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听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里頭暗自翻白眼。每天她最不想面對的,就是令安歌接送她回府的這一段時間。
所以對于令安歌,她一概裝作听不見、看不見、不理睬。
卻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在明月公主眼里,更加加重了她的妒恨。
不就是一個將軍之女嗎?一個有軍權的老爹,怎麼個個都這麼討好她?她憑什麼這麼拽?
明月公主想不明白,那她老爹還是皇上呢,怎麼就沒人討好她?
“令大人。”明月公主有些氣惱地提醒了自己的存在。
令安歌仿佛才看到公主一般,禮節性十足的問安。明月公主心里更是不滿了。
“令大人從未關心過我的生辰。”明月公主賭氣的說道。
“公主萬金之身,人人捧樂,在下不敢逾越。”令安歌依然微笑平靜應答。
“你……”明月公主氣惱,轉而眼含淚水,哀怨的看著令安歌。
令安歌卻如看不懂般微微低頭,重新看向憐惜。憐惜正在瞧熱鬧,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輕笑。
看到憐惜瞧好戲的樣子,令安歌不禁輕笑了一聲,差人告退淑妃,道別公主,領著憐惜往離去。
明月公主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竟如同金童玉女般無比般配,讓她恨不得上前將兩人撕開。
而憐惜這邊根本就沒有理會走在一邊的令安歌,心里在盤算著要不要和他攤牌算了。
直到上車後,令安歌才輕輕的搖了搖頭。
“調皮。”他側頭看了眼旁邊的憐惜,語氣有些寵溺。
馬車嗒嗒,憐惜卻收回看著窗外的眼光,每天的接送時間兩人獨處,讓憐惜再也演不下去。
裝傻裝久了,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們不可能。”憐惜看著令安歌說道。
令安歌對明月公主的無視,其實是為了在憐惜面前避嫌,將明月公主拒絕得這麼徹底,不過是為了向憐惜表明心意罷了。
憐惜不是笨蛋,對比令安歌對自己和對明月公主的態度,很明顯就看得出來。
“原來你懂?”令安歌微微驚訝,更多的是開心。
他很開心,憐惜終于不再他面前w i zhu ng,這說明她開始信任他了嗎?
“你這樣,只是讓我死得更快而已。”憐惜面無表情的看著令安歌。
這樣一個男人,拋開身份不說,放到現代絕對是個j p n好男友。
“在我身邊,誰敢動你。”令安歌眼露冷冽和堅定。
“我們不可能。”憐惜干脆的說道。
“你不願意?”令安歌微微蹙眉。
“是啊。”憐惜點頭承認,“晚上我還有命在嗎?”
她指的是,今天她跟他說的話,會不會晚間就傳到皇上耳里?
令安歌輕輕一笑,微微搖頭,指了指馬車外的車夫,“他是我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和皇上告密。
“為什麼?”憐惜認真詢問。
為什麼對她這麼例外?在宮里呆了幾天,她可是很明白令安歌對皇上的絕對服從,忠心耿耿。
“因為,我喜歡你啊。”令安歌眉眼彎彎,似乎在說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完全沒有將憐惜說的不可能放在心里。
“……”憐惜頓時語噎,沒有再問下去。
這個時代的男人,或許認為自己喜歡的,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吧,所以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自己想要就行了。
憐惜心里涌起一陣反感,不禁氣悶起來。她收回看著令安歌的視線,繼續沉默的望著窗外。
令安歌臉上帶著笑,眼里是純粹的開心,他看著憐惜,也隨著她的視線朝外面望去。
總有一天,她會喜歡他的,這對于令安歌來說,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憐惜的發呆下,很快便到了將軍府,令安歌有些悵然,憐惜卻自行跳下馬車,站在門檻邊,標準的施了一個送行禮。
令安歌在馬車上,深深的看了眼垂頭看地上的憐惜,微笑著點頭回禮,催人駕車離去。
直到令安歌的馬車消失在路的盡頭,憐惜才回過神來。
“大xi o ji ,餓了嗎?”福伯一臉欣慰。
兩人終于有了互動,憐惜再也不是一頭沖進將軍府,留下令安歌獨自目送她的背影,福伯內心無比感慨。
他們的大xi o ji ,終于開始長大了嗎?
憐惜沒有注意福伯的神情,隨意答應著,便往自己院子走去。
她已經有幾天沒見到瀾之初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覺得有些不習慣,做什麼都感覺有些不帶勁。
吃飽飯後,洗漱好的憐惜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窗戶有些愣神。
“真是莫名其妙。”憐惜嘀咕著,又看了一眼窗口,最終還是沒忍住上前將窗子打開。
外面一片漆黑,院子里掛著的燈似乎被黑暗壓著,發出的光有些朦朧。
蹲在樹上的百里離偷偷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只見他等盯著打開的窗戶,百里離心里不停抱怨。
前幾天晚上公子在這里一臉吃屎的表情回去之後,他們下面的人可慘了,拜托今晚不要再吵架了……
百里離想著,默默的看了眼那屋子里隱隱約約的人影。
但是身邊的男人依然沒有動身的意思,百里離只差沒開口催促了,恨不得一腳把瀾之初踢到憐惜屋里。
……可惜他不敢。
哀怨的看了眼瀾之初,沒想到瀾之初正好臉色冰冷的看過來,百里離的小心髒猛地一跳,連忙馬不停蹄的去旁屋點了桃紅,抹了把冷汗又重新回到樹上。
果然,樹上已經沒有瀾之初的身影了,屋子里隱約還能看到兩個身影。百里離暗自松了口氣。
憐惜正轉身從窗邊離開,突然听窗戶啪的一聲關上,一個人影已經站在眼前,不由得嚇得一哆嗦。
“神經病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憐惜張口就罵道。
雖然一下子沒看清楚飄進來的人影,但是熟悉的氣息卻讓憐惜篤定這個鬼影子就是瀾之初。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竟然對他的氣息如此敏感。
“你開窗不就是在等我麼?”瀾之初坐在桌子邊,倒了一杯茶水,語氣透著一些冷意。
被說破了心思,憐惜有些尷尬,默默的摸了摸頭發。
瀾之初看到憐惜的樣子,眼里微微驚訝,原來她真的是在等他?
瀾之初繃著的臉龐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這幾天內心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你就不怕我下藥毒死你。”憐惜看到瀾之初竟端起自己的杯子喝茶,不禁嘀嘀咕咕。
“你舍不得。”瀾之初一臉正義,悠哉的說道。
憐惜呸了一聲,也坐到了桌子邊,盯著瀾之初的胸膛。
“這麼迫不及待?”瀾之初挑眉,陰霾不見了,戲謔的語氣信手拈來。
憐惜翻了個白眼,“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她睥睨著瀾之初,一臉嫌棄的高傲。
瀾之初忍不住輕笑,挪向憐惜一點,攤開兩手。
“隨便撕。”瀾之初勾著嘴角說道。
憐惜卻只是伸手戳了戳瀾之初,瀾之初一動不動。
“這麼結實,看來是好了。”她說道。
“怎麼?不撕衣服了?”瀾之初邪笑。
憐惜看著某男邪魅的誘人笑容,默默撫額。
作者題外話︰寶寶們說的更新,我每天都會正常的更新我會努力加油的,畢竟想寫出好的故事,你們喜歡才是對我最大鼓勵!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