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喝，你看看我都喝這麼多了！”鄭曦的碗湊到劉姐面前晃著，小臉已經出現兩朵桃花。
劉姐沒被鄭曦鼓動，還把鄭曦手里的碗接下來。今天只有白酒，連酒杯都沒有全都用的碗，毛軍和凌度他們她不想管，鄭曦可是一定要看住的。
“我可不能和你們一起瘋，也沒那個本事，小曦你也少喝點，拿有女孩子像你這樣的！”
“沒事劉姐，我會注意的，又沒有外人，他們還敢把我灌醉？再說今天也高興，他們不是打架贏了麼！”
“那是，鄭曦你沒見我當時是怎麼英勇的，毛軍兄弟他們開始的時候都沒動手，我自己就把他們全給攔住了，可是毛軍兄弟到現在都不夸我一句！”
有劉姐在旁邊，鄭曦這次沒露出看不起凌度的神情。想一下，凌度今天的表現也是值得夸一句，畢竟從菜鳥到武林高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听你這麼說也算有點氣概，比前幾次，這進步夠大了……”
找到是個夸凌度的詞匯像是不容易，鄭曦想著說的很慢，斟字酌句，還不能給出一個貼切的評價，毛軍那里已經有話要說。
“小曦姐，你就不要夸他了，不然他飄起來就更找不著北啦，凌少，我實在找不出夸你的理由，今天你唯一表現出眾的只有勇氣，如果不把勇氣計算在內，不客氣地說，今天你的表現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毛軍一邊和凌度踫碗喝酒，一邊又揮舞著言語的大棒，把凌度直接從雲端敲下來。凌度也不是小氣的人，只是才得到鄭曦的承認，在毛軍這里又變成一無是處，這落差實在太大，太難以接受。
毛軍的話還沒說完，還有關鍵的話沒說出來，凌度被酒嗆得劇烈咳嗽，他才不再打擊凌度，還給他捶了捶後背。是凌度不值得同情麼？毛軍放下酒就伸手過去扯下一個雞腿，啃的那叫一個滿足。
鄭曦也听出毛軍話里有話，還“嗯？”了一聲，很有興趣的樣子。
“怎麼回事，凌度不是打贏了麼？我看他也沒受傷，听說你們也沒怎麼幫他？”
“凌少你再喝口酒就把氣兒順過來了，看你沒生氣我才說的，要不然誰管你死活！”
凌度听話地果然端起碗喝了口酒，酒勁沖上來，趕忙動筷子，幾口菜才把酒勁壓住，果然氣兒就順多了。
“誰說我沒生氣？我都要被你氣死了，你不用老說我不行，還一無是處，等那天我再練練，就讓你知道我是怎麼一無是處的！”
“怕你呀，我一直等著你，你仔細想一想自己今天的表現，那時候忘乎所以，細節是不是太得意都想不起來了？”
“打架不都是這樣麼？誰還管怎麼打的，我就知道不能讓他們打到我，而我要打到他們！”
“過去你都是這樣打架的，也是可以理解，可是過去你不能一次和這麼多人打，你也說我們收拾那些混混，就像是成年人欺負小孩兒，那你把自己歸到成年人里，還是小孩兒里？”
凌度隱約有點明白毛軍的意思了。他的確記不起當時打架的細節，一度還認為理所當然，那麼混亂的場面，能保證不受傷，對凌度已經是最大的成就。
如果按照毛軍的標準，歸入成年人行列里，毛軍他們三下五除二就把十五個混混全部放倒，絕對是凌度望塵莫及的。若是歸入到小孩子行列里，凌度又有點委屈，他的力量和速度，再加上秘密武器，怎麼還能和街頭混混相提並論呢？
“我，我……毛軍兄弟，你的意思是我有能力，可惜沒發揮出應該有的威力？”
“你自己想一想，我們四個為什麼開始的時候不出手？不就是看出你有能力應付麼？可是你怎麼做的，從我們下車算起，十分鐘過去之後，你竟然沒有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倒下不能再站起來，如果不是我們出手，怕是等到警察出現，那里還是一場混戰呢，你還嫌我們搶了你的功勞！”
“嘿嘿嘿，就是你們搶了我的功勞，可是我當時感覺很好呀，劉鐵他們已經快不行了，估計再過一會兒就可以打倒他們，你不也說才十分鐘，時間夠短了！”
“十分鐘還短，在這十分鐘里，如果我們不在你旁邊盯著，你有四次會被他們打倒，也不說四次了，就是一次被他們打倒，你認為還有爬起來的機會麼？你只有兩只手，他們可是有三十只手，如果你身邊同時出現那麼多手，你又能防住幾只？”
凌度不記得毛軍所說的危險，毛軍又不可能說謊，奈何橋倒是可以保證他不會被劉鐵他們打倒起不來，但那有點作弊的意思，凌度寧可不把奈何橋算在實力之內。
凌度掩飾地抓起酒瓶給大伙的碗里添酒，他當然不能被毛軍歸入小孩子行列，作為成年人，他的表現真的有點一無是處的困惑了。
