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ri自辦公室下來後整個人都是模糊的,靈魂都是重影的,走起路來一飄一飄的。
“喂,喂,你怎麼了”
帕尼推著呆坐在地板上的人。
“啊?”
yuri被推的歪倒在地上一驚。
“吃飯了”
“哦”
yuri有個優點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在強迫自己去想,水清石自現,放下心事晚上回去自然有人幫著解答。索性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跟著小隊伍離開了。
哪知道她前腳剛走後腳樸室長就找來了,結果又撲了一空。
“真是該走時不走,不該走時瞎走”
樸室長嘀咕了兩句就摔門而去,今天的事態發展太出乎他的預料,倒是現在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左手不斷旋轉著手機,右手把煙灰彈在空中,望著樓下的景象,樸室長有些愁壞了頭。
現在給yuri打電話叫她回來也已經于事無補,就算知道了金社長那只老狐狸與yuri說了什麼現在也沒用了,因為事情已經轉移到楚辭那邊了。
yuri離開後金社長沒有再找自己,那顯然是yuri這條路已經走通了,只是要打給楚辭的這通電話怎麼也撥不出去。
楚辭已經在上次告知自己不會與金社長見面,又跟自己交代了不會透露d社股份的事情,這件事情是自己辦出了差池,怎麼好又推給人家,只會顯得自己能力不夠,被人低看一眼。
在這個圈子里,你可以沒有錢,沒有原始資本,但一旦你沒有能力,沒有智慧,那一切就都完了。
這通電話要怎麼打,要怎麼說,這都是個難題。金社長那邊的情況楚辭肯定都了解了,自己耍的這個小聰明也已經敗露,這讓他很為難。
手上的香煙已經燒到煙蒂,微微感覺到灼手才扔在腳下捻了捻。
樸室長看著被碾碎的煙蒂微微皺了皺眼角,他是不甘于這樣被人輕易碾碎的,最後還是拿起了手機。
“打擾了,楚先生”
“有事請講”
楚辭听著樸室長的來電總覺得事情貌似不那麼簡單,金社長通過yuri約自己見面就很意外了,緊跟著來的樸室長又是怎麼回事,不免提了幾分心思。
“啊,是這樣的,想必金社長想跟您見面的事情yuri已經轉達了,那我……”
听著樸室長冗長的開頭,楚辭皺了皺眉,自己在家擼貓呢,哪有時間听他廢話。
“請講重點”
“好,好的”
樸室長換了個姿勢,從凳子上站起來,空閑的手里握著一枚硬幣不斷的摩擦。
“我希望您見面時不要談起我帶您持有d社股份的事情,最好連d社都不要提起”
這句話是樸室長考慮再三才說下的,為今之計他只有坦誠的說出自己的請求,才有可能不被暴露。
樸室長講完請求後,听筒里一片寂靜,只是微微的可以听到兩聲虛無的貓叫。
良久,電話那端才有聲音傳來“你是在命令我嗎?還是說你對yuri他們發號施令習慣了”
聲音不大,但聲聲入耳,字字擊心。
“不是的,沒有,您可能誤會了”
樸室長慌亂的解釋,但楚辭似乎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時間又繼續說道。
“首先我沒有幫你保密的義務,其次,這件事情應該是你自己辦的不妥帖吧,你沒有權利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給你保證”
楚辭本沒有想那麼多,但樸室長這麼火急火燎的打電話要求這麼多,傻子也能猜出是因為什麼了,還不就是利益那點事。
看來這樸室長也不如想象中的那麼聰明,還是說人在面對利益時都這麼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最後一點”
楚辭的聲音微微停頓,樸室長的心思也跟著緊張起來,握著硬幣的手指已經勒出了紅印子。
“那些股份是我贈與你代為管理的,但如果白白贈給了不聰明的人,顯然我會失望的不是嗎?”
