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覺得現在根本沒法一走了之,更不可能無視即將毀滅的危險跑回火星去。還是做做鄭瑩的思想工作,可是鄭瑩洗完澡把房門反鎖上任他怎麼喊門都不開。
林培留下張字條,打著雨傘出門去夜場影院泡一夜。
鄭瑩听到外面的門鎖撞擊聲拉開門摘下那張字條看︰“瑩瑩,我去看夜場di n y ng,明早給你帶好吃的。”語氣里透著男人的無奈。
林培在空空蕩蕩的di n y ng院里,縮在椅子上考慮著這樣的冷處理讓兩人都冷靜下來。鄭瑩並非是潑辣女孩,很多時候她都很通情達理,但今天她是怎麼了?
拿起手機發個短信︰餓了冰箱里還有餃子,中午下的沒吃完。
不大會兒她就回了短信︰“不用,我已經回宿舍了。”
既然她回宿舍,自己還在傻坐搞毛線啊,林培打了輛車也跑回自己的狗窩,鄭瑩果然走了,不過也附了張字條︰“……”
林培也不去想為什麼要打幾個省略號,自己可是比鳳凰超腦還厲害的h7超腦,但是硬是給女孩子玩壞了。
接下來幾乎有兩個星期鄭瑩也沒給他打di n hu ,連個短信都沒有。估計她也在踩剎車,問題是剎車靈不靈只有到最後才知道。院方通知他原則上同意他作為研究員的存在,加快實驗進度。
從來領導都是用屁股考慮問題,林培明明教的課程是“量子通訊”,給領導玩個大變活人,變成了量子應用研究,一下子將簡單的通訊擴大了幾百倍,變成了開發研究。
林培除了心里詛咒領導**變成小丁丁,不提也不發表任何意見。當然他也不參預所謂的量子研究,至于自己腦控電腦椅還是屬于通訊範疇,幸好不是腦控煙花炮竹,不然領導肯定會派他去研究核彈去。
雖然林培有能力把量子應用做到極致,但他絕不趟這混水禍害所有人。
那些參加量子應用研究的有教授,也有學生,反正按照林培寫的理念整天瞎搞,搞了幾個月也沒弄出個子丑寅卯來,倒是論文寫了一大堆,拿給院長看,院長看的心煩,干脆冷處理,也不說搞下去也不說不搞了。
反正參加實驗研究的教授和學生都有好處,每天跟上班似的。
自從那位“工程師”發瘋當了一回蜘蛛俠在醫院里躺了半年,他的小伙伴堅守陣地對林培全程ji n k ng,後來才發現他們可能高估了馬克的本事,原本以為他是個無所不能的奇才,現在才知道馬克就是個紙上談兵的秀才,茶壺砸了只剩下嘴子。
大約這位“工程師”也知道了所謂的實驗室不過是場鬧劇,主動向領導匯報,不久就撤離。
“工程師”撤離後,歷時七個多月的實驗室也壽終正寢宣布解散。但是林培卻是懶在公寓里不搬走,反正也沒人來趕他,院方也不好意思馬上就趕他走,畢竟馬克的教學質量還是杠杠的,拿到全帝國大學最好的成績。
林培估計就算趕他也得等到有個借口,等到林培犯錯誤的時候再把豪華公寓收回來。
鄭瑩真是個很能克制的女孩子,直到放暑假也不來找他。而這次林培的計劃就是前往坎哈,那個沙漠城市。核彈的黑市就在解體的一個黑海國家,只要有錢,幾乎人人都能買一個來玩玩核爆。
坎哈也買了一個,準備應對危機。
林培乘坐的飛機並不能直達坎哈,他必須先坐飛機到到克拉市,再坐火車到白木,再乘坐q ch 到達坎哈。
一路顛簸到達坎哈時,一大幫農民打扮的人脖子上掛著ak和烏茲正趕著牛車拖著彈頭從柏米山谷返回坎哈,這條路十分難行,又極為荒涼,但卻是最被安全的路線。
林培住進充滿洋蔥和羊肉味的旅館,他的名字也充滿了羊肉味︰亞默罕。
一臉毛胡子的亞默罕坐在飯店里吃著羊肉和洋蔥頭咖喱味的燴飯,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你妹的,果然味道夠重口。幸好這里還有家阿三哥開的飯店,但是看到阿三哥黑乎乎的手捏著飯團塞進嘴里,亞默罕又退了出來。
這里的白天燥熱,夜晚卻是奇寒無比。
還好這里不用洗澡,不然身上的彩繪就會掉了。
吃了晚飯亞默罕在掛著紅藍相間牆毯的房間躺下,破電風扇呼呼悠悠在旋轉。那只牛車隊伍已經先進到柏米山脈一個叫大啦的小村莊,估計至少還需要五天才能到坎哈。
但是這地方亞默罕一天都呆不下去,只能期望那批老牛能跑快一點。
**的地點在離坎哈約二十七公里的山洞,下樓問了老板可有租車的地方,老板說斜對面巷子里就有個黑頭車司機叫麥木累,亞默罕跑到對面破土牆 敲打半天門,里面才響起個男人的聲音。
“租車!”亞默罕只簡單地說了一句。
沒料到這個麥木累還很吊,直接說︰“太晚了,不租!”
