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多分鐘來了輛商務車,看到來人身材魁梧身手矯健,林培還是不放心,拉著陸九斤到一邊︰“九哥,不是不是相信他。這個秦光輝很能打的。”
    陸九斤拍拍他肩膀︰“放心吧。”
    秦光輝也知道要壞事,看著林培︰“師叔,你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見陸九斤和那人都愣了就低聲說︰“回去再跟你解釋。”轉臉對秦光輝說︰“你先跟他走一趟,放心,我絕不會不管你。”
    那人上去就拉,秦光輝暴起一拳,那人一閃身捏住他的手腕一抖一拉,秦光輝就撲在地上,抱著手腕叫喚。
    看著那人拎著秦光輝上車,林培才說︰“九哥,你身邊人真牛逼。”
    幾個保安把捆的跟粽子一樣的郭獻中和劉寧陽也帶過來,被那人扔進車子一溜煙開走了。
    兩人坐進車子陸九斤才問他︰“真沒看出來,你是不是越來越能打了?”
    林培苦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歇一段時間不打架手就生了。”
    公司的事由九哥照應著沒問題,可他這麼躲著也不是個事啊。陸九斤說︰“你也別著急,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辦。先摸清情況再下手不遲。”
    車了一直往南開,看到外面的田野和山林林培才覺得不對︰“九哥,這是要到哪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開了約十多分鐘,車子停在公路邊,旁邊是繁密的樹林,陸九斤下車把倒地樹枝移開,讓林培把車開進去,又把樹枝攔上。
    林子里根本看不到道路,陸九斤開著車左繞右繞,過了一座小石橋,又鑽進竹林,才到達一棟兩層小樓前,陸九斤把車開進院子。
    院子里還留著那輛商務車,鐵鏈上拴著一條體型很大的狼狗。
    “九哥,這是你的別墅?”
    陸九斤關上院門︰“你暫時在這呆兩天吧。”過去摸摸狼狗的腦袋,狼狗很溫順。
    林培想摸摸,被陸九斤喝止︰“別亂摸,打手只認我,這家伙能撕碎一頭野豬。”
    兩人在樹下的石頭凳子上抽煙,押送秦光輝那男人出來對林培抽出手︰“叫我杜威。”林培說我叫林培,杜威就笑︰“我早知道了,每個想接近九爺的人我都會了解清楚。”
    陸九斤舉舉杜威送上的茶說︰“嘗嘗。”
    林培喝了口,頓時覺得清香沁入心腑,連說好茶好茶,端起來又喝了好幾口,站起來想讓杜威幫他續上茶水,就覺著腦子一陣暈眩。
    杜威接住茶杯,扶著林培上樓。陸九斤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常良里那棟樓上,二哥接到大哥最後一個di n hu ,臉上的皺紋又深刻了幾分︰“大哥出事了。”
    老三傻眼︰“動手了?特麼還沒卸磨呢就要殺驢嗎?”
    老四紅了眼,臉上的刀疤突突亂跳︰“老子跟他們拼了!”進屋子里找到尖刀就要沖出去,被老三拉住︰“你瘋了,听二哥安排!”
    二哥剛想說話,門就被人撞響了,三人對視了一眼,二哥使了個眼色,老四抽出尖刀猛然拉開門,秦光輝站立不住一下栽倒在地。
    三個人慌忙扶起秦光輝,老四向外面張望,確信後面沒人才關sh ng m n。
    秦光輝手上臉上全是血,二哥幫他擦干淨血跡,摸到秦光輝脫臼的手腕,使勁一牽一扯,秦光輝慘叫一聲坐起來。
    听了秦光輝說對方不僅有個不知名的高手,要殺的林培還是隱字門的人,三個人都愣了。二哥沉默了一會,疑惑道︰“隱字門很多年前就消失了,怎麼又冒出來個隱字門人?”
    八極門老一輩子死的死亡的亡,幾十年前從東北輾轉到中原,各門凋零。在流亡的過程中,隱字門最早脫離八極門,不知道去向。
    大哥潘大順是被月字門收留的孤兒,他葉青臣也是沒飯吃的小要飯的。老三岳向陽和老四項杰都是大哥收下的。
    門內收人,並不以師徒相稱,而是從大到小往小排。
    如果林培真是隱字門人,秦光輝沒能得手也說的過去。如今陰字門正在得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八極門實際上要改稱陰極門了。其它幾門的兄弟只能抱團取暖。
    看看時間不早,二哥葉青臣就說︰“大佬來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沒必要隱瞞事實。”
    沒料到早晨卻接到省城的di n hu 說來不了了,大哥潘大順出車禍現正在醫院搶救,讓他們也趕緊回去。
    葉青臣看著正吃早飯的秦光輝問︰“輝子,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找林培?”
    秦光輝放下筷子︰“二哥,我才逃出來。”
    葉青臣笑笑︰“放心吧,我們一道去找他。”項杰納悶︰“二哥,找他干什麼?”