“但,但您听我解釋”
“不要再說了,明天等我通知吧,我會給你答復的”
說完就利落的掛斷電話,樸室長听著忙音聲失魂落魄的跌坐回椅子上,他此刻猶如一只待在的羔羊,就看屠夫選擇何時落刀了。
“這家店你們是怎麼找到的”
yuri喝了一口汽水爽的表情都扭曲了,這麼好吃的火鍋店還是頭一次來。
牆壁上川劇變臉的小掛件,房頂上裝飾著大紅的綢布,隨處可見的辣椒串都魅力十足。眼楮盯著四周打量,心里已經在盤算著要帶楚辭來了。
“偶然的一次機會”
帕尼還打著謎語,不肯說實話。
“什麼嘛,還默默蹭蹭的”
“就是她為了約中國帥哥吃飯,特意在網上搜索的”
泰妍看著帕尼扭扭捏捏的不肯說,直接掀了她的老底兒。
“不會是小強吧,就是楚辭團隊里的那個”
yuri一臉的驚訝,伸長的手指差點戳進帕尼的飯碗里,帕尼惱羞成怒的拍掉。
“是又怎麼樣”
看著事情敗露,帕尼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挺著胸脯承認好了。
“佩服佩服”
yuri雙手做了個承讓的姿勢,八卦的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哦,後來他不吃辣,所以我要重新考慮一下嘍”
帕尼眼神游移的轉了轉,就是不與幾人對視。
“哦~~~”
泰妍和yuri拉長了聲音一副我們都知道的意思,看來十有是被拒絕了。
只剩下忙內抻著脖子問道“吃辣不重要吧,還是可以在了解一下的”
看著忙內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泰妍和yuri笑得更大聲了,帕尼的臉也脹成了豬肝色。
yuri帶著一身火鍋的氣味到家時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打開院門時楚辭正在院內打理草坪。
楚辭赤著腳踩在草地上,褲腿不規則的挽到小腿處一上一下,上身穿了一件白襯衫,頭發凌亂表情慵懶。
襯衫的扣子只系了腹部的三兩顆,每當有微風吹過衣領都會被鼓起,隱隱可見鎖骨上的紅痕,那是早上才被自己親自烙上的。
“回來了”
楚辭早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發呆的人,也不知道她又在神游什麼,只能慶幸她還找的到回家的路。
“嗯,回來了”
yuri關上院門,向院內走了幾步順勢蹲下,手肘支撐在膝蓋處托著下顎痴痴的看著。
“喵~”
二師兄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揮了揮爪子才讓yuri回神,但伸出手抱它的那一刻又被無情的拒絕了。
高冷的昂著頭,豎著尾巴,邁著貓步一步步的走向楚辭,只給她留下一個厚實的大屁股。
楚辭彎腰一把撈起二師兄放在肩頭,繼續手里的活。
這般歲月靜好的模樣向種子一樣在yuri的心里開起一朵朵的小花,想著楚辭以後也會把兩人的孩子抗在肩頭吧。
yuri又托腮想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雙腳發麻的她多想讓楚辭來扶她一把,奈何對面一人一貓瀟灑的只給她留下一個幸福的背影,襯托自己越發的淒涼。
到底誰才是你最愛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
“進屋,給我講一下你們下午發生了什麼”
聲音從遠處飄來,yuri皺了皺眉才拖著那條麻木的腿一蹦一蹦跟在楚辭身後進屋,中途還要飽受二師兄時不時拋給自己的白眼。
這家里究竟誰才是女主人,該死~yuri暗暗的問道,當然回答她的依然是空氣。
“我知道的只有這樣而已”
yuri喝了一大口水,把下午自己知道的事情經過給楚辭復述了一遍,楚辭問道的細節她也努力的復述給他。
什麼金社長的態度,樸室長離開的神情統統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好的,我知道了”
楚辭越發落實了心里的想法,不免為他們公司里的爭權奪利感到好笑,自相殘殺可還好?
夜幕降臨,yuri躺在大床上輾轉反側。
“要是還不睡,我就做點別的了”
楚辭念著她明天還要回拍攝現場做苦力才放她一馬,誰知她倒是精神。
“不要”
“那還不睡”
yuri每一次轉身帶來的香氣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一種螞蟻在前列腺亂爬的折磨。
“你給我講講金社長和樸室長究竟發生了什麼唄”
yuri心癢難耐索性把側臥的楚辭攤平爬到他的身上,手指點著他的薄唇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明天不用去現場?”
楚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雙手攔著她的腰肢,讓位置更契合一些。
“剛接到的消息,高陽下雨了,要停工兩天”
yuri趴在上面動了動,不想讓楚辭得逞。
原本昏昏欲睡的楚辭听到這個消息後眼楮都亮了,因為胖偉回來了,所以他就不在跟攝制組有聯絡了。
大手蔓延而上,把軟軟的一團握在手里把玩,笑得像只狐狸。
“別鬧了,快說”
敏銳的觸感讓yuri的腳趾都蜷縮起來,四肢都沒有被束縛但卻用不上力。
“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楚辭曖昧的問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可以說是佔盡了便宜。
“mua”
yuri重重的親了一口,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楚辭本沒想告訴yuri這麼多彎彎繞繞,但想著yuri稍後可能會被影響,索性就說了好了。
“你們金社長應該知道了我給樸室長好處,所以他也想尋求合作,能把樸室長踢出去更好”
“嗯?他怎麼知道的”
“我估計他本來不知道,但今天一定是樸室長在他面前漏了馬腳,所以他才急切的要你聯系我”
“哦,那樸室長怎麼辦?”
“他,只能說他自作自受”
說道這里,楚辭突然對這位樸室長有些嗤之以鼻,人心不足
“怎麼說?”
“樸室長本來只是你前進道路中的一環而已,還是可有可無的一環,我完全可以越過他選擇和你們公司合作,那樣我沒有損失,你們公司更是沒有,也許效果會更好,反觀那時他呢?”
說道這里yuri似乎明白了,樸室長那時會什麼都得不到,股份,話語權都沒了。
“那他就什麼都沒了?”
“不止吧,你們公司如果得知他代為持有d社的股份肯定會罷免他的,也許還會起訴他,所以他害怕了,世界上可沒有白白的便宜可佔,他咬上我投喂的肉時,也說明他中了我下的毒,你可別忘了,代理合同可是在我手里”
楚辭明明在說些正經事,但手上的動作還是那麼不正經,不一會兩人的位置就互換了。
yuri臉色通紅用手推了推壓著自己的男人,想著他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挑起眉毛撅著嘴問道“那你給我下的什麼毒?嗯?”
楚辭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咬了一下“我可沒給你下毒,我下的是能發芽能長大的種子?”
“唔~”
這個夜晚,有些人翻雲覆雨而有些人卻只能輾轉發側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