,剛剛把完脈,看見自己主子欲殺人的眼神,衛楊身上一哆嗦,暗暗為靈珊公主默哀了一秒鐘,開口稟道,“三姑娘已經沒有大礙了,好好調理便能恢復,只是……只是三姑娘身子接連受到重創,日後恐怕會留下後遺癥。”
蕭恆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他後悔了,後悔給清顏自由,後悔成全她和楚子爍,楚子爍根本就不能護她周全。
他靜靜的坐在床邊,拉著清顏的手,凝眸注視著她蒼白的容顏,口中呢喃,“本世子不會再放你離開了。”
翌日,京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匕首經多人證實,是瑾親王世子蕭恆隨身之物,而蕭恆說那匕首之前已然送給凝珠郡主,凝珠郡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與那日同靈珊公主發生矛盾之人,身形也相似。
她自己也承認了,當日就是她與靈珊公主發生矛盾,只是打傷公主之人並不是她,據她所言,當時在她出手之前,就已經有人打傷了靈珊公主,只是速度很快,以百姓的眼力看不清,這種說法也得到了威遠候二公子沈逸軒的證實。
至于人證,便是清顏的丫鬟碧香,之前碧香指認匕首是清顏的,她是從清顏的臥室中偷出來的,現在也改口了,她說有人將匕首交給她,威脅她這麼做的。
事情到了這里,已經洗脫了清顏的嫌疑,而凝珠郡主是皇上的親外甥女,不過是與靈珊公主有沖突,而且還是靈珊公主挑起事端,皇上只罰她禁足一個月。
沒有人知道,蕭恆是如何讓凝珠郡主心甘情願背的黑鍋,也沒人知道蕭恆是如何讓碧香改口的,總之,清顏成功的洗脫嫌疑了。
後又有太醫證實,打傷靈珊公主之人確實內力深厚,不是凝珠郡主所為。
事情到了這里已經了了,只是打傷靈珊公主之人還沒有找到,孝安帝命蕭恆親自查,威遠候世子沈逸軒在旁協助,三日之內必須查到結果。
這日,蕭恆正在大殿之內回稟孝安帝,東詔晨王闖了進來。
小太監一臉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攔不住晨王殿下。”
孝安帝揉揉額心,擺手讓小太監下去了。
晨王簡單的行了個禮,一臉的倨傲,拱手道,“三日之期已然過了,請陛下給小王一個交代。”
孝安帝眸光轉向蕭恆,見蕭恆搖了搖頭,他滿頭的黑線,這可怎麼辦?
他厚著臉皮道,“此時還沒有頭緒,還請晨王在寬限幾天。”
晨王滿臉的不願意,皺著眉頭語氣微帶諷刺道,“大宣國人才濟濟,竟連一個打傷我國公主之人都找不到?”
孝安帝臉都憋紫了,剛欲怒拍龍岸,殿外便有公公進來稟告,“皇上,威遠候二公子與晨王的侍衛打起來了。”
孝安帝有了台階下,賞了小太監一個你懂事的眼神,開口斥道,“真是不懂事,在宮內朕的眼皮子底下都打架。”
隨即起身率先邁步出去了,大殿前的空地之上,沈逸軒正與晨王的護衛打的不可開交,晨王見狀似是想到了什麼,心道不妙,欲出聲阻止。
就在此時,那護衛一掌朝沈逸軒拍去,沈逸軒迎著掌風便撞了上去,這瞬間的變故,驚呆了孝安帝,而一旁的晨王心道壞了!
蕭恆就靜靜看著這變故,沒有出聲,眸光漸漸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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