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亭偃回來的時候, 見她神色有些呆滯,雙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什麼。
“咱們中午去市里吃完飯我再送你回去吧!”
听到他的聲音, 顧琉笙堪堪回神, 想到之前和詩詩說的話,心里開始打起了鼓,咚咚直響。
她臉上一熱, 錘頭輕嗯了聲表示同意。
許亭偃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微微眯起眼,視線將她從頭絲到腳趾尖掃了一遍, 甚至去了洗手間洗手的時候, 都一直在琢磨, 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的情緒怎麼突然變了。
許久, 也沒有想通, 他越覺得女人都是善變的。前一秒還翻臉,後一秒就變得羞答答的。不過,他家琉笙就算生氣也很可愛, 更別提害羞了, 簡直讓人獸血沸騰想撲倒。
趁他上廁所的空擋,她好不容易松了口氣。他一回來,顧琉笙就有點局促了, 幾乎坐立不安。
當她听到他的腳步聲在靠近, 腰身不自覺地繃緊如拉滿的弓般。
許亭偃走到她身邊坐下, 直接將人往懷里攬。
顧琉笙身體微僵, 任由他抱著,腦子里不斷搜尋著話題卻怎麼也找不到。
許亭偃眯起眼,有些狐疑道︰“你好像很緊張?”
心里一咯 ,她勉強扯出一絲笑︰“有……有嗎?”
“嗯!”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越好奇她在想什麼了。
即便一個字,也不妨礙語氣里的肯定有多麼濃厚,顧琉笙低垂下頭,打算不管他說什麼,都把自己當成木頭。
“我去扔垃圾的時候生了什麼?”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過了幾十秒,知道她的烏龜屬性又作了,他說︰“你別想這麼輕易地躲過去。”
她不說他就自己猜,許亭偃邪睨著她,慢條斯理道︰“是不是想昨晚我到底做了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在一張床上,女孩還睡得很沉,這個時候要做點什麼才好呢?”
他說著同時還勾起她的下巴湊向自己,神色曖昧,語氣輕佻︰“琉笙,要不要我重現一下……”說話聲在她吻上後,戛然而止。
顧琉笙只想怎麼堵住他那張的嘴,腦子一熱就親了上去。
許亭偃沒想到她被這麼一刺激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反應,有些哭笑不得將人直接抱到自己腿上。
女孩溫熱柔軟的唇貼上來,迅點燃了他身體里那團火。于是乎,他開始輕輕的舔舐,吮吸,在她失去防備的時候,舌尖趁機靈活地竄入她的口腔中,唇舌執拗地相纏,幾乎分不清是誰的。
等到結束的時候,顧琉笙喘息著,唇瓣有些紅腫,舌頭都有些麻了。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她有些懊惱地錘了他幾下。
許亭偃拉住她的手,在那柔嫩的粉頰上親了口,抑制住笑意柔聲說︰“明明是你自己湊過來的,還捶我。”
顧琉笙睨著他,想要從他腿上下去︰“你還說。”
許亭偃單手牢牢地捆住她的腰肢,終究沒忍住笑出了聲,笑聲爽朗,胸口一陣起伏︰“你做得出來還怕人說。”
被他笑得愈羞慚,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兔子,顧琉笙有些急躁地拉過他握住自己的手,張嘴就直直咬下去。
她咬得不重,甚至讓他覺得被咬得有些孫斌。許亭偃任由她咬著,甚至調侃道︰“再重點。”
顧琉笙︰“……”
等她松了口,他騰地起身順勢將她按在沙,在她白皙瑩潤的耳垂上吹了口氣︰“現在輪到我咬你了。”
咬她?耳根熱意浮動,讓她身形微顫,緋紅迅從耳垂蔓延到了臉頰,幾乎語不成詞︰“不行,不許咬我。”
那雙撩人的貓眼這般含羞帶怯地注視自己,讓他整顆心都被暖流包裹著,柔情滿滿幾乎要溢出來。
許亭偃雙腿擠入她腿間,迫使她的雙腿分開,再也控制不俯下身想要狠狠地咬幾口,不!咬還不夠,他想直接將她吞到肚子里去,融入骨血中。
顧琉笙掙扎了好幾次,都被輕易地鎮壓了,脖子被咬了口,她倒抽了口氣,感覺到他正在吸吮那被咬住的一小塊肉,吸得她四肢百骸都軟,不斷有電流在身體攢動。
“不……不要。”明明沒有哭,出的卻是細細的嗚咽聲,她自己听起來都覺得勾人,更何況壓在她身上的人。
許亭偃呼吸有些紊亂了,手繞到後面想要去拉裙子的拉鏈。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顧琉笙本來神經繃得緊緊的如同在走鋼絲般,听到腳步聲,連忙蓄力將身上的人推開。一個鯉魚打挺做起來,就見玄關處站著一人,直直地瞅著他們。
被看見了,還是被許阿姨看見了,沒臉見人了。腦海中反反復復這幾句話,她只覺得臊得慌,再也不顧禮不禮貌,蹭地往樓上跑去。
許亭偃被她一推,直接坐到茶幾上,看著那人難得怔忪了下︰“姑姑,你怎麼回來了?”
