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已經笑倒了,林培趕緊說︰“小香,你能不能別逗我笑,你看別人都笑噴了。”
    衣子把松原小香拉到衛生間去洗臉,好一會才回來,這假小子中二病來的快去的快,回來端起杯子就跟林培踫杯︰“我是回來玩的,大板一個朋友都沒有,實在是無聊的很,哪里有在學校時好玩。”
    林培點頭︰“也對,在學校我光受你欺負,動不動就讓我請客,你把我朋友都給嚇跑了。”
    小香馬上在林培頭打了一巴掌︰“小子,我那是保護你,沒我嚇他們,你早就被榨干了。”又問起那幾位,除了林培知道的,連不知道下落的也說了。
    小香犯過中二病一般吃飯心情都極好,啤酒搬了一箱又一箱,喝完全兩箱,林培覺得不對勁︰“小香,你沒啥事吧?我看你好像不光失戀,還失敗。”
    小香紅著眼楮點著手指頭︰“光夫,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你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心理醫生。”
    “呃,”這貨中二病又犯了,林培趕緊對衣子擠擠眼,衣子讓老板把酒拿走,攙扶著小香走到外面,看她走的歪歪倒倒的,也沒有辦法送她回家,只好讓衣子帶她回去睡覺。
    小香第二天十點才起床,林培和衣子已經從拳館回來了,因為小香的貿然來訪,行程只能推遲半天,把小香送走兩人打包開上車前往伊豆,訓練營在伊豆中間的天城山南麓。
    這里是一大遍的森林,從山下就開始有警示牌提示︰游客立行禁止!
    直至第二個提示牌已經一道護欄攔住去路,林培和衣子刷了卡,q  ch 被檢查了一遍才放行,按照他們的提示一直向深山里開了十多公里,前面又出現一道崗哨,這次是完全的軍事化管制,還有條狼狗,又被盤查了一遍才放行。
    剩下並沒有多遠便來到半山腰上的最後一道檢查崗,車子讓他們開進地下停車場。出來時下面已經停著一輛雙人電摩,開著電摩上去進入個圍著圍牆的營地。
    有人已經接到通知,帶領他們來到報到地。
    有個一臉嚴肅的教官審視他倆︰“你倆在營地所看見的一切事情都不是真的,我們只接受訓練,與其它一切無關!听懂了?”
    兩人點頭︰“懂了。”
    教官又拿出協議書︰“簽字!”內容他倆在網上就看到過一部分,內容就是不允許傳播必須保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透露這里的秘密。
    林培突發奇想︰難道這里是sh  sh u基地?如果真要是這樣,事情可就有點奇妙了。
    教官又帶他們來到後面交給另外一位教官,這位教官一看就是特種兵出身,走路都腰板挺的筆直。
    帶著他倆先來到男營把林培交給里面的值守人員,又帶著衣子去女營。
    林培進來時東西就全被收了,還在里面洗了澡把衣服也換成了軍服,最蛋疼的是居然把他剃成大光頭,剃頭之時他還擔心會不會給人家看出來頭發是嫁接上去的,剃頭佬根本就沒看,手拿著電推子直接上手,剃光了還在他大光頭上一拍︰“去洗澡!”
    臥槽,簡直跟進監獄一樣,雖然三期才三個月,但這種管理方式還挺合林培的意。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衣子也剃成大光頭。
    但是自從進了訓練營就一直沒見到過衣子,這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林培又不是第一次參加訓練,很順利地通過最終考核。出來那天才見到衣子。
    這家伙像個軍人一樣一頭短發站在林培面前︰“光夫,看我像不像個軍人?”
    林培擰擰她的鼻子︰“像!就是鼻子上少根蔥。”
    問了訓練項目跟林培的項目大同小異,即將出營前兩人被帶去檢查,實則是消除記憶的手段,做完之後衣子已經想不起來在里面干了什麼。林培當然是記得的,開上車下山。
    衣子問林培︰“咱們跑這來干什麼?”
    林培說︰“已經簽署了保密協議,自願消除記憶,你不會明白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衣子“哦”了聲︰“那我還記得怎麼開槍啊。”
    林培笑起來︰“笨蛋,連這個都消除了,你還訓練個屁啊。”山上已經是薄雪覆蓋,眨眼便是隆冬,過了真快。可是他還是不明白cia讓他跑來是干什麼,他的身份可是月薪七千萬,cia是真的打算讓他在這玩嗎?或者是上次的任務太過艱險,放他來渡假?
    衣子看看窗外的雪︰“不知道優也活到現在會不會繼承老爹的家業。”
    林培很奇怪︰“怎麼會突然想到優也了?”
    “因為今天是優也三zh u ni n祭。”
    “哦,”林培也想起來,“晚上回去給優也上一柱香吧。”
    優也雖然是長子,但是跟光夫和衣子卻隔的很遠,可能是因為年紀的關系,他倆懂事起優也就在學校住宿,平時不怎麼回家,在兩人的記憶中只知道優也沉默寡言,整天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後來又參軍入伍,回來才進入家族企業,但是還沒怎麼接觸就被撞死了,留給家里的只有一張zh o pi n和殘存的記憶。
    林培一直搞不明白孝太為什麼會把家庭弄成這樣,甚至懷疑他被人換了,但是又想不通這樣有什麼好處。
    孝太的家族企業是q  ch 內飾件,為幾大q  ch 商做配套f  w 。從原先的企業退出來後,又挖過來一批骨干力量,並逐步擴大經營,最後還兼並了原來的企業。
    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有發生,但是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winner,一種是loser。
    孝太無疑是前面那種,但是除了他,一家都是失敗者。這種代價是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優也死了,光夫是個小li  m ng,而衣子如果一直繼續很可能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從某座大廈跳下去。
    孝太犯了什麼樣不可饒恕的錯誤,要讓角正一家都要背上這麼重的包袱?
    至少林培現在還沒能調查清楚,他這個光夫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光夫是死是活他還不知道,若是沒有這次任務,很可能這個極端錯誤會一直走下去。
    難道是為了拯救衣子?
    這個問題太搞笑了點,林培是cia特工,cia這樣的暴力機關怎麼可能會柔情到這種程度。在他來理解,cia就是拔槍sh  r n和武力保護,除此之外再其它解釋。
    開回到自家果然看到孝太跪在母親大人和優也的遺像前上香,香案上擺著果貢。
    林培和衣子一左一右跪下敬香,待他倆上完香,孝太說道︰“一起吃個飯吧。”看著他腰有點駝,衣子眼圈泛紅。
    飯桌上孝太長嘆道︰“還好你們還記得今天是zh u ni n祭,一晃就是三年,真讓人心疼啊。”
    兩人都不作聲,孝太又問去哪里玩了,衣子說跑了好多地方,伊豆啊青城山啊溫泉什麼的。
    孝太一反常態和藹地對衣子說︰“家里你很辛苦,可能是我對你太嚴苛了,所以對你要適當地放松點,你也不用每天都去上班。課長跟我說了,準備升你做組長。”
    林培也不明白組長為什麼不用每天都去上班是什麼意思,反正光夫一貫懶得管他老爹公司的破事。
    孝太又看向林培︰“我听拳館師傅說你很用功,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林培覺得這老頭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何曾跟他們這樣說話過,八百年能在一起吃個飯,脫口而出︰“沒什麼打算,想玩玩啊,畫畫啊,如此而已。”
    孝太點頭道︰“年輕人,玩玩走走見識下也好。”
    林培和衣子相視一眼,都懵逼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