    老三岳向陽捅了下︰“听二哥的。”
    林培喝了一杯茶就醉倒了,醒來時看到自己還睡在自己辦公室的小臥室里,穿上衣服出來,見陸九斤正在打di n hu ,就站在一邊等著。
    陸九斤放下手機問他︰“睡好了?”
    林培摸摸頭︰“怎麼回事?”
    “我也忘記跟你說了,那可是上等竹葉青,你倒好,一口氣喝完,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剛接到省城di n hu ,他們內部出問題了,好像是有人出車禍,高時玉又回去了。”
    林培跑到盥洗室洗漱回來抽煙,有點懵,從昨晚到今天,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子。叫陸九斤一道下去吃飯,他說︰“暫時沒事了,我先回去,今天要見個人。”
    下樓開車走了,林培從食堂吃了早飯回來,就看見門口保安攔住幾個人不讓進,一眼看見秦光輝也有點轉不過彎,秦光輝一看見他就大叫師叔。
    林培看看那幾個人,這就是在常良里那幾個。
    秦光輝一指後面三人︰“師叔,能不能讓我們進去說,他們都是門內人。”
    林培讓門衛放他們進來,那三人一進來就半跪下叫師叔,秦光輝一一介紹。
    听了秦光輝的介紹林培才知道他們是月字門人,跟隱字門差著輩份,葉青臣都是白胡子老頭子,照樣叫林培師叔。
    此時公司人來人往,都好奇地朝這邊看。
    林培把他們讓進會客室,問他們到底想干什麼,葉青臣抱抱拳頭︰“八極門如今各門敗落,唯獨陰字門得勢。這次來就是為了爭搶地盤。如果師叔能帶著我們其它各門的人聯合起來對抗陰字門,我葉青臣可以保證以後都會听從師叔的。”
    林培听了覺得好笑︰“你們內部爭權奪利跟我有什麼關系?你想用這個空頭支票就讓我給你賣命?”
    葉青臣精瘦臉頰上浮起狡詐︰“師叔,你總認識跳跳雞和吳源吧?”
    林培愣了︰“你們和吳源是什麼關系?”
    “很多年前,w市的吳起就投靠了我們,跳跳雞只不過是吳起手下的小li  m ng,吳源借著他堂哥的勢力橫行霸道。吳起不敢動你,不代表省城人不敢動你,和州開發區的地盤我們是勢在必得,你也應該知道何旭東和我們大佬是什麼關系,你是他第一個要鏟除的人。如果聯合還有一線生機,否則等到高時玉控制大局,你還能存在多久?”
    臥槽,真是沒想到,看似毫無關系的事情竟然絲絲入扣,如同一張大網。
    葉青臣見林培沉默不語,又說︰“我們大哥昨夜被人暗算了,目前在醫院搶救,情況很危險,高時玉讓我們趕緊回省城,如果師叔听我的勸,咱們聯手,你以看望同門中人名義和我們一道去省城,咱們共同對付高時玉。”
    林培冷笑︰“你以為這麼一忽悠,我就跟你們去了?說不定是你們布了陷阱,引誘我往里鑽呢。”
    葉青臣說︰“你這樣想也可以,不過我也有利益交換。如果師叔幫我們扳倒高時玉,我們願意買下開發區地盤送給師叔,甚至可以把w市的所有產業都給你。若你還不相信,我還可以把常良里的房產全部押在你這里,常良里一共七棟樓,少說也有幾千萬吧。你可以公證,如果你回不來,房產就過戶到你親屬名下,如何?”
    看葉青臣讓岳向陽拿出一袋產權證,林培笑︰“你們處心積慮這麼做,不就是想把我干掉嘛。”
    葉青臣臉色黯然,不再說話,站起身扶著門往外走,看著背景好像一下蒼老了很多。
    項杰兩眼冒火,死死盯著林培︰“姓林的,你敢這麼跟我二哥說話!”抬手就要打,被岳向陽喝止推搡出去,走到林培面前︰“說句不好听的話,八極門要是完蛋,你也好不了。”
    秦光輝看了看林培,也跟著岳向陽走了。
    一直到看著四個人出門鑽進q  ch 開遠,林培打di n hu 給陸九斤。
    陸九斤沉默了一會︰“他們說的是真的,我覺得你去省城也未必是壞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我讓杜威悄悄保護你,省城那邊我也會讓人盯著。”
    省立醫院f病區23號房,葉青臣、岳向陽、項杰和秦光輝四人圍著病床,潘大順昏迷不醒,氧氣**子咕咕翻著氣泡。
    潘大順的大兒子和小女兒眼楮紅腫守護在一旁,葉青臣緩緩走出病房對隨後跟來的項杰和秦光輝說︰“你倆守在這,什麼人都不能靠近。”和岳向陽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電梯門一響,兩人見到從里面出來的人又驚又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