許寧回來給老爺子拿釣魚竿,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這樣激情四射的場面,心里竟然有點小雀躍。
自從哥哥嫂子過世後,向來淡漠的佷子竟然也有壓著女孩親的忘我的時候。雖然知道他們在交往,但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了。
她直覺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他們,要知道琉笙以後有極大的可能是她佷媳婦,嚇到她可不好。
她舔了舔唇︰“回來當然是有事,你們什麼時候來這兒的。”
“哦!你忙你忙。”許亭偃沒有直接回答,打著哈哈,站起身準備去臥室安撫下某人,要是遲了她肯定听不進去了。
許寧難得見佷子尷尬的樣子,也沒再追問。他不說她可以腦補啊,他昨晚沒回,估摸著應該是昨天晚上。
她輕笑著說︰“以後悠著點,想做什麼在你自己房里,這回是我,要是老爺子看見了,準會給你們念一段清心經。”
“汝之教誨,吾叩謝之。”拋下一句話,許亭偃就上樓往自己房間去。
年輕正是沖動的年紀,許寧搖了搖頭,笑著往廚房走出。
不出許亭偃所料。
當他上了樓,走到自己的臥室門口看著關上的門,想搖動門把卻不得,顯然被反鎖了。
他伸手敲了敲門,心里暗暗腹誹著︰小妮子進他的屋里還把他鎖在門外,真是……他都可以想到以後自己要是惹毛了她,估計少不了睡書房睡沙。
許寧開車離開,顧琉笙听到車子啟動的聲音,臉上的溫度才稍稍降下來。
許亭偃門都快要敲破了,終于得到了她的覲見。
“我要回去。”顧琉笙再也不敢多待下去,從凌晨醒來到現在連續受了兩次驚嚇,她的小心髒有些承受不來,尤其還是被長輩撞見,簡直快沒臉見人了。
許亭偃哦了聲,進屋拿了鑰匙。
……
送她回去之前,許亭偃作為一名二十四孝好男友,當然不能讓她餓著肚子回去,起碼得將她喂飽了。
吃飯的時候,他想到昨要路上有封鎖線不能通車,讓她先打電話問問有沒有解除。
顧琉笙打電話給家里,是常 接到電話,得知她昨晚在同學家住,沒有多擔心,還讓她暫時先別回,等過了這幾天再回去。
掛了電話後,顧琉笙見對面的人正笑著,心情有些郁悶。
兩人吃完了飯,顧琉笙就要去商場買衣服和一些旅行用品。
買好後,她想住賓館,卻沒有身份證。
許亭偃只能用自己的給她開間房,將東西送到房間里,又囑咐她晚上不要隨便出門才離開。
……
翌日,正是六月初頭,天氣溫暖卻不炎熱。
顧琉笙醒得很早,和陳詩詩他們通話約定會面的時間。她們這次打算自駕游,李松和許亭偃都會開車,可以輪換著來,去臨市也就六個小時,只可惜不能上高,不然兩三個小時就能到了。
她穿了新買的白底紅色圓圈的連衣裙,肩上是用紅色綁帶綁成蝴蝶結,設計新穎不說,襯得皮膚越白皙。
許亭偃來接她時,見她這麼穿著,眼中閃過一絲驚艷,當時逛商場他一眼就挑中了,果然穿在她身上無比契合,人比花嬌。
他來得早了點,顧琉笙還沒把頭扎好,只能讓他先進房,自己去浴室扎頭。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見那人半躺在床上。
“過來。”頭綁起來,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白得晃眼,更讓人心里燙,許亭偃沖她招了招手,眸色微沉。
顧琉笙走到跟前,就被他拉住手,往床上拽,同時他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上。
她的雙手下意識抓住他的臂膀,雙眸直愣愣地瞅著盡在咫尺的人,兩人呼吸都縈繞在一起,意識到他身上泛著的危險氣息,她倒抽了口氣,盡量保持平靜道︰“你又在什麼瘋,還要去接詩詩他們呢?”
