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聶政如同問答比賽的主持人,雖然很滑稽,不過他必須要得到肯定。
“確定,我發誓,一定是Reachel姐發的信號彈!”小鐘用力的加強著語氣。
“是這樣的!”老黃畢竟比較老道,“為了能夠確保信息的準確,每一個明星家庭,信號彈的顏色都是不一樣的,我們大本營的信號彈也是分兩種顏色,Reachel姐的是玫瑰紅,其余的是藍色....”
! ! !
在老黃的解釋聲中,天空又劃過五道光影。
“都安全了,都安全了!”
聶政不需要小鐘解釋了,他看到有五種不同顏色的信號彈,也就是說代表了五個明星家庭。
呵---
聶政終于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深林里充滿了氧離子。
“晴晴,媽媽找到了!”
“啊---是誰找到媽媽的?那他們是不是贏了?”
“對啊,他們贏了!”
“不對!”晴晴搖著頭,“可是他們都沒有找到我們,我們也沒有輸!”
“不輸,不輸!”聶政抱著好強的女兒,笑道︰“現在好了,我們擔心完媽媽,變成了媽媽擔心我們了...”
聶政這玩笑話說完,心中一蕩︰“楊穎是一定會擔心晴晴的,一定急死了,可她會怎麼擔心我呢?也是牽腸掛肚麼?”
“那好了,大家都安全了,現在的我們是最幸福的!”小鐘笑嘻嘻道,他看著老黃一臉懵逼的樣子,解釋道︰“我們知道他們安全了,一點都不擔心,他們還不知道我們也是安全的,會很擔心,那我們是不是很幸福?”
“這種幸福我可不想要!”老黃看著烤得“滋滋”響的青蛙,不無擔心道︰“現在我們不知道怎麼出去!”
“嗯!”聶政知道大家都看這他,他點頭道︰“我們要脫險,這有兩個方法,一是在這里不動,等待救援,這里有食物,有水,有住所,本來是不錯的,可我們是從上面十幾米處下來的,這里地勢很低,樹木遮天蔽日,大伙搜尋未必會第一時間找到這里
既然找不到我們,我們就要讓他們發現,制造求救信號是最好的做法,可如我剛才說的,這里是十幾米深的地方,樹木遮天蔽日,我們制造求救信號,他們也難以發現
所以,只能用第二個方法,就是明天,離開這里,找到開闊的地方,點一堆篝火,在上面鋪大量的綠葉,制造煙霧,讓外面的人找到我們....”
“那听起來也不是很為難的事情啊!”小鐘還是比較樂觀,“既然如此,我們擔心什麼,那麼好的環境,就當做露營,當做回到小學野餐的時光!”
“不錯!”聶政點頭道︰“那我們今晚好好的吃一頓深山河鮮盛宴,待會我到小溪旁設置幾個觸發機關,看能不能捕捉到一些過來喝水的動物,明天早上吃上一頓野味,然後沿著小溪走出去!”
聶政是他們的老大,既然老大說得那麼有信心,作為小弟的老黃和小鐘自然是安心了。
“哇,青蛙!青蛙!”
聶政撕下一條青蛙後腿遞給晴晴,晴晴大口的咬著,十分滋味,倒是苦了老黃,他不知為何,那麼害怕青蛙,竟然側了身子,自顧自的吃著小魚蝦,不敢看晴晴吃青蛙。
“老黃,小鐘已經說了自己的出身,你呢?為什麼那麼怕青蛙?”
“很簡單!我是大近視,以前都戴厚厚的眼鏡,大家就叫我四眼田雞,這本來也沒什麼,在高中的時候,他們趁我睡著了,把一個青蛙放到我襠部,還用繩子把我的褲腳綁得死死的,你說,半夜里,突然遇到這事情,能沒陰影嗎?”
聶政跟小鐘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小鐘還使壞道︰“正好啊,青蛙在里面吃小蟲子!”
“無聊!”
老黃氣得臉都青了,一個人躲進屋子里睡覺,小鐘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畢竟老黃對他來說是亦師亦友,立刻也鑽進了屋子。
這倒好,聶政可以跟女兒二人世界了,自從有了女兒之後,聶政整個人生都改變了,以前他是獨行俠,現在,好像做什麼都想有女兒在身邊。
“晴晴,我們到小溪那里做觸發機關,明天抓幾個野兔!”
“好!抓一個小白兔,一個小灰兔,一個流氓兔,一個賓尼兔....”
聶政在篝火上添加了干柴,點了一個火把,帶著女兒徑直走到小溪旁。
這種設陷阱抓小動物,是他的拿手好戲,仿佛一下子回到童年,與其說跟晴晴玩耍,不如說他自己在找樂子更為貼切。
晴晴十分認真的蹲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爸爸。
聶政從小溪撈了幾個山坑螺,用石頭砸爛,用小刀割下鞋帶,做了套索。
反正女兒說要捉多少種兔子,他就做多少個套索,最後竟然做了八個,他也不知道女兒從哪里懂得那麼多兔子的名稱。
“爸爸,這個精靈屋子好舒服,不如我們回家後也做一個。”
聶政抱著晴晴回到屋子里面,替她換上烘干的衣物,晴晴依靠在爸爸懷里,小聲的說著。
“在家里就不能放樹葉了,不然姨姨一定不高興,我們可以買個帳篷,買一些假多少樹葉....”
“好啊,好啊,那以後晴晴等姨姨睡著了,就偷偷跑到帳篷里面,爸爸在帳篷里面等晴晴....”
“我們要那麼鬼鬼祟祟嗎?姨姨又不是巫婆....”
小家伙在爸爸的懷里說著說著就睡著了,聶政把自己的衣服蓋在晴晴身上,愜意的躺在干草上,看著外面的星空,心中一片寧靜,什麼都放到一旁,竟然連那沈風,也置諸腦外。
“顧問,顧問....”
聶政剛剛閉上眼楮,突然听到老黃緊張的在自己屋子外小聲的叫著。
“怎麼?”聶政一下子跳了出去。
“小鐘發燒了!”
“發燒了?”聶政心中一沉,本來一個人但凡有筋骨損傷的,在傷患處溫度會上升一點很正常,乃至病人發燒也是正常,可,那是在家的時候,自然是小事現在在野外,便是隨時能要人性命的大事。
他不遑多想,立刻奔到小鐘的屋子外,鑽進去,一摸他的額頭。
呵---
聶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小鐘額頭的溫度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