亞默罕說︰“不用你開車,給你一千美刀,把槍也借我用!”
麥木累真動心了,自己那破車根本不值一千,把門打開,把車子開出來,拿出把德造左輪子︰“時響時不響,需要不停地摟火。”
臥槽,這槍也是祖爺爺輩的,先空槍對著空摳了幾下,嗒嗒的聲音很沉悶,抓了幾大把子彈揣進口袋里,開上車直奔那個叫台子的地方。
夜晚的天空星星特別明亮,城外的空氣有點寒涼,把車停在路邊熄火,先把槍拆了再重新組裝上,再一摳板機,聲音好听多了裝上子彈。這地方出門就能遇到幾個端槍的,時不時死幾個人很正常。
開起車子直奔台子,那個山洞位于柏米山谷下面的公路拐彎處,原先公路下面是條不寬的河流,但現在只剩下一條淺溝。
距離台子還有十幾公里他就把車燈全關了,僅靠著星光下依稀可辨的灰白色公路一直開過去。不久就看到那邊有幾盞燈光,把車子停在土台子下面,摸黑朝著那邊前進。
遠遠地就能看到幾個流動哨端著槍四處轉悠,最近的電燈在鐵絲網後面的木頭崗樓上,崗樓上也站著守衛。
林培趴在鐵絲網下,拿出從車里取來的大老虎鉗把鐵絲網剪了個窟窿,慢慢鑽過去從背光處爬上去,一老虎鉗把守衛砸倒,趴在上面摸索著敲碎電燈泡,再把老虎鉗按在上面,四處的電燈忽閃忽滅,電線滋滋冒著火花,又恢復正常。
那些守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吆喝著問崗樓這邊怎麼回事,林培從守衛腰間取下*朝著那隊巡邏兵扔過去,轟隆一聲巨響炸翻十幾個。
林培就勢從崗樓上跳下去,連滾帶爬往回跑。
這下台子兵營可炸了窩,立即從洞子里跑出無數人朝著這個方向開槍,開著架著機關槍的小型貨車從營地里開出來緊追不放。
對方對地形十分熟悉,從兩個方向包抄過來,林培也不敢再逗留,一溜小跑回到車子前開起車就車,這樣靜寂的山谷,這輛破車的發動機簡直比轟炸機還響,立即就吸引了追兵的注意。大聲吆喝著向這邊追來,重型機槍的子彈打在車子上簡直就像有人掄起大鐵錘捶打似的,就算林培開車再牛逼,也只能淪為機槍的活靶子。
林培甩手向後面開了幾槍,也不知道是這槍不管用,還是車子開的太急速,線路無法確定,反正那機槍子彈都要把轎車打成篩子了,也沒能擊斃機槍手。
突然林培覺得車子不對勁,趕緊一推車門滾出去,轎車轟隆一聲翻滾爆炸,在空中翻了好幾個滾,才重重地摔倒路邊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