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某機場,才上午九點,剛剛走出機場的彼得•米勒好奇的四處打量著,他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國家。
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個游客,一個前來旅游的米國人。但其實他是米國中情局秘密行動處的特工,到這里來,是要從這里中轉,去執行一個任務。
他的表現很符合他游客角色的定位,從機場坐大巴到市區後,一整天就在四處游覽,到處拍照,品嘗當地特色小吃,做的都是一個游客該做的事。
晚上他隨意的找了一家普通的旅館住了進去,入住後,他什麼也沒有做,就耐心的盯著電話,等著電話響起。
這里有他們的人。按照計劃,他將在這里獲得任務更詳細的情報並獲取裝備。
明天一早,他會在旅館老板的幫助下,雇佣一名向導後租車前往另一個城市。
可過了約定的時間,電話一直沒有響起。他正納悶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他並不清楚這里是否有他們的人或者哪些人是他們的人,異常的狀況讓他戒備了起來。
他抄起看起來還結實、比較有份量的台燈站到了門邊,才問道︰“誰?”
對方飛快的說了兩個名字,他驚疑不定。這兩個名字,第一個是他的聯絡人應該在電話里問他的名字時說出來,問他是不是那個人,第二個名字,是他聯絡人的名字。
但他們不會見面,只會在旅館的內部電話里溝通。
現在不知道因為什麼,這兩個名字直接被他房門外的人叫了出來。
敲門聲不斷響起,急促而用力,門外的人還在不斷的重復著兩個名字,同樣的急促而用力。
他考慮了一下,還是小心的打開了門,能叫出這兩個名字的人,不會是別人,只可能是他的聯絡人。
門外的人沖了進來,回身鎖上門,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看到他微微點頭,拉起他就往小陽台走,急切的道︰“快,這邊走!”
看那樣子,巨大的危機已經到來。
彼得•米勒搞不清狀況了,他在這里不可能會有危險的,這里只是中轉,他的任務目標不在這里,甚至他行動針對的勢力在這個城市根本沒有什麼勢力。
聯絡人如果自己有麻煩,自己走就可以了,沒必要還過來帶著他一起跑。
站在小陽台上,他還想詢問幾句,可門外已經有人不斷用裝了消聲器的槍在射擊門鎖。接連四槍,鎖搖搖欲墜,只差一腳就可以把門踢開了,他只得隨著聯絡人一起,翻出了小陽台,縱身一躍,跳到了地上,還好只是二樓,跳下去就勢一蹲,雙手往地上一撐,把力消了,順勢站了起來。
剛站起身來,旁邊一個人已經掏出了槍來。他一腳踢了出去,準確的踢到了那人的手肘,剛掏出來的槍被踢飛了。
他的聯絡人上前一步,一個正蹬把那人踢飛,嘴里叫著這邊走,當先從那人身邊跨過,彼得緊隨其後。
兩人一路飛奔,在狹窄的小巷里穿行,不斷往高處的貧民窟跑去。
一路奔跑還一直爬坡,饒是彼得訓練有素,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了。
聯絡人邊喘邊道︰“馬上到了,前邊有車,我們立即駕車……”
話都未說完,一聲槍響,聯絡人向後便倒。
彼得斜眼一看,聯絡人眉心中彈,已經死了。旁邊有一個小岔口,彼得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跑了進去。
後邊腳步響起,很多人追了過來。他剛到這個城市,奔跑在這些簡陋、雜亂的民房區域,不要說熟悉,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追兵越追越近,听那呼喊聲,有幾路人在追著。他已經喘得像風箱一樣、雙腿也沉重得難以抬起,如果沒有躲避的地方,他馬上就要力竭了。
轉過一個拐角,他傻眼了,前邊沒路了,值得慶幸的就是正對著的圍牆不算高,憑他的身手,可以翻得過去。
他拼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在牆上連蹬兩下,雙手已經扳住了牆頭。雙手一用力,就要攀上牆了。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他右手臂中彈,從牆上掉了下來。
很多人就圍了上來,兩人架住他的手臂把他拖了起來,又有人從後邊揪住他的頭發,迫使他的臉仰了起來,讓一個領頭的人看他,那人看了看,笑著說了幾句什麼,似乎是確認了他的身份。
膝蓋上被人用槍托打了幾下,肚子上也挨了幾下,他就基本沒什麼行動力了,一群人像拖死狗一樣,拖起他就走。
那些人帶著他上了車,向城外駛去,沒多久就到了一個農莊一樣的地方。
那些人把他吊了起來。
領頭那個就不斷用蹩腳的英語問他各種問題,可那些問題他一個也不知道,他被問得一頭霧水。
一定是搞錯了,你們抓錯人了。
彼得一直重復這句話,可那人還是不斷詢問,看他不說,就有人毆打他。
那領頭的問題不斷,可那些問題真的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這時,外邊傳來槍聲,那領頭的拿出手槍,指在他的額頭上,問道︰“最後一遍,那東西到底在哪里?”
彼得感受著那冰冷手槍的觸感,心中充滿了絕望。做特工的,對于死亡是有心理準備的。可他真的心有不甘啊,這哪和哪兒啊,今天就要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了嗎?
他仍試圖做最後掙扎,認真解釋到︰“你們真抓錯人了,我是來旅游的米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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