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衛導，我是小牛啊，你們現在到哪兒了？哦，堵車啊，那好吧，晚點見。”
“衛導，還是小牛，什麼？車壞了？要不要我們派車過去接你們？嗯嗯，那行，麻煩快點。”
“我是小牛，怎麼樣了？嗯嗯，好吧，我等你們。”
小牛放下電話無力的笑笑，“呃，那個，就快要到了，我們再等等吧。”
莊劍抬頭看了眼，笑得有些僵硬，“沒事沒事，等著好了，反正下午我也沒事。”
場面有些冷，莊劍低著頭繼續和劉靜怡著微信，等待回復的時候則是呆呆的看著會議室外走來走去的職員。
行政部和法務部的人都走空了，合同條款已經商定好，公司這幾天忙得不行，他們搞定了這里，趕著就出去幫忙了，就剩下個小牛在這里陪著他，等著廣告公司的人過來試鏡。
小牛勤快的給他杯子里添著咖啡，“莊先生，要不要來點小點心？”
“謝謝，不用了。”莊劍笑著搖頭。
“哦，抱歉，我忘記了，小點心恐怕對你來說沒什麼用。”小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公司里準備的點心，那是給下午餓了的員工墊墊肚子，可這樣的東西，莊劍恐怕三兩口都能把全公司的點心吃完，而且還不帶肚子飽的，吃不吃都沒作用，說不定吃了還會勾起肚餓，導致胃酸分泌過多，提前進入狂暴期。
門口，一個身影走過又晃了回來，在門框上敲了敲，招手示意小牛出去。
兩人在外面小聲的嘀咕了一陣，時不時，小牛扭頭看著莊劍，表情有些的古怪，過了一會，小牛回到會議室里，站在莊劍面前，遲疑了一陣，吶吶的說道，“那個，莊先生，廣告公司的衛導打了電話過來，他們恐怕過不來了。”
莊劍皺起眉頭看著他，小牛急忙解釋，“衛導他們快到的時候車出了車禍，現在幾個人都送醫院去了，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明天，明天應該可以試鏡。”
“呃，好吧。”莊劍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站起來，把手機揣進兜里。
出了會議室門，扭頭看看李總那邊的辦公室，想了想問道，“李總在不在？”
“抱歉，李總有事出去了。”小牛干笑著。
莊劍嘆了口氣，拍拍小牛的肩膀，擺擺手不要他送，一個人溜達著走出了公司。
情況有些不大對頭，不過這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來得這麼猛，更沒想到李總的態度會這樣堅決。
隱瞞只能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拍廣告這事不是兩三分鐘就能夠搞定的，現在不說出來，等到拍好了來個拖欠錢款，到時候還要得不償失，不過，莊劍以為最多不過是昨晚的那些老板不再簽約，李總這邊花巨資搞了決賽，再怎麼樣，也不會把他給踹了。
“希望只是意外。”莊劍心里仍然有著一絲的期盼。
時間還早，一個人在街頭游蕩，拿著手機不時著微信，心情沮喪卻又沒辦法訴說。
說這些給劉靜怡听只會增加她的擔心，于事無補，與其兩個人不開心，還不如他一個人承受了，再說了，那王董的事情也沒辦法和她去說。
一路走回酒店，沿路胡吃海喝，倒是不下飯館也吃了個肚圓，等回到房間里，洗好的西裝已經掛在了門後的衣櫃里面。
“多好的衣服啊，可惜了，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再穿它。”
莊劍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拎著西裝，左右的比劃著，肉痛花費掉的鈔票，“虧大了，早知道這樣，買件百多塊錢的就好了。”
晚上哪里也不想去，蜷在房間里和劉靜怡熱聊，心情慢慢變得好了。
“劍哥，你還要多久才回來啊。”
劉靜怡趴在床上嘟著嘴，眼珠子一轉，興奮地說道，“要不，我這個周末過去找你玩？”
“不用不用。”莊劍嚇了一跳，“明天等試鏡，拍片很快的，說不定過兩天我就回來了，再說吧。”
現在八字都沒有一撇，自己能不能留在這都是個問號，莊劍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結束了聊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黑暗里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兩個眼楮像是燈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
“怎麼樣？今天衛導過來嗎？”早早的莊劍就去了公司候著。
仍然是小牛接待，看著他，有些尷尬的說道，“別急，莊先生，我打個電話問問。”
“是我來得太早了吧？”莊劍說道。
“不早，不早，平時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的。”小牛道了聲抱歉，拿著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莊劍心里忐忑不安，坐在椅子上表面鎮靜，擱在桌上的雙手卻搭在一起，兩個大拇指不停地轉動。
“莊先生，不好意思，衛導今天上午可能沒空過來。”小牛干笑著。
“那下午他有沒有時間？”莊劍緊張的看著。
小牛嘴角抽抽，結結巴巴的說道，“應該會有空吧，對不起，剛剛我忘記問了。”
莊劍皺皺眉頭，“你問問他，什麼時候才有空，總不能讓我一次次的往公司跑吧？”
“我馬上問，莊先生稍等。”小牛狼狽的走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小牛回來，滿臉的抱歉，“衛導那邊暫時還沒辦法確定，莊先生，要不，等衛導忙完了確定下來我再通知您過來？”
莊劍無奈的站起來，什麼也沒說，走出會議室扭頭看看李總那邊，沉著臉走了出去。
看樣子，李總這邊是沒戲了，這家伙，寧可損失掉冠軍帶給他的熱度，也不願意招惹到王董，莊劍已經確定下來。
站在公司大樓外，抬頭看了眼，等還是不等，猶豫了三秒鐘，他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這里估計不會再有廣告了，那邊還住著五星級的酒店，在這之前一直都是公司支付，可是現在，天知道還會不會付賬，一天上千元的房價，想想就可怕，莊劍可不想呆了幾天後把卡給刷爆掉。
打了個車回到酒店，毫不猶豫的收拾行裝，好在男人老狗衣服不多，t恤短褲運動服裝了小半箱，再把奢侈的西裝小心疊好放進去，左右看看沒什麼遺漏，轉身要走，目光掃動，停在了床頭櫃上那一疊名片上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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