“毛軍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還是有點不服氣，我已經很努力，很用心了，過去和劉鐵打架都沒今天這麼用心，哪里出問題了麼？”
“凌度你出問題了，腦子不靈光了麼？吃錯什麼藥了？”
“小曦姐你就不要刺激凌少了，其實凌少表現的還是很好的，只是他的身體條件注定可以做到更好，凌少你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能力變化麼？還是秉持過去的傳統，自然就不能更好利用自己的優勢。”
“這也不對麼？打架不就是用力氣，然後再跑的快點，躲開他們的攻擊？”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你和他們已經不是同一個級別，你有能力像小曦姐說的，分分鐘解決他們，說的簡單一點，就是你只看到那麼多人，又看不到他們身上存在的弱點。”
鄭曦興奮地用筷子敲了一下碗邊，裁判一樣，所有人說話的聲音立時停下來。
“凌度，你就是豬腦子，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毛軍的意思就是，你明明是武林高手，還要像街頭的流氓混混一樣去打架。”
“我知道了，我是豬，你還和豬一起喝酒，那你又能比我強多少，毛軍兄弟，多謝指點，我也知道為什麼你們沖過去就可以像砍瓜切菜一樣，顯得劉鐵他們那麼弱不經風不堪一擊，你們都是訓練過的，我可一點招數都沒學過，只會亂打一氣，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多打架，劉鐵他們最好不要被你們打怕，不然以後就不敢來惹我了！”
“別只顧著吃，喝酒！”
這次是鄭曦主動招呼大伙，毛軍他們立刻響應，劉姐都被鄭曦的豪氣鼓動著也端起碗。鄭曦的碗放下之後，才審視地打量凌度，這時的凌度沒有之前那麼意氣風發，又不是意志消沉，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同時還在思考著問題。
“今天是吳三炮指使人堵你們的，這有點不像他的風格，以前遇到的人看這樣子也不是吳三炮的手下，看來以後要留意吳三炮這個人了！”
“小曦姐，讓我說，吳三炮估計就是想試探凌少的反應，要麼就是那些混混沒領會吳三炮的意圖，總之今天沒見到一個能上的了台面的人物。”
“毛軍兄弟，你說要怎麼做才能像你們一樣，干脆地解決劉鐵他們？”
“當然要學一些套路，勤加練習，你都說這一口氣憋好久了，從你的動作里倒是看不出來，如果是我，一定是對那些人很恨的，那麼我就要琢磨我的一拳一腳要打到哪里，踢到哪里，還能讓他們更疼，造成更大的殺傷力？如果你拿槍，打中敵人的腿，和打中敵人的心髒或頭，結果是不同的！”
“毛軍，凌度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有潛力麼？他其實就是一個菜鳥，你說再多，他能做到麼？”
“我相信凌少能做到，他的速度很快，也有足夠的爆發力，缺的就是技巧，又因為他並不缺少速度，所以追趕的起來也會很快，我已經開始對凌少期待了！”
“這就對了嗎，何必讓自己變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不用擔心我會餓死你，就算你的飯量和我一樣大，只要不是頓頓山珍海味，我還是能養活得起你的。”
“凌度，你也進來了，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出口在哪里？為什麼我走不出去？”
“你當然走不出去，告訴你也讓你死了逃出去的心思，這里算是獨立于咱們那個世界之外的次元空間，除了我，我還不知道誰還有能力進到這里來，想回到那個世界，也只能通過我，才可以做到。”
“為什麼會存在這樣的世界？你不是凌度麼？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人？”
“罵誰？你才不是人呢，你就不該這麼多問題，好奇害死貓你不知道麼？被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不要想著離開這里了，我可不想這秘密被我不信任的人知道！”
毛軍他們都很有自制力，就算鄭曦不時冒傻氣一樣要拼酒，也都克制著。凌度才感覺到有一點暈乎乎，毛軍他們就提議結束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