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種推斷成立的話,那這個任大慶,應該就是去年過世的了。” 想到此,郝武寥決定冒險一試。 反正,他剛剛的開場白里,已經為自己可能出現的失誤做好了鋪墊。 自己年輕,功力不夠深厚,偶爾出現一次失誤,也很正常的。 況且,就算是那些白胡子一大把的大師們預測的時候,也不可能都100%準確吧。 想到此,郝武寥突然沖還在不停夸贊自己的任碩輕咳了一聲,“任大哥,冒昧的問一句,令尊大人是不是已經過世一年了?” 聞言,那任碩眼珠子一轉,沖沖郝武寥淡淡一笑。 “一年?” “兄弟,這一點,你可是算錯了。” “我父親是上個月,才因肺癌過的世。” “仔細算起來,到現在,才一個整月了。” 聞言,郝武寥的臉猛然一紅。 “尼瑪,不會吧,這個(1)的單位,居然是月。” “唉,幸虧自己剛才先謙虛了一遍,算是提前給自己做過鋪墊了,現在錯了,也不算太丟人。” 那任碩見郝武寥發現自己算錯了父親過世的時間,這一會兒的表情十分尷尬,于是,急忙替他圓場。 “兄弟,其實,你完全不必那麼在意這點失誤,對于一個卦師而言,偶爾出現一次失誤很正常的,就算是龍隱先生給我預測的時候,也經常出現失誤的。” “其實,要是仔細算起來,你剛剛給我預測的準確率,比龍隱先生還要高呢。” “而且,你算卦的方式很特殊,居然不用借助任何道具。” “而龍隱先生每次給我預測的時候,都要先用桃木盤給我起一個奇門局。” “從起局,到斷局,中間至少要用十幾分鐘的時間。” “就沖這一點,你就比他高明多了。” “改,我一定帶你去見一下這位龍隱先生,讓你們兩個高手當場切磋一下。” 一听到任碩居然拿大名鼎鼎的龍隱先生跟自己做對比,郝武寥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其實,他到底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 人家龍隱先生,可是州市的易學泰斗。 自己算什麼呢。 “任大哥,你可千萬不要這麼,我郝武寥年紀輕輕,實在是沒法兒跟龍隱先生比的,而且,也沒有龍隱先生那麼深厚的功力,我只不過就是隨口亂蒙,運氣好,蒙對了大部分而已。” “剛剛預測令尊大人的過世時間,不是就沒有算準嗎。” “其實,我算不準確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我可以預測出來,任大哥一定是在某個單位里位高權重的領導,但具體是在哪個單位,又有多高的級別,我到現在還算不準。” 郝武寥的確是很聰明,笑間,就把自己剛剛的失誤,給翻書一樣的翻過去了。 緊接著,又把自己馬上就要面對到的一個難題,給婉轉的拋了出來。 試想,他剛才的預測術那麼牛逼,把任碩和他家人的姓名和年齡信息,都預測的那麼準,一會兒,萬一任碩隨口給他來一句,要他預測一下自己是做什麼的,那個時候郝武寥不就傻臉了。 任碩是做什麼的,在當前系統等級的命盤上,根本就沒有顯示。 而郝武寥任碩是某個單位的領導,這並不是預測出來的,而完全是憑自己的邏輯思維推測出來的。 話,那任碩听到郝武寥的話之後,一臉恭敬的沖郝武寥道,“兄弟,其實,對于我的事業信息,你已經預測的差不多了。” “我的確在一家單位任領導職位,不瞞你,我就是咱們州市司法局的副局長,任碩。” “今中午你給我打di n hu 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之前听過我,或者在司法局的站上看到了我的信息,故意給我打di n hu 蒙騙我呢。” “沒想到,郝兄弟你年紀輕輕,居然身懷曠世之才,日後,必定是前途無量啊。” “不是老兄我你,你整窩在這個的售樓部里邊買房子,實在是太屈才了。” “要不,你以後來我們司法局上班吧,信不信,只要兄弟你一句話,老哥我一個月內,保證把你給安排到辦公室里,只不過,先按合同制走著,至于事業編和行政編,都是需要k o sh 的,咋樣?” 任碩話的時候,兩只眼楮一直在放光。 實話,他這可是給郝武寥拋出了一個不的橄欖枝啊。 要知道,在當今逢進必考的公務員大潮流下,能夠在地市級的司法局內,謀到一份合同制的差事,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遇到的。 郝武寥思索了半之後,婉轉的拒絕了。 他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第一,像任碩這麼老奸巨猾的人,哪里會無緣無故的給別人好處。他既然想把郝武寥給弄到司法局,就相當于是把郝武寥整捆在了他身邊。 這樣的話,郝武寥以後就成為了他的專用跟班了。 第二,實話,這合同制的差事,還真沒啥意思,既然是合同制,那合同早晚都有到期的時候。 而且,真到了那里之後,郝武寥豈不是事事都要跟著任碩的屁股走。 第三,他早就听了,其實,像司法局這樣的行政單位,一般科員的薪水低的可憐。別是合同制了,就是正規的行政編制,或者事業編制,一個月頂多三千出頭兒。 那一點工資,比著賣樓的置業經理,可是差了一大截子。 所以,思來想去之後,郝武寥婉轉地把任碩的美意給回絕了。 他只是自己在售樓中心里干的時間長了,自由習慣了,不喜歡到機關單位里邊受約束。 任碩聞言,只能惋惜地笑了笑。 “那也行,不過,郝兄弟,老兄我剛才給你的這件事,長時間有效,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隨時可以告訴我的。” “對了,郝兄弟,你最先給我打di n hu 的時候,預測到了對我不利的事情,這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老奸巨猾的任碩,到現在,總算是把自己最最關心的問題,給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