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玲轉過身,又認真審視了一遍郝武寥。
這種反應,跟當初張文杰在美樓下的廣場上被郝武寥貿然攔住之後的反應,幾乎是一模一樣。
林阿玲打下大量了幾遍之後,直至確認自己之前確實沒有見過郝武寥之後,才淡淡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這可是第二次使用神相術了,郝武寥的心態,自然比之前淡定、從容了許多。
其實,算卦這個行當,卦師對于氣場的把握,尤為重要。
吼住吼不住求測者,或者在多大程度上吼的住求測者,卦師在預測過程中自然而然所流露出來的氣勢,幾乎是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氣勢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是狹義的大吼大叫。
有時候,刻意放慢的語速,故意壓低的聲音,更能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
更容易把求測者帶入其中。
“我叫郝武寥,目前是這里的置業經理。”
聞言,林阿玲的表情有些輕微的不耐煩。
她的眼神好似在告訴郝武寥,你一個的置業經理,咋會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你為啥突然把我給攔住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而且,會突然把你給攔了下來。”
郝武寥故意停停,有種賣關子的意味。
“為什麼?”
從始至終,林阿玲都是一副極其不耐煩的語氣。
“因為我的職業。”
郝武寥完,故意學著電視di n y ng中見到的算命先生的樣子,不停地掐著自己左手某個手指上的關節。
“職業,切,你不就是一名職業經理嗎?”
林阿玲一臉不屑的。
“我真正的職業,其實是一名卦師。在這里做置業經理,不過就是一種掩飾罷了。”
郝武寥罷,又裝出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表情。
聞言,林阿玲一臉的懵逼。
這一刻,林阿玲表面上雖然還在故作鎮定,但是心里邊已經開始起了漣漪。
“這子不簡單,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預測到我的名字。”
“不過,僅憑他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就判定他是一名卦師,這也太草率了吧。”
“也許,她根本就是一個騙子,不知道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渠道,獲取了自己的信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事情,對于他們這些毫無下限的賣樓仔來,太正常了。”
“他們只要下點功夫,別名字了,估計連出生日期,**號都搞得到。”
“唉,現在的社會真是太復雜了。”
思索一番之後,林阿玲的臉上再次表現出一副極不耐煩的慍怒。
“無聊的家伙,你給我听好了,我才懶得信你這種騙人的鬼話呢。”
“你這個無聊的騙子,最好離我遠一點。”
“信不信,你要是再試圖接近我,蒙騙我的話,我現在就去找你們的領導投訴你。”
“無聊!”
著,林阿玲就一臉怒氣的轉過身,扭動著優美的曲線,準備離開。
郝武寥吃了一個閉門羹。
沒想到,今遇到的第一個高端客戶,居然會有這麼強的防備心理。
這一切,比著他剛剛試想出來的情景,反差實在是太大了點。
他大腦快速反應了一遍。
“不錯,剛才的自我介紹,或許真的有點太突兀了,以至于,這個防備心理極強的林阿玲,根本接受不了。”
“八成,還把自己當成了壞人。”
“以為自己是貪圖她的姿色,想要調戲她。”
“可是,不應該啊,她剛才听到自己喊出她名字的時候,她的眼神中,分明是閃過了一絲猶豫啊?”
“她分明是有一點相信自己了啊?”
在林阿玲轉身的一剎那,郝武寥眼前的虛空中,再次冒出幾串金字提醒。
滴滴滴……
滴滴滴……
……
這些怒氣值自然還是從著急離開去尋找悠悠的林阿玲身上冒出來的。
當下,對于郝武寥而言,他最最關心的,自然不是這些一直在增加的怒氣值。
他必須想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能夠成功的吼住這個防備心理極強的美艷sh o f 。
看來,想要發覺高端客戶,想要增加高級粉絲,進而獲取經驗點數,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啊。
郝武寥快速思考之後,雙眼中突然閃出一抹光亮。
他思索再三,最終決定再次冒險一試。
“咳咳……林阿玲姐,你這麼草率地就把我給否定了,是不是有些過于武斷。”
“你要是懷疑你的名字不是我算出來的,而是通過別的渠道得來的,那你干嘛不讓我給你預測一下你家里其他人的信息呢?”
“我只要你稍等1分鐘時間,就可以把你其他家人的信息也給測出來。”
“假如我預測的不準,你1分鐘之後就可以去找售樓部的領導投訴我。”
“我郝武寥無話可。”
“怎麼樣?”
原本已經邁出腳步的林阿玲,听到郝武寥這番話之後,猶豫了一下,大概幾秒鐘之後,還是轉過了身子。
“你這人可真難纏,好吧,我今就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看你都能預測出什麼。”
“要是你敢戲弄我,心把自己的飯碗給丟了。”
林阿玲嫣然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郝武寥才不在意林阿玲的表情呢。
她只要願意再給自己一分鐘的時間。
自己完全可以再搏一次。
不過,開口之前,郝武寥還是繼續假裝出之前的動作。
他先是閉上眼楮,然後不停地用左手拇指的指尖,挨個掐著左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上的關節。
口中念念有詞。
其實,到底的啥,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一套動作,可是卦師的標配動作了。
實話,林阿玲見到郝武寥一連串的舉動之後,還真有點被唬住了。
要知道,在她看來,面前的這個伙子要是沒有一點真本事,估計在剛剛自己的一番投訴之類的威脅之後,肯定是不敢再輕易招惹自己的。
就沖這一點,她都有點相信郝武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