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啊,抱歉,老師,我睡過頭了……”白亦撓了撓頭,露出尷尬的笑容。
“算了,去坐下,前半節課的筆記記得補起來,後面拿給我看。”老師無奈地擺了擺手,繼續講著自己的課,畢竟白亦的事,老師還是知道的,開家長會時候了解過。
走到自己座位上,白亦一瞬間仿佛又看到了一串數字,揉了揉眼楮坐下來,拿出課本認真听著課,甦琴也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認真地記著筆記。
一下課,甦琴戳了白亦一下,遞過來一本筆記本,眼楮平淡無波地︰“下午還給我就好。”
“啊……謝謝。”白亦接過本子,手突然一抖,他剛剛似乎又看到了數字,再次揉了揉眼楮,他覺得有時間自己該去檢查一下了,再出現幻覺可不好。
洛銘日常的被一群女生圍著,看他樣子倒是十分習慣,白亦翻了翻白眼。
翻開甦琴的筆記,認真抄下來。
甦琴這樣的女生被自己冤枉還不記仇的真的很少,他有些好奇,但是好奇歸好奇,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問她這些事情。
對了……
白亦突然想到下午要請假出去,手指抖了抖,加快了抄寫速度,總算是在放學之前抄完了。將筆記本遞給甦琴,整理了一下書包,鈴聲一響起走到甦琴身邊說了聲謝謝,他就離開了。
洛銘走到甦琴身邊,眼里帶著一絲冷意和淡淡的蔑視,說話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氣︰“你昨天對他說了什麼?”
甦琴平淡地抬了下眼,繼續低頭整理著書包。
“無視我?呵呵……”洛銘微微側頭,咧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臉上的笑容無比的陰冷,“你就以為我就那個能力?”
“我沒有那麼天真。”甦琴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盯著洛銘,“有些事情在這教室里不太合適吧,而且我今天有事,留到後面解決吧。”
“……嘖。”洛銘恢復平常的表情,“其實我也蠻好奇你身上怎麼沒有一點生氣。”話落,他單手插著口袋離開。
“……”甦琴听到這話睫毛抖了抖,繼續整理著東西。
白亦回到家中,看了幾眼哥哥的房間,眼中再次出現了一堆數據。
白亦晃了晃腦袋,閉上雙眼再次睜開,一切又恢復原狀,沒有什麼數字出現,黑色的碎發遮住他雙眼,看不清他想什麼。
他剛才看到數字的那個瞬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特別的東西,不清楚是不是幻覺。
揉了揉太陽穴,他鎖上哥哥的房間,走回自己房間,拉開放哥哥手機的抽屜,手機還靜靜的躺在那邊。
打開電腦,他百度了一下關于眼楮看到數字的信息,結果沒有一絲是符合他現狀的消息,類似的信息是說這是由于過度疲勞引起的。
低嘆了口氣,自己真的是疲勞引起的嗎?
撥通了班主任的電話請完假,白亦撕開包裝袋,吃著回來路上順手買的三明治。
所幸哥哥給自己的銀行卡還有七萬存折,目前自己還不用為錢,為生存所困。不過長期這樣也是不行的,如果找不到哥哥,還得為自己未來先做好打算。
看了看時間,距離與張文濤約好的時間很近了,他訂的酒店離自己家不算遠,也不算近,是時候出發了。
不得不說張文濤真是會選地方,訂了個國際商貿酒店的包廂,這對于一個學生來說,孤身來這種地方有八成是會被趕出去的。
你說誰會約一個學生私下見面定在這種地方?
“這位小朋友,你父母是在這里吃飯嗎?”櫃台的阿姨走過來很和氣地問道,眼里卻帶有些質疑。畢竟這種地方一般是政府官員和一些國際商人商談重要事情的地方。
“請問,張文濤先生訂的包廂在哪邊?”白亦面不改色地看著對方,在這邊吃飯的人一般會有記錄,他相信對方應該知道。
櫃台阿姨听到這個名字,臉色變了變,臉上掛上標志性的笑容,帶著一絲歉意︰“抱歉,我不知道是白亦先生,唐突了,請見諒,我這就帶您去。”
白亦跟在她後面,眼中充滿疑惑,一個小小的警官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讓見慣大人物的人露出這種表情?
他可以肯定,張文濤絕對不是警官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是和甦琴,洛銘一樣的特殊存在。
走進包廂里,櫃台阿姨歉意一笑,輕輕關上門,包廂內只剩下他和張文濤。
張文濤微微一笑,示意白亦坐下。
“為什麼訂這種地方?還有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白亦坐下,盯著張文濤的雙眼。
“如你所見,我就是一名警官,不過是處理特殊事情的警官,訂這個酒店是因為這邊的保密措施最完善,而且保證不會輕易被听到談話內容。”張文濤淡然地說著,雙眼仿佛能看透一切。
“特殊事情,那你也是?”
雖然已經猜到,但是白亦內心還是緊張起來了。
“不錯。”張文濤微微一笑,“我之前有派過人暗中監視過你,這點我道歉,不過……”
白亦沉默地看著他。
“確實得到了一些確切的線索,還扯到了一年前的一個案件。”張文濤神色突然變得嚴肅,氣氛突然緊張起來,“這點甚至還關系到你哥哥,希望你能夠保密。”
“沒問題。”白亦認真地看著對方。
“我查了相關資料,沒有查到任何關于甦琴這個人的存在,不過她現在居住的那個地方,那個房間去年一家三口被人用殘忍的手法殺害,殺手把尸體的眼楮全部挖走了。”張文濤雙手撐在下巴下,很平靜地看著白亦,“那個凶手還把所有關于那一家三口的照片以及信息全部抹除了。”
白亦沉吟片刻,抬起頭看著他︰“說這些干嘛?”
“那一家三口中,有個女孩。”張文濤遞過去一張照片。
白亦接過照片,看著照片中的人,瞳孔一縮。
“沒錯,她就是你小學同學秦曉雯,據調查結果,她還是你小學五六年級的同桌。”張文濤用冰冷的口氣說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