“還早。”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確實還早,昨天中午將她送到賓館後,晚上就想得不行,一大早起來收拾行李就趕來見她。他都有些無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去了美國,半年見不到她時思念泛濫成災該怎麼辦才好。
“你先起來,好重。”顧琉笙推了推他,話里半實半虛,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自從畢業後他就成了匹脫韁的野馬,自控能力呈直線下降。
許亭偃沖她邪佞地笑了下,抱著她又翻了個身,讓她壓在自己身上,戲謔道︰“這樣不重了吧!”
顧琉笙臉上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燙,她明顯感覺到讓她最為驕傲的第二性征重地下墜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她動都不敢動,生怕產生摩擦,然後起火。
許亭偃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心里的愛憐與肆虐縱橫交錯,翻倍上漲,雙手下移到她的腿上迅拉開,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顧琉笙穿著裙子,這樣坐著讓她一顆心滿是忐忑,再也忍不住掙扎著要下去,可惜腰被他牢牢捆住,幾乎動彈不得。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個小丑,有些不滿地嘟囔︰“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啊。”
許亭偃雖然喜歡玩她這團火,但也不會太過,怕得不償失,當下出聲安撫說︰“我又不做什麼,這是情侶之前很正常的接觸。”
是嗎?顧琉笙表示很懷疑,可是仔細想想在學校里見過的情侶們也是摟摟抱抱親親摸摸,或許還真是她不大適應吧!
見她隱隱被自己說服了,許亭偃挑了挑眉︰“琉笙,听說臨市有馬場,咱們很有可能去玩,我先給你練練感覺,到時候你就不怕了。”
顧琉笙睨了他一眼,還是想從他身上下來,卻感覺有什麼頂在腿間。前一秒她還有些疑惑,後一秒反應過來時臉瞬間由紅轉青,再變黑。
許亭偃終于放開了她,看了看小帳篷,吶吶道︰“如果我說它是自己起來的,你信嗎?”
顧琉笙哼了聲,跳下了床。
許亭偃見她前往洗漱間,有些慌忙的背影,不由撫額有些無奈,雖然他之前的舉動很沒說服力,但他真的只想這樣接觸下,生理不由人啊!
顧琉笙打開開關,听著花花的水聲,總受掬起一把撲在臉上。涼涼的水不斷撲在燙的臉上,才將溫度勉強降下來。
關掉水龍頭後,她看著鏡子中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孩,抿了抿唇,心里暗暗做了個決定。他們需要約法三章了,不管別的情侶是怎麼樣的,他們之間的進程得按她的接受力來。
……
將行李放入後備箱,李松拉開車門,陳詩詩坐了進去,他才坐進去。
等兩人坐好後,許亭偃才動引擎。
“琉笙,我做了旅游攻略,今天晚上到了酒店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去看美食節吃吃喝喝,然後逛逛夜市淘點東西,再就是去爬山或者騎馬。”
听到‘騎馬’二字,顧琉笙臉色微變,恰好身旁傳來輕微的呵聲,秀眉微皺,偏頭看向窗外。
這一路漫長,起初幾人興致勃勃,後來兩個女生都挨不住睡了,中途許亭偃和李松輪換了兩次,自駕游最吃虧的無疑是開車的人。好不容易抵達酒店後,他才將人搖醒。
顧琉笙半睜著眼,剛要開口說話,肚子就咕嚕咕嚕地叫起來,緊接著就听到偷笑聲。
被她瞪了眼,許亭偃收斂住笑意幫她解開安全帶︰“快下車去吃飯。”
顧琉笙下車,還沒走兩步,肩上又披上了披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們去接詩詩的路上,他愣是在一家百貨商店停下買了件披肩,美其名曰防曬,到底相處久了能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
“我們先把行李箱安置好,餐廳見。”陳詩詩和李松相當自覺,率先將他們的行李箱取出來,交由服務員送到房間里。
顧琉笙還是有些抗拒︰“中午了,披著熱。”
許亭偃繞到前面,將扣子扣好︰“你只是嫌不好看,熱一下就好了,等進了房里就換下。”
被他猜中了心思,顧琉笙還是老實披著進了酒店。
兩人選了桌位坐下後,服務員送上兩份菜單。
“酸菜魚、日本豆腐、香辣蝦,這三道等會還有兩位要來。”兩人點了三道菜,許亭偃對服務員說。
陳詩詩和李松沒多久就來了,又點了涼拌豬耳和西芹腐竹。
菜上來後,四人都有些餓了,一開始都在吃,吃到半飽後才開始聊天。
“听服務員說舉辦美食節的街就在附近,主要是台灣美食、新疆烤羊肉、還有一些廣式茶點,買一百元的優惠券可以送二十,咱們四個兩百夠嗎?”陳詩詩匯報情況後提出問題。
顧琉笙思忖了一下︰“我吃不了多少,但關鍵是不知道東西的價格怎麼樣。”
李松說︰“旅游小冊子里有記錄,東西價格挺親民的,三五元的有,十幾二十的也有,最貴的烤乳鴿一只也就二十五元。”
許亭偃抿了下唇︰“那就夠了,均下來一人也有六十了,而且琉笙她大抵每樣嘗嘗鮮就行了,花不了六十。”
“學霸這是什麼意思,女生就兩個還把我給漏了,弄得我很能吃似的。”陳詩詩撅了噘嘴不滿地控訴。
李松噗嗤笑了︰“你還不能吃,那老愛拿長身體為由到處蹭吃蹭喝的是誰?”
