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丹芳一把奪過顏朵手中的玉石,又放回了櫥櫃里。
然後指著門口,大聲說道,“我店里不歡迎你,你可以滾了!”
顏朵有些生氣,“喂,我可沒說我買不起那塊玉。”
“呵呵,就你?飯都快吃不上了你還想買玉,滾滾滾!”
孫丹芳又轉頭對孫老板說道,“爸,這就是我以前同班的顏朵,她家里可窮了。她沒工作,奶奶又剛死,欠了一屁股債,哪里有錢買玉石。”
孫老板臉色也沉了下來,不客氣對顏朵說道,“小姑娘,我這里可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你逛街的地方。走走走,別耽誤我時間!”
孫氏父女推著顏朵,要把她趕出店去。
顏朵氣極,如果平時,她肯定二話不說就離開,不會多停留一秒鐘。可這里有靈氣的玉石,就這麼走了,她不甘心啊!
顏朵不滿地說道,“喂,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嗎?”
孫丹芳冷笑,“我們做誰的生意也不做你的生意!趕緊給我滾蛋!再不滾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
這店里的動靜有些大,隔壁幾家玉石店的老板和伙計都跑出來圍觀。而且現在大熱天的,本來就沒什麼生意,所以不到一分鐘時間,孫丹芳的店門口便擠幾十號人。
眾人伸長脖子往店里看,卻看到顏朵被孫丹芳和孫老板推搡出來。
眾人更加疑惑了,這麼一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做了什麼事情,讓孫家父女這麼討厭?
孫丹芳指著顏朵,大聲說道,“各位叔叔伯伯,這人手腳不干淨,想來我店里搗亂,耽誤我做生意,讓她離開她還死活不肯!以後她要是去了你們店里呀,你們最好也不要讓她進去,省得浪費了時間!”
幾十雙眼楮立刻看向顏朵,那眼楮里帶著疑惑。
有人疑惑地問,“手腳不干淨?她是小偷嗎?”
“看著不像呀,這麼干干淨淨的小姑娘,眼神澄澈,一點兒也不像小偷。”
“這可難說呀,現在這種社會小偷都打扮得人模人樣,哪里會讓你猜出來是不是小偷。”
“有道理,可能就是偷東西被老孫父女抓住了。”
眾人紛紛猜測,孫氏父女沉默不語。
因此,人群便更加確定顏朵是小偷了。
被人誤會是小偷,顏朵又氣又怒,大聲反駁道,“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偷!剛剛我進孫氏父女這家店里,我想買一塊玉石,他們父女卻不讓我買,還出言諷刺我,說我是窮鬼沒錢買。更過份的是,還把我推出了店!”
眾人面面相覷,原來真相竟然是這個?
孫丹芳立刻說道,“顏朵,你本來就是沒錢。你奶奶死後你欠了別人好幾萬沒還,哪里還有錢買玉石?我看你來我店里就是想偷東西!”
“孫丹芳,你憑什麼污蔑我!”
“我用得著污蔑嗎?哼,當時如果不是我回來得快,店里的東西肯定被偷走了!”
顏朵氣得攥緊了手,“你都沒有看到我偷東西,就說我會去偷你家的東西,你這邏輯真是醉了!”
顏朵和孫丹芳兩人吵了起來,越吵越激烈。
圍觀的人大概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人不贊同孫家人做生意的方法,有些人卻力頂孫家父女。
“這種人最好還是少來店里,買又買不起,還要浪費我們時間去招呼。”
“就是,上次就有一傻逼跑來我店里,讓我把鎮店之寶拿出來。結果呢,這傻逼什麼都沒有買就走了,氣死我了!”
“我還踫到一個更過份的呢!那人夸夸奇談,吹了一上午的牛逼,結果問他要買什麼的時候,溜得比兔子還快!臨走還順走了我一塊原石,氣死我了!”
這時候人已經越來越多了,連附近逛街的人也跑過來圍觀了。
另一邊,兩個男子坐在車里,看著這一切。
武昆無語道,“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嘖嘖。”
賀俊謙沒有說話,鷹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著。
他自然認出來里面的是顏朵,只是才幾天而已,他就發現顏朵身上不同了,好像變了個似的。
突然間,賀俊謙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難得露出驚訝和不可置信。
不過這種表情只在臉上停留了一瞬間,又很快消失不見。
然後他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武昆驚道,“三爺,您要去哪里?”
賀俊謙回話,而是往孫老板店門口走。
顏朵還在跟孫丹芳理論,“孫丹芳,好歹我們是大學同學,你這樣無憑無據污蔑我是小偷,你不虧心嗎?”
“正因為我認識你,我才更加有理由認為你是小偷!你就算是現在沒偷,未來也會去偷!”
孫丹芳越說越過份,顏朵徹底怒了。
她拉開包包拉鏈,拿出整整齊齊的幾疊紅色大鈔,“啪啪啪”幾聲重重地放到桌子上,聲音中帶著怒火,“一萬塊錢夠不夠!”
圍觀眾人吸了一口氣,齊刷刷看向顏朵。
現在的一萬塊錢真的不算多。但是被孫氏父女誤導,所有人都以為顏朵是個一分錢都沒有的窮人。
可她一下子便掏出一萬塊的現金,這反差有些大,眾人便更驚訝了。
“咦,這小姑娘有錢呀!”
“一萬塊買個低檔的翡翠也夠了。”
“所以說呀,這做生意呀,不論進來的是誰,都要熱情對待。誰知道別人是不是有錢人呢!”
“就是呀,可不能用有色眼光來看別人。”
“原來這家店主喜歡狗眼看人低,呵呵,以後這種店也要少來,不然好好的就被趕出去了。”
“以後我也不敢來這種店了,店主太可惡了。”
……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孫老板听著那些議論,心中又羞又惱又後悔,早知道就不應該听女兒的話,把那塊玉賣給這個小姑娘不就行了!
現在可好了,損失了一個客戶不說,連帶著店的風評都不好了。
他瞪了一眼孫丹芳。
孫丹芳此刻感覺臉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她握緊拳頭,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顏朵明明就很窮,還欠了債,這五萬塊從哪里來的?
難道她的消息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