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總會有一些難言之隱的。
不論是一品如洗的乞丐,還是富甲一方的大賈。
不論她長的有多麼傾國傾城,還是她長的如遠古暴龍。
不論他是權傾四野的政治家,還是在某個專業領域內的學科帶頭人,還是他就是個狗屁不是的普通人。
總之,每一個人,只要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他身上,一點就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難言之隱。
就比如說,我們天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神經外科一號門診室的主任醫師崔新治。
在神經外科的專業領域內,他的頭餃,已經到了國家級知名專家的高度。
關于的榮譽和經歷,可真是不少。
早前,他曾遠赴美國紐約大學學習深造了三年,可以熟練的診療神經外科常見病、多發病和疑難病。先後開展了顱腦損傷、腦血管丙、垂體瘤、各種椎管腫瘤和脊椎壓迫證等顯微手術治療,進行了系列研究,並取得了顯著成果。
此外,他還率先開展單鼻孔手術,擅長腦血管病治療,擅長顱內腫瘤的診療等等。
按理說,到了他現在的年齡,到了他現在的成就,他應該是一個每天都很開心的人。
畢竟,有這麼多的光環圍繞著自己,而且,作為國家級的知名專家,他的收入待遇,定然不菲。
然而,實際上,這位崔新治主任,最近的三個月,尤其是最近的一個月里,情緒卻突然開始低落了下來。
院領導和同事們,很少有人知道原因。
甚至,就連崔新治的老伴兒,也搞不清楚原因。
他們都不明白,這個老崔最近一段時間,究竟是怎麼了。
為什麼,他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落。
脾氣也變的,越來越古怪。
任憑別人怎麼問,他都不說。
其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種事,根本就沒辦法說。
因為,他最近遇到了一個麻煩事兒。
這個麻煩事兒,要說,也是他咎由自取。
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他和幾個老同學在一家酒店里聚餐,因為談的投機,同學情誼也很濃,不勝酒力的他,一個把持不住,就喝多了。
散場之後,老崔晃晃悠悠地出了酒店,見到門口也剛好停了一輛出租車,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車。
沒想到,這個出租車上,也剛好有一個剛剛上車喝大發了的時髦女孩兒。
那女孩兒應該是認錯人了,居然在半醉半醒之間,一把將老崔摟在了懷里邊,並催促出租車司機開車。
醉意朦朧的老崔,最後竟然被拉到了另外一家酒店,並且,兩個人還在房間里邊,干了令老崔到現在還羞于提起的男女之事。
第二天,凌晨三點多,老崔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那個女孩兒都脫得一絲不掛。
老崔的一只胳膊,還有力地搭在女孩兒身上。
那一刻,老崔簡直是害羞死了。
要知道,他可畢竟是一位國家級的知名專家啊。
咋就干出來這種事了。
老崔安安嘀咕了半天,自己是不是該趁著女孩兒熟睡,悄悄溜走。
這種事兒,一定不能讓女孩兒知道啊。
要不然,可真是說不清了。
話說,就當老崔站起身子,在床邊的沙發上,穿戴好自己衣服的時候,那個在床上裸睡的女孩兒,突然格格地笑了起來。
“崔新治主任,你也太有趣了,干完了壞事兒,也沒給人家道個歉,就想溜掉,這咋行啊?”
那老崔一听,立馬懵逼了。
這個女孩兒,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姑娘,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到底都做了啥。”
“對了,你是咋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的啊?”
那女孩兒聞言,淡淡地一笑,“崔主任,看來你的記性真是太差了,你難道忘了,昨晚上你拉著我來這里開房的時候,不僅拿出了你的身份證,還拿出來了一打兒你的名片,就差給每個服務員都發一張了。”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就是天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神經外科的大名鼎鼎的國家知名專家。”
“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去跟我一起,把昨晚上酒店大廳里邊的監控錄像給掉出來。”
“你當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女孩兒說完,就從床頭櫃上摸出一盒細長的女用煙,抽出來一根,點上。
猛吸一口,再吐出來一個眼圈。
這一刻,老崔徹底是懵逼了。
“姑娘啊,真的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咋來了這兒,又到底都做了啥。我……我真的是喝多了。”
“你看,這件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放心,不管我崔新治昨晚上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都會賠你錢的。”
老崔說著,就拿出自己的錢包,從里邊抽出來了兩千塊錢的現金,給女孩兒放到了床邊。
那女孩兒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老崔,還有他放在床邊的鈔票,“切,老崔啊,2000塊錢,你不會是把我殷純兒當成小姐了吧。”
“你也真是太逗了。”
那殷純兒說完,便拿起那2000塊錢的鈔票,朝著崔新治拋了出去。
頓時,那二十張百元鈔票落了一地。
老崔見狀,心里邊忍不住咯 了一下,覺得這個殷純兒絕非是個善茬兒。
“殷小姐,事已至此,那……那你想咋辦?”
聞言,殷純兒格格一笑,沖著老崔吐了口眼圈,“咋辦,很好辦,明天一早,我就會把你的這些裸照打印出來,再分別發給你們醫院的領導,還有你的老婆孩子。到時候,看看他們會咋辦。”
殷純兒說著,就把自己昨晚上用手機拍下來的老崔的裸照,從手機上調了出來,還在老崔眼前邊晃了晃。
那老崔見到手機上的裸照之後,臉色頓時僵硬。
這一刻,他如遭雷擊。
“你……你快把照片給我刪了。”
老崔說著,就作勢上去搶殷純兒的手機。
卻被殷純兒巧妙地躲避開了。
“老崔啊,你真是太可愛了,你覺得,就算是你搶到了我的手機,把我的手機砸了,我就沒有備份了嗎。”
“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把這上邊的照片,做好了三種以上的備份。”
“信不信,只要我樂意,隨時都可以把它們從存儲空間內下載下來,再傳到你們醫院的論壇上。”
“甚至,還有你家人的手機上。”
這一刻,老崔徹底蔫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地感覺到,他從昨晚上上到出租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進了殷純兒提前為她設計好的局。
現在,他已經被這個殷純兒給控制住了。
而且,他現在既不能報警,也不能反抗。
他唯一的選擇,就是任人宰割了。
這種來自殷純兒的威脅和勒索,就如同一個隱疾。
令他如梗在咽。
令他惶惶不可終日。
但是,他又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他的家人、同事,還由警方。
這絕對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大麻煩。
這個麻煩事兒,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
對誰都不能說。
包括他的老伴兒,他的孩子。
這件麻煩事兒要是一說出來,他原本高大巍峨的形象,就要在一瞬間,徹底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