被他揭底了,陳詩詩也不氣惱,從善如流道︰“姓李名松的……豬。”
李松笑道︰“那你就是豬婆。”
豬婆神馬噠太難听有沒有,陳詩詩眉毛不由地擰起︰“你才豬婆。”
顧琉笙見他們拌嘴不禁莞爾︰“祝你們早日完婚生一窩小豬仔。”
許亭偃也輕笑出聲。
陳詩詩︰“……”
李松毫不客氣地笑納了︰“好說好說,也祝你們生一窩。”
許亭偃淡定自若道︰“人畜有別,我們生一個就好。”
話畢,三人嘴角都有種抽搐的沖動,這話太損了,讓人無法接下去。
顧琉笙羞得直想撓牆,他們是怎麼從美食節繞到生育這方面來的。回憶倒帶,貌似好像是她先說出來的。果然沒摸透你隊友的套路,玩笑不能隨便開,否則你很有可能被套路進去。
……
吃過飯後,四人就要回房間休息了。最初訂了兩間雙人間,兩個女生一間,兩個男生一間。
可是李松想和陳詩詩待一間,顧琉笙又不好拆散他們只能和許亭偃一間了。
許亭偃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提出要不要再開一間房,顧琉笙同意了,誰知到前台得知房間已經訂完了。最近美食節來的人多,房間都要提前訂。
顧琉笙只能認栽了,反正是雙人間,一人一張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晚上,她去洗澡時看著浴室是用的是玻璃雖然貼了磨砂膜,影影綽綽間還是能看見臥室里的景象。
猶豫了很久,她從浴室鑽了出來,對坐在沙上的人說︰“你先洗吧!”
許亭偃有些疑惑︰“怎麼了?”
“沒怎麼,你先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做好了決定他還能怎麼辦,只能順著來了,他輕嘆了口氣︰“好吧!”
顧琉笙等他進去後就一直盯著浴室,松了口氣,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個大概。
她連通無線後,開始玩飛車游戲,直到听到門開的聲音才放下手機。
顧琉笙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可能看久了對他產生了一定的抗體,今晚頭一回見他穿著白色的浴袍,肩寬腰窄條順,平日整齊的頭濕漉漉的,卻有種說不出的凌亂美。
見她看自己看得有些呆了,許亭偃多多少少有了些自豪感,暗想︰以後自己得好好打理這副皮囊,把她迷得七葷八素的。
他心里暗潮涌動,面上卻是平靜︰“快去洗吧!”
顧琉笙乖乖地點了下頭,往浴室走去。
許亭偃坐躺在床上,打開電視,見一大堆無聊的台和一些購物頻道,又將電視關了。
听到嘩嘩的水聲,腦海中立刻想到水花拍打在那玲瓏有致的嬌軀上……鼻子就一陣熱意上涌。他緩緩轉過頭看向浴室,隔著玻璃隱約可以看到那人的動作,身體似乎被火包裹著般,燥熱得緊。
他都不知道該夸酒店的設計好,還是在故意折磨他。隔壁老李早就開葷了,此刻說不定就在被窩里滾得熱火。而他呢?只能看不能吃也就算了,看也得偷偷的看。
顧琉笙出來的時候見他躺在床上,難得安分,估計是累了吧!
她走向自己的床躺下,關了燈,卻睡不著,今天在車上睡了好幾個小時,能睡著就怪了。
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陣,摸到手機,掏出來想繼續玩游戲。
突然,左邊響起那人的聲音︰“要玩就開著燈玩,別弄壞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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