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始至終,他跟任碩之間都保持著一種默契。 任碩不開口,他就一直不提算卦的事情。 很明顯,任碩的目的達到了。 他的一句話,確實令楊青山、佟綺、韓二平和吳倩四人大大地吃了一驚。 一時間,這四人都朝著郝武寥,投放出驚訝的目光。 他們四個,各自的心里邊,也都在悄悄地嘀咕著。 “不會吧,這家伙年紀輕輕的,就有這麼深的功力嗎?” “只用見到一個人,就能把他家其他人的姓名和年齡全都算出來,這也太神了吧。” “不過,看任碩一直對這個年輕人這麼恭敬,看來他肯定是已經給任碩算過了,而且特別準。” “要不然,任碩也不會對他這麼恭敬,而且,還在大家面前賣這麼多的關子。” “要不,就先試試吧。” 四人兩兩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最終,還是佟綺第一個被推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四個人里邊,她的資歷最淺。 另外,他們家遠在千里之外的香海市,對于她家人的情況,就連一直跟她保持著q ng r n關系的楊青山,也知之甚少。 那麼,至于在座的其他人,想要知道,就更不可能了。 除非他能掐會算,而且功力深厚,像大名鼎鼎的龍隱先生一樣。 不過,放眼偌大的州市,能具備龍隱先生那樣功力的,實在是寥寥無幾。 或者,就沒有。 反正,在州市里,一提到算卦兩個字,大家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龍隱先生。 至于別的什麼高人,真是沒有听過。 現在,他們讓佟綺第一個進行預測,無疑,就是為了考驗面前這個年輕伙子的算卦功力。 其實,白了,他們還是打心眼里,對這個被任碩捧得很高的郝武寥的水平,還不太相信。 所以就讓佟綺第一個出來摸摸底兒,一探虛實。 話,這郝武寥也不是個傻子,他自然是從旁邊四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們的心態。 他們不相信自己的預測水平,其實很正常。 畢竟,自己之前又沒有為他們預測過。 對于一個像自己這樣年輕的人,又沒有什麼名氣,單憑著任碩的一番介紹,就要讓他們對自己相信的五體投地,那咋可能呢? 所以,對于這種反應,郝武寥也就見怪不怪了。 按照道理,第一個對佟綺進行預測,對郝武寥而言,並沒有什麼難的。 畢竟,憑借自己的神相系統,無論面對什麼樣的人,郝武寥只要將自己的右手,輕輕地觸踫一下這個人的身體,就可以讀取出他和他家人的姓名和年齡信息。 哪怕這個人的家人,遠在涯海角,郝武寥之前一次都沒有見過。 在時間和空間上,這統統都不是問題。 然而,郝武寥現在的心里邊,還真是有一絲淡淡的憂慮。 那就是,他擔心自己今僅剩的兩次神相術,要是浪費在客戶等級只有d級的佟綺身上之後,就只剩下一次了。 假如給佟綺預測之後,另外三個人都爭著讓自己給他們預測,到時候,自己就為難了。 因為,畢竟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只剩下最後一次使用神相術的機會了。 帶著淡淡的憂慮,郝武寥一臉平靜地對佟綺道,“佟姐,你確定要第一個嘗試嗎?” 其實,郝武寥這麼問,心里邊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希望第一個嘗試的人,會是另外三個人中的任意一個。 因為楊青山、韓二平和吳倩三個人的客戶等級,都屬于c級。 楊青山和韓二平是c2,吳倩是c1。 同樣是使用一次神相術,要是給他們其中的任意一個預測的話,一旦他們之中的某個人發展成為自己的粉絲,那獲取到的經驗點數,都會是佟綺的好多倍。 郝武寥內心中的算盤,房間內的人,包括任碩在內,自然是都看不出來。 剛剛,听到郝武寥對佟綺的這麼一問,他們還誤以為是,郝武寥有些底氣不足了。 是郝武寥擔心自己預測不出佟綺和家人的信息,所以不想跟佟綺預測呢。 所以,在听到郝武寥對佟綺的問話之後,另外三個人都給佟綺使了個眼色。 佟綺自然是明白他們的意思。 “郝,怎麼了,難道你給我預測,有什麼問題嗎?” 佟綺的年齡,應該比著郝武寥還兩歲。 而她稱呼郝武寥為郝,顯然,是在態度上,對郝武寥有些輕蔑。 也許,是對他預測的能力不太相信。 也許,是因為郝武寥今的穿著,判斷出他的生活層次,並不高,所以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畢竟,郝武寥穿的工裝西服,一眼就能看出來。 全是廉價貨。 而且,郝武寥的脖子上,還掛著世紀地產售樓中心置業經理的工牌兒。 這一點,目光敏銳的佟綺,剛剛也看到了。 其實,一向都很物質、勢力的佟綺,對于置業經理這個職業,一向都很蔑視。 她和時下的很多人,內心中都對置業經理這個行業,存在偏見。 認為職業經理們,就是一群毫無下限的推銷員。 總之,出于太多的考慮吧,剛剛佟綺的一句話里邊,充滿了對郝武寥的是不認可,以及不尊重。 听到佟綺的這句話之後,郝武寥的心里邊,極其不舒服。 然而,當著房間內眾多領導的面,郝武寥又不好意思直接去反駁或者質問佟綺。 不過,郝武寥卻暗暗地在心里邊把這個物質勢力的拜金女給罵了一通。 “尼瑪,有沒有搞錯啊,老子比你還大呢,居然當著大家的面,叫我郝!” “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好吧,既然你這麼不客氣,那一會兒,等我讀取到你的信息之後,就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了。” 不知道為什麼,郝武寥就是看不慣那些喜歡裝逼的拜金女。 私底下,自己什麼見不得人的骯髒勾當事兒都做了,一點廉恥的下限都沒有。 而當她們見到跟自己同齡的,物質條件一般的男性的時候,居然還好意思去看不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