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下象棋，從五六歲開始就被我爺爺虐，剛開始，我爺爺基本上是將我的子全部一個個吃個精光，就剩一個光桿司令。
慢慢的……”
麻東來的臉上有一些淡淡的憂傷，雖然說的是象棋，但是似乎在懷念自己的爺爺，張小凡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听著。
“哎！我想我爺爺應該也瞑目了，他一直希望我出人頭地，我現在算是完成了他的願望。
來，我們兩個再來一盤，這次你要有一點進步。”
張小凡差點跟不上麻東來的節奏了，你好好的在懷念親人，怎麼這麼啊，生硬的就轉過來，又要下象棋。
“好”
張小凡還能說什麼呢。
兩個人又殺了一盤。
這一盤張小凡表現的稍微好了一點點，也僅僅是好了一點點，依然還是不到十分鐘就繳械投降。
不過這次吃掉了麻東來來的一車一炮。
眼看著快到傍晚了，張小凡自然不可能再跟麻東來來一盤，張小凡對象棋也沒有多少愛好，能憋到現在跟麻東來玩了兩盤，算是很不錯的啦。
我也止住麻東來，張小凡就先提出來。
“麻老，晚上一起吃個飯，咱們兩個再好好聊一聊。”
麻東來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六點鐘了，公司其他人已經下班了，這才點了點頭。
其實他還有一點意猶未盡的感覺，雖然張小凡的技術很爛，但是總算找到一個可以陪自己下棋的人，要是時間不充裕，他還想跟張小凡來幾盤。
他這一輩子60多年，愛好真的沒有多少個，女人算一個，還有一個就是象棋。
麻東來為什麼跟武教授的關系那麼好？就是因為兩個人象棋水平相差不多，可以斗個旗鼓相當，你來我往數十盤。
地點是麻東來選的，純正的申江菜系，味道相當的不錯。
“貴公司真的不能延長貨款期嗎？”
兩個人剛開始聊了很多，都沒有涉及到業務之上，現在麻東來突然說到貨期的這個問題。
但是張小凡絕對不會因為某個人或某件事改變自己的初衷。
畢竟這個政策是自己定得下來的，公司的管理層都一致認為現款現貨對公司來說非常的合適。
至美新材料有領先于國內的技術水平，產品的質量和價格在同行絕對是首屈一指，性價比非常之高，所以完全有理由有底氣做現金生意。
賒賬生意的弊端太多了，張小凡絕對不想以後每年到了年底的時候，一家一家的客戶，求爹求媽的去要賬，太累了，身體累，心更累。
因為你就算去要賬也不一定要得到，這樣的事情每年年底都發生在祖國大地的各個方面。
一到年底就是要催帳催帳催帳，然後你就算再怎麼催，收到的貨款依然不可能全部收回，收的好的人收一半，收的不好的只能收兩三成。
所以有時候為什麼說老板難當？特別是那些小公司，收賬全部是老板的事情。
一到年底，真的是求爺爺告奶奶當孫子，但是依然效果不是很顯著，一年的帳能收回來50%，就算皆大歡喜了，大多數的公司小公司一年的賬估計最多也只能收到30%到40%。
所以張小凡直接斷然拒絕。
“非常不好意思，這是公司剛開始就制定的策略，我不可能也不會更改。
相信麻總，應該也知道我們公司產品的質量，完全可以信任。”
听完張小凡的話，麻東來自然知道張小凡是拒絕，但是臉上並沒有什麼生氣或者驚訝的表情。
每個公司有每個公司的制度，每個老板有每個老板的想法。
你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之上。
“但是你也要知道，每一家公司都會有每一家公司的困難。”
張小凡不想說什麼，一家資產接近三四億的公司，一個月幾百萬都拿不出來嗎？
張小凡並不是很相信，張小凡更願意相信的是，東來公司的其他供貨商應該都是有賬期的，唯獨至美新材料都沒有賬期。
這讓作為董事長的麻東來肯定心里會有一點點不舒服，畢竟至美新材料，作為供應商，怎麼都有一種像病毒一樣的感覺，憑什麼你跟別的供應商說的不一樣？
“就像麻總說的每家公司有每家公司的策略，也有各自的麻煩，困難。
我們的供應商全部都是現款現貨，而且我們的利潤本來就不高，在做賒賬生意，我們公司很多部門就很難運轉了。
而且我們公司還欠了大筆的銀行貸款，希望麻總能理解。”
麻東來自然也知道，這個涂料的利潤應該不是很高，因為武教授跟他提過一嘴，威獅涂料並沒有多少利潤。
“但是事情總要解決的，大家都有困難，那就商量一個折中的辦法。
比如賬期十天，也讓我們有一個緩解的過程。”
張小凡自然不願意，就是賬期一天都不行。
賬期有了一天就有兩天，有了兩天就有十天，有的十天就有一個月。
到最後一年可能難得付一兩次款，所以張小凡絕對不會打開這個門，不然自己以後真的是又要當孫子又要當兒子。
“麻總，賬期上面我們公司肯定是不會改變的，但是我們可以讓利。”
麻東來听到張小凡的賬期不會改變，其實心里是有氣的，自己都放低了要求，你居然還不答應。
但是一听張小凡說可以讓利，那就來了興趣了。
“你說說看”
“原本價格是30，我們現在願意將價格降到28，但是，必須要佔到貴公司，所有用量的90%以上。”
張小凡也不太願意降價，不過現在很明顯，已經有人仿制出了這種涂料。
那麼可以想象，再過兩三年，肯定這種涂料會大批量出現。
到時候拼的就是量了，張小凡估計再過幾年價格應該會降到22左右。
不過張小凡有自己的想法，利潤太薄的產品，那些只能賺取一點工人工資開銷的產品，能不做就不做，甚至可以回過頭來賣配方，賣原材料。
不然張小凡也不會剛開始就購買500畝的地，這其實是為了原材料而設計的，商人是逐利的，張小凡也不例外。
“這個我們要考慮一下，我跟公司的一些管理商量之後，再給你答案。”
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作為董事長的麻東來，也不可能一言而決，所以張小凡很理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