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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絲說明來意,將背上的空想家取下遞了過去。
穿絲織縷空衣服的女人蹲坐在小凳上,接過了弓︰“喲,挺沉的。”她摸了下弓弦,看了眼開線的地方︰“是把好弓,這根弦是特制的,很難做,我這里做不了。姑娘,你急著用就只能用別的弓弦代替。”
“都可以,能用就行。”愛莉絲對這方面也不大懂,只知道不同的弓配不同的弦,搭不同的箭。
這墨綠色頭發的女人提著空往屋院後走去,冰稚邪看她十指縴長,指骨突起,腳後跟有一截 趾,指甲尖而厚,應該是人族和某些其它種族的混血。整個石茶隼城人種都十分混雜,各類混血人很多,倒也不稀奇。
院後面有個靶場,弓具師取了幾支木箭、銅箭、獸齒箭,用將斷的舊弦挨個試了一下。第一箭箭帶雷霆,第二箭疾風破空,第三箭拖著火焰尾翼,第四箭附著沙塵。每一箭都能引動空氣中不同的元素附著在箭矢上。
“有意思。”弓具師又試射了十支箭,連射了三支火箭,五支冰箭。她放下弓,抖了抖手臂說︰“這把弓使用的時候,腦中想到什麼元素,射出的箭上就會附著周圍空氣中的該元素,不需要使用使用魔力引導,確實如弓身上的刻字一樣‘空想家’想什麼就有什麼。附著元素的強度與射出去的箭矢力度正相關,弓力越強,能吸附空氣中的元素越多。不過一回只能吸附一種元素,還算不錯,至少在中級寶物的品質內。”
愛莉絲跟在旁邊听她說,听了個大概懂。
弓具師到雜亂的物料房翻找起來,又長了幾種不同的成品弓弦,解下舊弓弦扔給愛莉絲說︰“收起來吧,以後找到能做這種弓弦的師傅重作一根。原配弦才能發揮最強威力。”
“哦。”愛莉絲收好弦絲,卷起來放進腰包里。
弓具師再次到靶場試射幾種新弓弦,半個小時後,她選定了一條金色的弓弦對愛莉絲道︰“這是獅鬃獸的鬃毛、尾毛混合冷煉鎢金絲、山麻縴維編制的弓弦,是我試過後最適合空想家特性的弓弦。同樣的弦,現貨我這里還有三條,你要的話可以全部買去。要發揮這把弓全部威力還是要特制弓弦。”
愛莉絲點頭答應,又問︰“你這里不能做嗎?”
“做得花時間啊。”弓具師說︰“我看你們是外地人,不會在這里久留吧。而且我這里只有常用材料,特料需要找人訂購。”
愛莉絲從腰包里取出制箭小冊子問道︰“可不可以幫我定做上面的箭支呢。”
弓具師拿過來隨手翻了兩頁笑了︰“鯊王箭啊。”她努了努嘴,示意做木工的女人︰“找她。”
制箭師藍衣女人頭也沒抬,說︰“鯊王箭這里有現貨,100支180金,500金300支。”
愛莉絲再次有一種被騙的感覺,怯生生問︰“還有別的箭支嗎?哪種箭支好?”
“鯊王箭就是最好的,差不多的也有。差兩個檔次的也有,最便宜的3銀幣1支,回收的舊箭2銀1支,零售、批發都可以。”
在愛莉絲買箭換弦時,若拉和弗茲在一間小隔房前找一位骨牌佔卜師那里佔卜,有果販挑著兩筐水果沿屋叫賣。伊娃花了幾銀幣買了個青色的蜜瓜,這種在陌生地區買東西的感覺很奇妙。
……
昏暗的酒館,土司熊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烈酒,塌鼻子正在跟他說佣兵團的狀況︰“鐵鎧那邊在聖比克亞南部發展的不錯,因為曾經的軍方背景,加上天災帶來的人員流離失所,他那邊擴展到小四百人的規模,不過听團里人傳來的消息,鐵鎧打算自己當團長,想另建一個新的佣兵團,現在還沒實行,但下面的人都說他有這個意思。”
土司熊說︰“煩心事我不管,你幫我處理吧。他要走要留,老子不在乎。”
塌鼻子听完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起身道︰“那我去玩了。”
土司熊攘攘手,繼續喝悶酒。這時一個大塊頭在他身邊坐下來,土司熊瞟了一眼,意外道︰“潘,你怎麼搞成這個德性了?才一天不見啊。”
潘坐了坐,嫌凳子太小,低頭看見土司熊的肥屁股坐在一張桌子上,就近找了張桌子,左右兩手將正在桌旁喝酒吃東西的幾個人抓起來扔走,拖著桌子坐在吧台前,叫酒保上酒。他喝了一杯後直咳嗽,杯子里還咳出血來。
被扔的五個男的氣恨不過,可看到兩個鐵塔般的背影又慫了,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另找了桌子坐下。
“動手了?”土司熊問。
“嗯。”
“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潘又喝了口酒,繼續咳嗽︰“一個發了霉的葡萄,滿肚子壞水的家伙,又討厭,又囂張!”
土司熊挺意外的︰“什麼人把你氣成這樣?”
“先喝酒,不說他。”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陣工夫已經干了二十幾杯調制酒了。土司熊看他滿身白繃帶,底下還浸著血,琢磨著這地方有誰能將他傷成這樣。
“你不用猜了。”潘仰脖子干掉杯中酒,放下杯子道︰“夜之魘•阿隆索。”
土司熊瞳孔一震,驚呆住了。
周圍喝酒的人,聲音小了些,就近幾桌似乎都听見了他剛才說的那個名字。酒館里有人認出了他是派爾•潘,他的樣子太好辯認了,鐵背虎軀個子極高,又是塔庫爾蠻人,想辯認不出來都很難。若是其他人說出‘夜之魘•阿隆索’的名字,別人只當是吹牛的笑話,但出自派爾•潘之口,很難讓人懷疑是假的。不過現在听過這個名字的人不算多,阿隆索在世界消聲匿跡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酒館的噪聲還在,最近的兩桌一邊小聲聊著天,一邊偷听他們兩人說話。土司熊不顧忌別人是否听到,酒館里就是吹牛閑聊的地方。他奇道︰“你怎麼會遇到他?不對,那家伙現在在石茶隼城?”
潘叫酒保送來一杯威士忌,瞟了土司熊一眼︰“你想見見那個人?”
“當然。”土司熊羨慕道︰“夜之魘•阿隆索,世界最強的劍者之一,他成名幾十年,沒想到還活著,我還以為早就死了呢。”
潘說︰“他不但活著,還很年輕,看上去……”
“看上去怎麼?”
“看上去像20至70歲的男人。”
土司熊無語了,說︰“你這跨度也太大了吧,而且70歲也不年輕啊。”
潘道︰“他外表大概20至50歲,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不說了!”接著喝起酒,並奪過身邊女侍端來的一盤櫻桃。這櫻桃是要送給別桌的,女侍哪敢多說話,只能回頭再去端一盤。
土司熊懷疑道︰“潘,你確定那個人就是阿隆索?”
潘不爽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看我身上的傷!那家伙居然想讓我當他的手下,他m的,開什麼玩笑!我是摩多的後代,怎麼會做別人的走狗!”他氣得一掌拍桌面上,嚇得正在調酒酒保手里的酒蠱差點脫手飛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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